季惟舟将剥好的第二只虾放到了钟意碟子里,接着又问道:“还有其他的吗?比如那个时候,江延欣是否有男朋友?”
听到这话,刘胜脸色更复杂了起来,他抿了抿唇说道“我打听过了,这个女同学说江延欣当时没有男朋友,因为学校不允许恋爱,但是有喜欢的人。”
闻言,季惟舟微一挑眉,示意刘胜继续。
刘胜摊了摊手:“这个女同学说不知道。”
……
“这个女同学说,江延欣瞒得很紧,不过她只听江延欣提过,他们认识很多年。”刘胜又说了句。
季惟舟微一挑眉:“所以,你怀疑这个人是江延清?”
刘胜点头:“刚才我们分析过,江延清为了江延欣报复了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亲生父亲,和江氏地产,如果只是单纯的继兄妹会这么疯狂?”
季惟舟淡淡点头:“这一点我也想过,照目前的调查来看,这个推测确实合理,还真需要往这个方向好好查一查。”
说着,他看向钟意:“你觉得,应该从什么地方入手?”
闻言,钟意微微蹙眉,她思忖片刻,才回道:“如果两个人之间有这种感情和关系,那么应该是非常隐秘的,所以,一定是生活在一起的人才会发觉……”
说到这里,她看向季惟舟:“保姆?江家当年的保姆!她既然连江延欣被侵犯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我想如果江延欣兄妹两人之间真的存在男女感情和关系,她不会没有察觉。”
季惟舟淡淡点头:“好,就从她入手!”
随后,季惟舟看向刘胜:“你尽快调查清楚当年江家的那个保姆。”
刘胜点头:“好!”
季惟舟淡淡点头示意,随后,季惟舟又看向其他人,问道:“都看过新卷宗了吗?”
众人点头。
季惟舟了然,既然大家都清楚了新卷宗的情况,那么他就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便直接开始安排任务。
他继续交代刘胜道:“你接下来去查一下那个手表卡扣的情况,去柜台问一问,既然只保留五年的购买记录,那维修记录有没有,这个手表被佩戴了这么久,肯定会有大大小小的问题需要维修,说不定会有维修的记录。”
“好!”刘胜立刻应下。
……
随后,季惟舟又看向了苏海,问道:“怎么样?调查江延清的行踪有进展了吗?”
闻言,苏海重重叹了口气,他放下筷子,猛喝了两口果汁,才开口说道:“因为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想要调查他的行踪,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我已经调取了江延清出差那段时间里,他的机票和高铁票的购买记录,发现他并没有中途回海州的购票记录,而至于租车和代驾的记录,我也已经在调取了,但这需要一点时间。”
季惟舟淡淡点头:“如果江延清真的回来杀人,那么他应该会尽量避免别人知道自己回过海州,所以代驾的可能性也不大,至于租车但是有可能,另外还有调查一下他名下的车子,在那段时间里,有没有转手的记录。”
苏海立刻点头:“好,我明白了,我会着重查这两点的。”
“嗯。”季惟舟淡淡点了点头。
而这时,差不多吃饱了的赵明光擦了擦嘴,开口问道“那既然这样,老大咱们什么时候把江延清带回来?要真是这小子,他不是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吗?即便是咱们安排了人跟着,但肯定还是有风险的。”
季惟舟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但是,他们拘人是要靠明确的证据的,如果现在想要把江延清带回来,如果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和这件事情有关,那么不出四十八小时人就会被放走,这样根本没有意义,还会打草惊蛇。
而现在,他们需要的是一锤定音。
季惟舟也吃的比不多了,放下筷子,看向大家说道:“至少等着苏海这边有点儿结果才能拘人。”
众人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
这顿晚餐,丰盛而尽兴,因为第二天有工作,大家都没有喝酒,但是依然吃得很开心,尤其是特案队几人,那简直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
吃完饭后,季惟舟立刻就让大家离开了,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第二天大家还要工作,自然不能熬太久。
送走了人,两人站在院子门口外,看着已经消失不见踪影的车子,才缓缓收回视线。
钟意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说道:“我也该回家了,我开你的车回去,明早再来接你。”
闻言,季惟舟别有深意地瞪了钟意一眼,悠悠开了口:“你倒是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
听到这话,钟意忽然一愣,她抬眸看过去,瞪大眼睛仔细看了又看,一脸疑惑的盯着季惟舟,眼睛一眨不眨。
季惟舟被着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不由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钟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像是没听到,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里明显带着点儿新奇,她缓缓开口道:“你刚才这是在阴阳怪气吗?”
……
季惟舟顿时无语,这姑娘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直。
他只能缓缓叹口气,转移了话题:“你今晚就在这里吧!”
听到这话,钟意并没有多意外,这狗男人早就这么想了,只不过她一直没同意,但后来这狗男人就又开始想要在她家留宿,登堂入室的司马昭之心连藏都不藏!
今晚也是这么回事儿,刚才这阴阳怪气的,就是因为她提了离开。
钟意暗暗咬牙,这狗男人简直就是个顶级阴阳人!
阴阳怪气就服他!
……
最后还是如季大队长所愿,钟警官留宿了!
季惟舟将主卧让给了钟意,自己去睡了隔壁的房间。
梁姨笑得嘴巴都合不拢,贴心的给主卧换了新的床单被罩,还是粉粉嫩嫩的颜色。
钟意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了焕然一新的双人床,现在床边,陷入了深思……
而一旁的房间里,季惟舟从浴室里出来,拿着毛巾敷衍地擦了几下头,便扔到了沙发上。
随后,他出门,走到了主卧,抬手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