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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被迫走六种剧情 > 第403章 病娇弟弟的替代品(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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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病娇弟弟的替代品(115)

谢柏入狱了。

因为涉及的案子比较大,所以要审问许多轮。

据杨警官所说,谢柏的表现,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好,等结案后,是一定能减刑的,让她不要过多担心。

谢桉知道这是为什么。

既然另一条路注定走不通,谢柏再恨,也不会一条路走到黑,自取灭亡。

恐怕,他心中所想的,就是要快点出狱,然后报复她。

也挺好。

谢桉心想。

案子告一段落后,暑假已经结束两周了。

杨警官是岩市人,但之后调到了安市,这次回岩市,就是为了解决地下赌场案子。

结案后,她就要回安市了。

离开前,她请谢桉吃了顿饭。

“要去看看谢柏吗?”

杨警官问。

谢桉盯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点了点头。

穿着狱服的谢柏,头发更短了一些,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区别。

隔着玻璃,两人相对而望。

最终是谢桉先拿起电话的。

谢柏身后不远处,坐着一位警员,警员戴着耳机,他们的对话,会被全程监听。

要说什么?

【 最近过得还好吗?】

这种话似乎有点太过虚伪。

【 我当时那么做,是为你好。】

苍白的解释,只会令他更为恼怒。

所以,谢桉只说了一句话。

“我会等你出来。”

盯着她的那双鹰眸,没有丝毫软化,粘稠又漆黑,语气阴冷,又带着调笑。

“比起那个,我更想你进来和我做个伴。”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谢桉看着谢柏的背影,垂下眸子。

看吧。

她和谢柏之间,实在没什么可聊的。

尤其是,在这种对话会被第三方听到的时候。

或许是换季,谢桉得了流感。

鼻塞实在不舒服,人总是恹恹的,连脑袋都有些慢半拍。

下午的选修课,室友见她发烧,好心给她请了假,谢桉哑着声音道了谢,昏昏沉沉睡去。

做了噩梦。

福利院的事。

那时候的她,还是瘦瘦小小的孩子。

有个中年男人,要她去员工宿舍,帮忙整理他的房间。

她不想去,可抵不过那人的拉扯。

小渔正被其他人指挥着整理厨房,自顾不暇,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谢柏因为打架,昨晚又被关进了小黑屋,现在还没有放出来。

小谢桉,只能独自一人面对未知的危险。

刚被扯到屋子里,那人就将门反锁,拖拽着谢桉就往床上甩。

身影将她束缚,谢桉到处躲藏,却似乎令对方更为兴奋。

长期营养不良的小孩子,怎么能抵得过成年男人?

她被压制在床上,身上笼罩一团大山,恐惧和反胃充斥胸腔,她猛地抓住一旁的台灯,砸在他身上。

这个行动,激怒了男人。

他掐住她的脖子,上来就要撕碎她的衣服,谢桉喉头干涩,疯狂挣扎,却没有任何作用。

直到窗户被石头击碎,那石头砸在男人太阳穴,谢桉见到浑身是血的谢柏,正坐在树上,拿着弹弓,神色狠厉地一下又一次射击着。

这场面一点都不帅。

身上的男人的愤怒转移,他抄起一根铁棍,就要下楼,模样狰狞又丑陋。

谢桉从床上爬起来,推倒一旁的置物架,置物架上有不少尖锐的物品,包括随意搁置的水果刀。

男人发出痛苦的嘶吼,水果刀扎在了他的喉咙,血液涌出。

很快,他就死不瞑目了。

谢桉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谢柏跑上楼,见到房间的一幕,面色不变,扯着谢桉就跑。

“这只是意外。”

他嘱咐她。

男人为了遮人耳目,拉扯着谢桉上楼的行为,没人注意到。

给谢桉设置的死局,成了他自己的死局。

破败的仓库,是三人的秘密基地。

“你做的很好。”

“如果不杀了他,看到我样子的他,一定会先杀了我。”

谢柏把自己的外套给谢桉穿上,生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她。

“那种人渣,本来就该死。”

从来都是恶人活得才长久,好人总是因为各种各样荒诞的理由死去。

谢柏对这个世界抱有很强的恶意。

谢桉一直低垂着脑袋。

外面的动静不小,孩子们被疏散进屋子,小渔找不到两人,匆忙到这里来找,见到谢柏和谢桉,总算是放下了心。

她看到谢桉破碎的衣角,和谢柏沉郁的神色,便猜测出了大概,顿时也感到冰冷。

小渔和谢桉科普过许多两性知识,也教给她如何保护自己,她安慰自己,这样就够了。

可今日的事情,证明了谢柏是正确的。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技巧都那么渺小。

她抽泣起来,无助地抱着谢桉,像是心疼谢桉,又在绝望着她们共同的未来。

仓库里没有灯。

那夜下了一晚的大雨。

“活着一直都这么痛苦吗?”

谢桉曾经这么问过两人。

小渔怔愣半晌,随后温柔地摸了摸谢桉的脑袋。

“不会的。”

第一句话很轻。

“不会的。”

第二句却多了几分坚定。

谢柏看着那群在院子里嗑瓜子,笑着聊天的员工,神色阴冷。

“只有我们。”

只有我们这么痛苦。

“但不会一辈子都是这样。”

他将抢来的硬馒头,掰成三块,较大的两块给小渔和谢桉,自己只吃最小的。

“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有自己的家。”

光明不接受谢柏,所以谢柏在黑暗中寻路,期望着能安家。

他的希冀,在自以为的黎明之初,被谢桉粉碎。

怎么可能不恨?

开始频繁的做噩梦。

大多都是有关谢柏,和当年福利院的那些经历。

有时候,她以为这些片段,自己早已遗忘,却没料到,只不过是被压制在了潜意识中。

一旦遭受刺激,便会发了疯般地缠绕上来。

精神萎靡,常常她会忘记自己身处何方。

去了医院。

大概是有了精神问题。

治疗费很贵,但影响正常生活更麻烦。

开始治疗。

忘记了很多事,好的,坏的,连情绪都变得淡薄。

孤儿院,谢柏,小渔,许烟白,杨警官…

该忘的,都忘记了。

做了大扫除,扔了很多东西。

过期的水果软糖,奇怪的纸折千纸鹤。

薄荷长得很好,不舍得扔,依旧摆放在家里,是灰败家里唯一的春色。

男士拳击手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看起来很值钱,压在了柜子里。

医药箱多了很多跌打药和绷带,有点奇怪。

断舍离后,总算回归了正常生活。

不想就不会痛苦。

她讨厌回忆过去。

大学毕业,拥有了第一份工作。

无趣又黯淡的生活,拼拼凑凑,成了现在的谢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