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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海一脸欣慰:“小钟刚来咱们特案队就遇上这情况,更何况还是个小姑娘,哪里受过这种苦,老大终于开窍了,知道关心同事了。”

众人一时神色莫辨。

而这时,已经彻底清醒了的祁树枚开始担忧了起来,刚才是因为她,害得人家警官骨折的,警局会不会追究她袭警啊,那她是不是还要拘留什么的啊!

祁树枚嘴巴哆哆嗦嗦:“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众人闻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警官祁树枚不是故意的,这是一场意外,但到底受伤受苦的是人家小钟,他们可没有资格替人家说什么“没关系”这样的话,即便他们知道钟意不会追究,但他们也不能说。

只是安慰了两句,便没再多说。

这边,季惟舟一路风驰电掣,闯了三个红绿灯之后,才到了市人民医院,下车后,接着抱上了人,冲进了急诊大楼,分诊台的护士还是上午那位,看着上午站着离开的两个人,这会儿一个横着进来了,立刻站了起来:“季队,这是什么情况?”

季惟舟跑得快,呼吸有点急促道:“骨折,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不知道。”

小护士立刻带着季惟舟,往急诊室跑,此时急诊大楼里,所有人都看到一个身子高大挺拔的男人,抱着一姑娘,狂奔在急诊大楼里。

直到下午三点,手臂处理好,所有的检查都做完,放射科的医生才终于带着钟意,从ct室里出来。

季惟舟一看,立刻站起身问道:“怎么样?”

医生将ct片子和报告单递给季惟舟:“所有检查都做了,除了手臂骨折,没其他什么问题,秦升医生在问诊室等着你们,季队你赶紧带着小钟警官过去吧。”

季惟舟这下才算松了口气,刚打算带着钟意去找秦升,结果刚才那个送他们过来的护士推了一把轮椅过来,可当一看到钟意正好整以暇站着,立马惊呼一声:“你怎么站起来了!”

小护士立刻走到钟意面前,看了看她已经简单处理过的手臂,又看了看站在地上的双腿,皱了皱眉:“你的腿没受伤?”

钟意闻言,指了指手臂:“我伤的是手不是腿。”

小护士一听,立刻道:“刚才看季队一直抱着你,我还以为你腿也伤了呢!”

一听这话,钟意也愣了下,抬头疑惑的看向季惟舟。

季惟舟看着几人投来的目光,不由轻咳了声,干巴巴解释了句:“一激动就忘了。”

几人……

.

季惟舟带着钟意找到了诊室,秦升果然等在了里面,方才手臂的伤也是秦升处理的。

季惟舟各种检查单子递给了秦升,秦升仔细翻看了一遍,随后道:“没什么其他问题,三个月内注意点,尽量不要有太多活动,多补充钙。”

钟意点头:“我知道了,谢谢秦医生。”

“你这可能得肿一个周,会伴随疼痛感,不过不会很严重,但是如果疼痛剧烈,就让老季联系我。”

说完,还不忘冲后面站着的季惟舟眨了眨眼,却发现自己这兄弟根本没看他。

……

两人从医院离开,季惟舟打算将人送回家,但钟意却坚持回中心,季惟舟发现这姑娘倔起来是真倔,只能带着人回中心。

……

回到中心的时候,办公室里,苏海焦急的等待着,看着门推开,手臂打着石膏的钟意走了进来,立刻迎了上去。

苏海率先开了口:“这是打了石膏,严重吗?医生怎么说?其他地方没受伤吧?你疼不疼啊?”

苏海一口气一连串问题问了出来,钟意心里一暖,安慰道:“苏哥,我没事,别担心。”

季惟舟闻言,眸光冷淡,扫了眼钟意,淡淡道:“做了检查,休养三个月,其他的没什么问题。”

钟意在队长冷冰冰的眼神压迫下,乖乖低下了头。

而此时,没人注意,祁树枚正站在角落里,一脸担忧地看着钟意,坐立难安。

“警官,你没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你受伤的。”祁树枚都快哭了。

钟意听到这话,立刻摆了摆手:“没事儿,你不用紧张。”

季惟舟朝钟意看了眼,将人拎到了沙发上:“你在这老实坐着。”

钟意垂头。

“哦。”

祁树枚看到人没事,警官也没有怪罪她,才算放下心来,回答问题也不似来时那样紧张。

季惟舟把钟意安顿在沙发上,这才坐回到办公桌上,又重新开始询问起祁树枚。

“从你离开祁家村后,有没有和祁树海联系过?”

祁树枚摇了摇头:“没有,我躲他还来不及呢,祁树海就是个吸血鬼。”

一说起来,祁树枚就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那时候我明明学习很好,可是我爸妈为了让他读技校都不让我读大学,还想把我卖了给他换彩礼,就连祁树海都觉得这是我应该的,谁让我是他姐呢!”

祁树枚越说越激动,“呜呜”的哭了起来,钟意看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两个大男人,竟觉得这画面有点儿好笑,想了想,还是解救了一把。

“祁女士,您平复一下,别难过了。”

祁树枚闻言,立刻止住了声,方才情绪上来,竟一时忘了这是在警局,真有些丢人。

季惟舟看着人平静了些,才继续问道:“后来呢?祁树海死后,你没有联系过祁美琳?但据我们调查,你曾经在祁树海去世后,给过祁美琳一笔钱。”

祁树枚点了点头:“我确实没和祁美琳联系过,其实祁树海死了以后,我回去过一次,只不过没让人发现,但是祁美琳认出了我,她说她看到过我的照片,我想了想,应该是年轻的时候拍的全家福吧。”

“其实,我看得出美琳是个好姑娘,没想到祁树海那样的混账,还能养出这么乖巧的女儿。”

接着,她拿起纸巾擦了擦泪:“我担心美琳自己一个人生活不了,就通过村委那边,给她寄了一笔钱,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

“你从来没有听说过祁美琳的消息吗?”季惟舟道。

闻言,祁树枚缓缓叹了口气:“我就是听说过一点风声,有一次碰见村子里的人,听那人说,美琳要嫁人了,现在生活的挺好的,我听到是这样,也就放心了,之后也没在听说过美琳的消息了。”

季惟舟闻言,立刻皱眉问:“结婚?你确定?”

祁树枚被这么一问,有点懵,但还是点头,表示确定。

“是啊,我们那边女儿要结婚,都得去村里董婶儿那里做金碗筷,那天我遇到的就是董婶儿的女儿,我们俩小时候是同学,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董婶儿的女儿告诉我,美琳去她妈那做了金碗筷,马上要结婚了,但是美琳让董婶儿保密,好像是美琳那个男朋友年纪有点大,她怕村子里的人说闲话,但是我听董婶儿的女儿说,美琳现在过得不错,金碗筷做的是最大的,带去的金条差不多三千多克,而且她还说看到过美琳开着上百万的车子回去过。”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祁树枚想了想:“得有三个多月了,村子里的人跟我提起,也是因为美琳刚回去过,这样算算,要是美琳没死,说不定马上就要办婚礼了。”

说到这,祁树枚忽然反应了过来,看向季惟舟:“警官,美琳的丈夫呢?他不是孩子的父亲吗?怎么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