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顾清泽与楚凌霄便告别了泺先生，离开了学堂。
此时，正值晌午，他们信步而行，不多时便到了一家饭馆。
这家饭馆，正是他在青云城经常和凌霄去的那一处。
还未等楚凌霄开口，顾清泽便已熟练地点好了餐食。
茯苓饼，鹅鸭排蒸，拌生菜，藕鲜，鹿梨浆，木瓜汁，再来个冰饮，冰雪，冰酪。
顾清泽点完餐食后，将目光投向楚凌霄。
楚凌霄察觉到他的视线，也回以温柔一笑。
“怎么样？我点的饭菜还合凌霄胃口吗？”顾清泽满怀期待地问道。
楚凌霄故作为难之色，看着顾清泽逐渐失去自信的模样，他这才缓缓开口：“还不错，只是...我觉得还少一些东西。”
“少什么？”顾清泽闻言，连忙问道。
说实话，他其实有些拿不准。
他之所以一直不清楚凌霄对于饭菜的喜恶，是因为凌霄无论吃什么饭食，表现似乎都是如出一辙。
他从没有对某个饭食特别表达过喜欢，也未曾对某个饭食表示过厌恶。
偶尔有食不下咽之时，也仅仅是因为某天心情不佳，不想进食，而非对这个饭食的讨厌。
凌霄对于饭食的表现，很像他未穿书之前见到的一个学姐。
那位学姐把吃饭这件事情，仅仅当做每日的任务，吃饭只是为了维持生命迹象，活着而已，所以吃什么于她而言都是一样的。
顾清泽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当道侣的有些失败，毕竟与凌霄相伴这么多年了，竟然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他没有再继续想下去，因为楚凌霄突然捂住了他的胸口处，然后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清泽这都不明白，当然是少了一点爱啊。”
见鬼了，凌霄这是在说土味情话吗？
顾清泽突然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凌霄，只能凭借着本能反应：“那既然少一些爱，那我这个爱补上吧。”
说着，趁着楚凌霄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低头轻轻吻了吻楚凌霄的手背，然后望向他，眼神中满是期待，一副求表扬的样子：“现在如何？”
楚凌霄轻咳了一下，似乎是为了遮掩自己的羞涩。“清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矜持一些。”
顾清泽不解地看着他，心中疑惑，不是凌霄希望他能加一些爱吗？为什么他给了之后，凌霄反而不愿意了呢？
不过，他没有不解风情地询问，只是顺着他的话语点了点头：“好，那回去之后，我再给凌霄补一个大大的爱。”
楚凌霄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耳根瞬间红透了。
幸好，店小二在这个时候把菜上齐了，楚凌霄赶紧接着这个由头说道：“清泽，快吃吧。”
“嗯。”顾清泽权当凌霄是害羞了，忍不住轻笑了一下，然后夹了一口拌生菜，“啊呜”一口放入嘴里。
看着楚凌霄正在吃着，如同在端水一般，每个菜都夹了一口。
顾清泽突然下定了某个决心，他今天必须要知道凌霄到底最喜欢吃哪一样饭食。
“凌霄...”顾清泽看向他，像是不经意间问道，“你觉得这些里面哪一个最好吃呢？”
“我觉得...”楚凌霄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自己，但还是如实说道，“都挺不错的。”
虽然这是他真实的想法，但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是在敷衍对方。
顾清泽不死心，接着问道：“如果必须要凌霄在里面选一道呢？”
楚凌霄连半点纠结犹豫都没有：“都行。”
顾清泽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又失败了呢...他之前就曾问过这个问题，每次凌霄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要是不知情的路人，还真会以为他这个作为丈夫的不关心自己的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