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吗？”
顾清泽看向楚凌霄的脸，眼神复杂的看向他。
“什么？”
楚凌霄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我在你无法修炼的这三年里没有意识到错误一直欺负你的话，你也会被仇恨裹挟，然后心理扭曲吗？”
突然一阵风刮过，吹起顾清泽的发丝，楚凌霄愣在原地，他感觉自己有些看不透他了。
随后，楚凌霄坚定的摇了摇头。
“你不会这样做的，我了解你。”
顾清泽有些失落，他没有正面回答也许就是默认的意思。
那如果我没有穿书进来，楚凌霄真的会像我之前那几日夜夜做的噩梦一样，只是因为恨反派，就杀了他全家嘛……
他不敢想象这个眼前带着温柔笑意的少年会变成梦里那般嗜血残暴的模样，此时，现实和梦境的区别也渐渐模糊淡化了。
顾清泽有些恐惧的看向楚凌霄，忍不住想要后退了几步。
结果却看见楚凌霄迅速的跑过来，顾清泽以为他会像梦里一样要挑断他的手筋，差点跌倒。
结果楚凌霄只是过来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慢慢的抱住了浑身颤抖的顾清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起来。
他以为顾清则自从那一夜后，精神完全恢复正常，而且平时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没想到竟然还会留下后遗症。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刺激到他了，不过他看不得顾清泽用恐惧的眼神看向他，想起之前他抱住他就会平静下来，楚凌霄也就照葫芦画瓢，有样学样了。
“别怕，我在。”
楚凌霄的动作语气都很轻，就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珍贵物品一样。
直到顾清泽在他怀抱里不再颤抖，楚凌霄才慢慢松开。
“抱歉，因为我的原因拖慢了试炼进程，快走吧，我们要尽快动手了！”
“那个……你真没事了吗？”
楚凌霄有些担忧的看向他。
其实这次试炼对他来说没有那么重要，反正不如顾清泽重要。
第一，他就算试炼全通过了，也没有哪个宗门的长老会看中一个目前修为只有练气五阶的人。
第二，他识海里的老者让他再修炼半年就外出历练，加入宗门就必须要达到一定的修为才可以出去，太浪费时间了，就算有宗门邀请，他也不会加入，起码现在不会加入。
第三，他是因为想帮助顾清泽获得大宗门的名额才来试炼之地的。
所以顾清泽所说的什么试炼进程他根本不在乎，但看着他那么在乎这件事，还对他小声表达歉意，他的心里有点难受。
“我真的没事了，不会再出现刚才那种情况了，放心吧。”
顾清泽调整好情绪，带着笑意看向他。
是自己的思维刚才陷入死胡同了，根本不需要纠结如果按照原剧情发展，凌霄会不会变成原着小说那样。
就像凌霄刚才说的一样，这不是还没有发生嘛。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改变了凌霄，这不更能体现出自己对凌霄的重要性。
反正按照现在的时间线，只有站在我面前的凌霄对我来说是真的，其他原着小说和梦境的凌霄就当他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