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餐的人渐渐多起来。
李渔和汪鑫也降低了聊天的声音。
“李总，还有没有继续投电影电视的想法？”汪鑫忽然问道。
李渔疑惑地问他：“汪总最近又在给哪个导演拉投资？你这有劳务费没？”
汪鑫笑笑，坦诚地回道：“这不是追求李总被拒绝了嘛！最近刚交了一个女朋友，她电影学院的，刚刚毕业，想给她争取一个小角色。”
“合着你这是拿我的钱给你女朋友铺路啊？汪总你这经济学学得也太好了吧！”李渔无语了。
“哪里是这么回事呢！咱这叫资源整合，合作共赢。李总你赢得投资收益，我这边女朋友也开心，导演和剧组也感激我，多好呀！”汪鑫可不承认自己完全是私心。
这话乍一听还是有点道理，就是怎么都不对味儿。
“最近的资金紧张，不是特别好的项目，我不打算投了。”李渔慢条斯理地回道。
真要是特别好的项目，也轮不到汪鑫这种边缘人物知道了，早被那些大平台抢了。
汪鑫有点惊讶：“李总还会资金紧张？据说你是现金王的嘛？”
这下轮到李渔吃惊了，这是谁走漏了风声。
“你听谁说的？”李渔实在是好奇。
汪鑫倒是不藏私，直接回道：“北京咱这几个公司都知道啊！说的是你投资眼光非常好，手里投的基本都是十倍以上的回报，股票也玩得溜，年收益可以翻倍。手里现金无数。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上亿的现金。嗯，我想想，好像最开始是以前那个云骑单车的老板说出来的，你以前投过他，把云骑卖了之后，你拿了一大笔钱。”
感情是何云州在给李渔到处拉仇恨？
李渔扶额：“我这不过是一段时间没有来北京，就被传成这样了？”
“哈哈哈，好多人嫉妒你！你知道的，今年已经倒了好多共享单车了，咱们圈子里投共享单车的人也不少，除了有一个现在发展的可以，其余都挣扎在生死边缘。你这抽身太干净了，你看后面橙车也卖了，虽然价格上卖得比云骑高多了，但是就没能完美抽身。真正拿到手的，不一定比你多多少。”汪鑫一边切着盘子里的羊排，一边高度肯定李渔。
“对了，李总，你最近股票在买哪块？说出来让我也学习学习。”
李渔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
“我今年都没怎么操作股票。”
“那就更牛了，我手里的基金今年都亏了十多个点了，等到年底怕是要亏20个点以上。你这不操作，就没有亏损，完美跑赢大部分的人啊。”
这话题是过不去了。
李渔干脆不再理汪鑫，转头吃自己的。
正好这时餐厅涌进来一群人。
汪鑫一眼就看见了卓凡。
“嘿，李总。你咋不去认识认识卓凡？他可是上海最大的天使投资人了。”汪鑫问李渔。
李渔也看到了卓凡和他身边的肖明，肖明也看到了李渔，两人隔着距离相互点头示意。
李渔这才回汪鑫：“大佬的身边什么时候缺过人，我可不想挤上去。”
话是这么说，但是眼看着肖明已经过来了。
“李总，我刚刚在会场到处找你。走，我介绍你和卓总认识一下。他对南泰也很感兴趣。”
如果肖明不说最后一句，李渔根本就不想去。
但是说到了南泰，这就不一样了。
容不得李渔退缩。
李渔跟着肖明起身，丁如一也随着要站起来。
“如一，你继续吃吧，我就在这里，没有什么问题。”李渔制止丁如一。
“李总，我已经吃饱了。”丁如一坚持跟着李渔。
李渔挑挑眉，也行。
三人穿过取餐的人群，走到另一边一个相对靠里，比较安静的位置。
卓凡和他的助手就在这里。
“卓总，这就是我跟您提到的北京南泰的李渔李总。我们公司现在正在给他们做上市辅导。”肖明先把李渔的身份挑明，给卓凡介绍。
“卓总，您好！我是南泰的李渔。经常在报纸、杂志上看到您的报道，托了肖总的福，这次能和您近距离交流，真是太幸运了。”李渔不卑不亢，几句话，把肖明和卓凡都夸了。
卓凡不发脾气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亲和的。他站起来，和李渔握手：“早就听说过南泰的李总，年轻漂亮，能力超强。今天终于见上了，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年轻有为呀！”
“卓总您过奖了。您在30岁的时候，已经握着两家世界五百强公司，是有名的投资人了。我们就是坐火箭也赶不上您。”
“哈哈，可惜30岁之后就没什么长进了。”卓凡笑着自嘲。
说话间几人落座。
“我在国外投的一家公司和你们南泰有合作，南泰是真不错。可惜现在国外独裁，老是针对你们。”卓凡是真觉得可惜。他对南泰的观感不错。
“我们正在致力于改变这个局面。相信不久的将来这个局面就会得到转变。”李渔笑着回道，整个人非常自信。
卓凡点头，然后继续说道：“这几年咱们开始崛起了，外面这些人还是看不得咱们冒头，老想把咱们按下来，后面还有硬仗要打啊！”
肖明听得频频点头：“这两年海外贸易和海外投资都不太好做了。”
这个不好做是相对于前几年的，实际上，和后面那些年比起来，现在还算是非常好做的。
李渔想着：等你们后面就知道了。之前是挣得太轻松了。
李渔和他们坐在一起，聊得其实也不多，除了一点南泰的可以透露的事情，其余的都没有深聊。
大多数的时间就是在听肖明和卓凡聊天。
吃饭过程中也有其余的人上前来找卓凡打招呼，就有昨天说医疗公司的投资人。
卓凡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连连被打扰，也没有发脾气。
不过他对于那个传统医疗公司不感兴趣，那个投资人见卓凡不感兴趣，也就没再继续说，早早就告辞了。
“老胡还是这么热心。”等人一走，肖明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