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李渔是准备回云城了,结果她亲爱的导师田苗来了北京。
确切地说是回了北京。
田苗回了北京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李渔回家。说了两年带李渔见见她父母,这次终于有机会了。
田苗是个地道的北京人,家就住在3环边上,老房子,单位房。
李渔第一次见到了田苗口中的老顽固。
老顽固是田苗的父亲,一个历史学教授。
田教授看到田苗带了学生回来,脸色立刻就变了,一点也没有平时骂田苗的样子。
私底下怎么教育孩子那是私底下的事情,现在孩子毕竟大了,是老师了,要给她留面子,不然以后怎么让学生信服。
田苗也是跟家里提过自己这一个研究生学生的,所以对李渔田家人并不陌生。
李渔接到田苗就被拉着到天价了,幸好半路上看到一个烟酒专卖店,李渔下车买了两瓶酒,又买了两盒茶叶,才没有空着双手上门。
田苗妈妈之前也是大学老师,教的是思政,整个人看起来很亲和。现在已经退休了。
“小鱼你好,苗苗经常和我们提到你。”田苗妈妈慈爱地说道。
李渔有点不好意思:“田老师也经常和我们说您和田教授。”
“说我们什么?是不是说我们是老顽固?”旁边田教授立刻问道。
“哈哈,爸,你也太搞笑了,你让李渔怎么回你?说是的?”田苗在旁边不给面子的说道。
李渔笑笑:“没有,田老师说你们都是为教育事业奉献了一辈子,是非常值得尊敬的老师。”
实话肯定是不能说的,不过这个评价倒真的是田苗说的。
这个回答,田教授还是比较满意,教书育人一辈子,别的都不图,就图个清名。
“今晚就留在家里吃饭吧!任老师今晚要做拿手菜。”任老师就是田苗妈妈,田苗父母都是互相称对方老师的。
李渔看看田苗,见她挑眉,就了解了她的意思。“哇,那我就沾田老师的光,有口福啦!”
任老师笑着就去厨房准备晚饭去了。
李渔想去厨房帮忙,被田教授叫住了:“小鱼,你过来和我下会棋,让田苗去帮忙。”
听到这个安排,田苗朝李渔耸耸肩,然后就跟着进了厨房。
李渔这边则是跟着田教授进了书房。
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书房,三面都是书架,就连窗子下面都做了两排挨架子放书。
田教授的棋桌就摆在窗户旁边。
李渔跟着坐下。
“小鱼,你会下哪些棋?”田教授开始摆弄棋子了才想起这个问题,现在的年轻人不会下棋的占大多数。
李渔不好意思地笑笑:“田教授,其实我只会下五子棋和跳棋。”
田教授倒不觉得有什么,点点头说道:“那就下两把五子棋吧!”
两人开始摆弄棋子,田教授在这个间隙问道:“小鱼,当田苗的学生辛苦不?”
李渔连忙回道:“当田老师的学生非常幸运。田老师非常负责,她在学业上也是经常指导我。我因为工作的原因,在学校的时间少,田老师还经常给我开小灶。要不是有田老师,我可能根本就毕不了业。”
田教授听了慢慢说道:“我知道你的情况,我还在新闻里看到过你。当时田苗还专门把新闻拍了下来发给我炫耀说她的学生上新闻了,还接待了大领导。把她神气的不行。”
“田老师过于夸奖我了,我能上新闻见领导完全是因为工作原因。不过在读研的这三年里,我真的学到了很多以前不会的知识,能力也有提升,这些都得感谢田老师。”不管怎么说,夸田苗就对了。
“你老实跟我说,你田老师在云城有没有对象?”田教授话题猛地一转,忽然问道。
啊?原来把李渔叫过来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她在云城待得时间不多,但是不妨碍她回答地斩钉截铁:“没有对象。”有的话祝绪老早就跟她说了。
田教授:“我说的对象并没有说性别,男的女的都没有吗?”
李渔惊得手里得棋子都掉了,这田教授这么新潮的吗?
最开始看到田苗的时候,李渔其实是有怀疑过田苗的性取向的,毕竟田苗的打扮太中性了,很多时候为了方便,都是穿男装。
后来接触了下来,李渔也依旧拿不准,因为几人相处种田苗的一切都非常正常。
“嗯。。。田教授,田老师应该是没有对象的,男的女的都没有。”李渔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我知道她肯定到处说我和她妈老古董,老顽固。但是我还真不承认这一点。就说这个对象这个事情,我就觉得没必要把性别卡那么紧,有些时候只不过是喜欢的刚好是同性罢了!你说是吧?”田教授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渔一眼。
这一眼可把李渔看得迷糊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话该不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这是在怀疑她和田苗的关系?
李渔尴尬地笑笑:“田教授真开明。”
接下来田教授并没有再说一些尴尬的话,反而是问了很多田苗在云城生活上的事情。
比如都有哪些朋友、周末一般怎么安排、业余活动都有哪些、研究项目进展这些,五花八门,可以看出其实田教授真的还是很关心田苗的。
对于这些问题,李渔都一一作答。她虽然这两年在云城待的时间少,但是几人几乎天天都在群里说话,田苗的动向她还是很清楚的。
要说田苗在云城的生活其实真的很简单。
每天就是上课、做项目、做课题。空了就是去云城周边徒步、爬山,偶尔还要去钓鱼,反正都是些非常正经的活动。
而且在田苗在云城除了祝绪这个好朋友,以及她这个被祝绪拉进朋友圈的学生,其余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际关系。
也不知道田苗当初为什么要从北京跑到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