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入驻木康城,近一年时间。
石琅郡内,云家之名,已是无人不知。
毕竟那条“云龙直上”的渡船如今没坐过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益州江河内,最快的渡船,寻常的两日距离,一日就可抵达。如今船票,可是供不应求。
奔流东逝,涛涛的江河下。
一个男子身影如履平地般,在水下挥拳。
“砰!”“砰!”
武道之力雄浑凝聚,拳意非常的出招,打得江面涟漪道道,荡漾波澜。
大龙腾江乃是益州最大江河,江水之湍急,非同寻常。若没有大宗师境的实力,想与这大江抗衡,那是万不可能。
然而,江河之下,出拳之人,不过宗师境中期修为。
不……后期!
“嘭!”
突然,江河中心白浪冲天,雄浑的武道之息萦绕之中,爆炸的一声势下,磅礴大雨,哗啦啦的落回江上。
进阶!宗师境后期。
“呼……!”
从江下探出头云风,呼吸吐气一声,整个人精神气息,更为盎然亢奋。
“终于到后期了。”
云风感慨的说,有些慢了。
家族的事,耽搁了自己不少的修为的时间。
“风小子,差不多了吧。该去找钥匙了。”识海中,大师傅囚牛温和道。
“嗯,等我处理些家族事务,我就出发。”
寻找“钥匙”一事,这一年来,虽说没有出发,但一直在进行。
通过自己六品炼器师的身份,了解了益州境地内的各种神异之宝,传说之说。
经过一一的调查,最终有可能是“独一无二”,只有益州第一宗门“青海云宗”。
传说青海云宗内,有着一传承的神异之物,宗门的大能修士靠此进行修炼修行,这也让青海云宗成为拥有数位大宗师的武道宗门。
不过,该怎么去看那东西,云风现在也不知怎么进行。
人家宗门传承之宝,怎么会给你一个莫名其妙的外人看。
你是六品炼器师也没用。
……
木康城,云府。
云风修炼结束,修为精进,回到城中家族。
如今的云府,是整个木康城最危险的地方。此话的意思,不是说云府族人有多么可怕凶恶。而是云家府邸,被云风打造成了一座机关炮府。
府内方圆,共有一百零八门器炮。武师境的傀儡,十二具。以及玄字一号,拥有宗师境威力的六品傀儡一具。
这等实力,若是有什么不知好歹的要来进攻,其死相惨状,不敢去想。
“族长,你回来了。”
刚入府中的云风,立即被家主云运上前迎接。
如今家主云运已经完成了破境,进入到了曾经他都不敢想的元武层次,宗师境。
能有这般结果,多亏于云风把家族带领更高的高度。站得越高,才能看得越远。云运心性的变化,导致了破境的成功。
“嗯,云运叔。”云风应说一声。
云运回禀的说:“族长,有位姑娘来求见,说是是从那庐都城来的。”
云风皱了皱眉,庐都城来的?谁啊?
随即,走往府中客堂,去见那拜访之人。
踏入堂内,立即看见一位姣好身姿,气宇卓然的女子。
庐都城五品炼器师轩辕皿大师弟子,七品炼器师,李非甜。
“是你啊。”云风恍然道。
这会想起来了。
自从上次一别,就没有再见过面。心里也不觉得跟对方关系如何,一时间忘了是她。
“云族长,云器师,云风。”李非甜似笑非笑的一声。
云风挠了挠头,猜测着对方前来的目的。
自己确实是答应了他师傅,参加那什么十年一次的玄武炼器师大赛。
但是,时间还没到啊。
“你来……是有什么要事吗?”云风疑问。
李非甜微微而笑,“要事吗?要也不是。只不过是替我师傅来传话。”
“庐都城中,有一场大型拍卖会,此次会卖有各种适合打造炼器的材料。我们炼器师精进技艺,少不了打造,越是追求更高品级,就要使用更高品的材料打造,积累经验。”
云风明白她意思了。
自己是代替她参加大赛的人,要好好磨练技艺,正好这次大型拍卖会,买些材料回来试炼。
“嗯,我会去参加的。我正好,也想买些东西。”云风回答说。
李非甜微微点头,嘴角不自觉扬起。
随即,换个话题问:“你这一年来,炼器技艺磨炼得怎么样?可有懈怠?别以为你现在是六品炼器师,就了不得了。玄武炼器大赛上,可是有着各种炼器妖孽的存在。”
“你这个年纪,莫说六品,五品的都有。”
李非甜心里不敢相信的,五品?这么年轻,这是什么炼器怪物?但是,自己师傅曾经参加过,见识过,自己也只能相信。
诶,自己果然是差得远,让他代替前去,确实是最好的。
云风面对对方的质问,有些心虚。
这一年来,自己打造确实时间少了,都用在了武道修炼和家族的事务处理。
但是,自己倒是没怎么感觉技艺生疏,反而觉得,越发精纯。
————
庐都,刘府。
刘家,乃是庐都三大武道家族之一。
在这庐都城中,占有两成的产业。虽只有两成,但这已经是极其不得了的。另外的丘、朱家族也是分别两成而已。
三家占据六成,剩下的四成都是各种小生意买卖,由那些宗师境、武师境的家族瓜分。
三大家族能够站在益州首府的顶端,靠的自然不止是城中那两成产业。
不属于城中产业,大龙腾江的渡船生意,才是三大家族的支柱!
其中,丘、朱家主要是江河货物的航运,拉人是次要。而刘家,拉人是主业,运货是次要。
氛围凝重的刘府议事堂内,一种刘家族人,面色紧张,不敢正视主座上的老者。
一袭黑色金丝纹衣袍的老者,宛如一尊神像,有着不可言语的威严。
他便是刘家的族长,刘毳,大宗师境初期强者。
族长刘毳双头抬起,放在桌面,背撑着下巴。
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睨着这群无用的族人。
堂内静谧了许久,刘毳族长才开口道:“家族渡船的进账,怎么少了一半多?谁给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