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约过去二十分钟,赵景尧从浴室里出来时,桑筱麦还坐在沙发里,奶茶喝了将近一半。
沙发传来凹陷感,赵景尧在桑筱麦身边坐下。
“麦麦,时间挺晚了,我们,去休息?”赵景尧看得出桑筱麦的紧张。
桑筱麦抬头,没上妆的脸庞显得很稚气,酒窝浅浅印在脸颊上,她点点头,“嗯,好。”
这家酒店的供暖确实不好,桑筱麦刚躺进去就觉得好冷,赵景尧也进来后,好像才好一些。
“关灯吗麦麦?”赵景尧在另一侧问。
桑筱麦比谁都想关灯,应他,“关灯吧。”
但是灯一关,就显得四周都寂静得很,桑筱麦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一旦出来就能听出她不可遏的紧张。
倏地,桑筱麦指尖一热,赵景尧轻轻拉住了她的手,好凉。
手上也就暖和了一分钟,桑筱麦身上也暖和了,赵景尧侧过身来,抱住了她。
桑筱麦紧紧闭着眼睛,她能感受到赵景尧在慢慢靠得更近,但是他又停下。
黑暗中,赵景尧在说话,“麦麦,我只亲亲你,不做别的,你还会这么紧张吗?”
桑筱麦觉得自己有些丢脸,没说话,缓了两秒,从平躺变为侧躺。
她鼓起勇气,仰着脸主动去凑近赵景尧,但是屋子里太黑,亲偏了,亲在了他的下巴上。
赵景尧觉得下巴上软软的,有点凉,还有奶茶的清甜味。
他低了点头,向下,便触上了桑筱麦的唇。
桑筱麦紧紧闭着眼睛,在赵景尧的无限温柔中慢慢放松下来。
虽然赵景尧穿上制服是一副挺拔坚毅的机长形象,但是现在,他真的好温柔。
每一下吮住与放开都小心翼翼。
慢慢的,密密麻麻的轻啄从唇上,移到脸上,顺着耳垂略过颈项,再到锁骨。
每一处,赵景尧都会耐心停留好久,留给桑筱麦接受和适应的时间。
最终,在一片黑色的温柔中,桑筱麦彻底放下了紧张。
指尖顺着对面敞开的浴袍领口穿过,她触到了赵景尧机长恰到好处的胸肌,很热,也够结实。
桑筱麦软嫩的手指在赵景尧前胸反复滑过,又转到了背上。
赵景尧身上升腾起一种落地般的踏实感,不仅她陷在了他的温柔里,他也在桑筱麦的柔情中无法自控。
她的浴袍扣子一颗,两颗,三颗……在赵景尧指尖一一散开。
床头柜上,那杯奶茶忽然掉到了地上,茶水沿着吸管,一点点溢到地板上。
桑筱麦脸颊越发红润。
而赵景尧忽来的变化,桑筱麦也感知到了。
仿佛一切都在自然发生,顺其自然的事,却在十分钟后停了。
赵景尧放开桑筱麦,平躺到一侧的枕头上,他大口大口呼着热灼气。
待平稳一些,拉过桑筱麦的手,说:“对不起麦麦,我差点食言,吓到你了吧?”
桑筱麦转向赵景尧的方向,去回握他的手,软糯糯地说:“赵景尧,我愿意的。”
——
陆匀骁拉了张椅子到阳台,敞着一双腿坐在上面,一支支吸着烟。
景区的夜景对他而言也没有多好看,白茫茫的一片,昏黄的灯四处散落,反而看起来无比孤独。
司小郁有点醉酒,晕晕乎乎的粉着脸颊裹在被子里。
但她还没到醉到不省人事,她大脑清醒,思路清晰,甚至为了自己看起来更美,沐浴后还上了个淡妆。
比平日里明艳动人的形象敛出几分柔美。
司小郁一直在等,等陆匀骁洗好澡,等他抽好烟,等他躺到身旁来。
但是那件事,她不想等了,今晚她要完完整整地交给陆匀骁。
可是,一支烟,一支烟的时间过去,陆匀骁都没有回卧室。
陆匀骁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抽完,才站起身,抬指将烟蒂扔在一个水杯中,“滋“地一声响,一股白烟急速升起又散去。
他忽然觉得腰上一紧,后背上也是一对柔软。
陆匀骁低头看去,一双白腻的手臂正紧紧缠住他,司小郁喜欢光脚,她一定又没穿鞋,所以她过来时,才能那样悄无声息。
“老公,把烟戒了好吗?”司小郁在背后说话,带着些酒后的懒意。
“为什么要我戒烟?”陆匀骁去拿她的手,司小郁却缠得更紧。
“我想在28岁之前完成生育,那样身材也好恢复,我还有三年,在这之前,老公,我们生个宝宝好不好?”
司小郁的手松开,摸索到陆匀骁的衣扣想要解开。
陆匀骁喉结上下一滑,按住了司小郁的手,说:“今晚不行,我们都喝酒了。”
司小郁忽然有点想哭,抬起头,下巴顶在陆匀骁的后背上说:“那明晚呢?”
“明晚再说明晚的。”前面的人说。
司小郁咬咬唇,又说:“就算不是为了生宝宝,你就一点都不想要我吗?”
这次,陆匀骁没说话。
司小郁彻底松开他腰上的手,转到陆匀骁面前,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下降些高度。
红润的嘴唇递上去,司小郁这次没留给陆匀骁什么时间去反悔,双手抚着他的肩膀一点点滑下来,最后蹲在了地上。
她很大胆,也很直接,想做的事直接就去做。
窗帘没拉,陆匀骁立在窗前,能看见司小郁蹲在地上,漂亮的睡裙露出大片雪白的后背。
司小郁的长发顺在前面一侧,陆匀骁能看见窗子里她每一下生疏而认真的样子。
陆匀骁的身体是受用了的,可是略过窗子里的惑人场景,窗外白成一片,是风雪俱消后的苍凉冷寂。
很像一个人的样子。
他却唯独看不清自己。
陆匀骁弯下腰,托着司小郁的脸将她扶起来,“你先去睡,我出去一下。”
司小郁控制住眼圈里的泪,向陆匀骁伸出双臂,“那你给我抱回去,”司小郁抿唇笑笑,“我要公主抱。”
陆匀骁看着那张失望又极力隐忍的脸,一手托腰,一手拦腿,将司小郁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司小郁裹紧被子,听到了关门声。
陆匀骁刚关好门,就看见桑筱麦从尽头处的那间房里跑出来,大冬天的没穿鞋也没穿外套,只一条浴袍,哭着跑出来。
陆匀骁被惊住,随后看见赵景尧穿着浴袍出了房间门。
赵景尧脸色很复杂,很难形容。
直到他走近,陆匀骁问:“景尧,你这什么情况?怎么弄的,方法没用对?你不能太急躁——”
赵景尧整张脸,耳朵连带脖子登时全红了起来,“我还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