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琢好了石材,李剑垚这才从空间里钻出来。
三个丫头的休学申请也不知道走到哪一步了,计划是年后再开学就不过来了,这事务必抓紧。
周末这三个家伙又来到家里,李剑垚照例给准备了一桌子饭菜。
饭后,李剑垚主动发问。
“你们休学的事情咋样了?”
三人摸着肚子眼睛滴溜溜转。
“我那边办好了,学校那边说要是实在有事,可以休息个一年半载的。”
凌灵说道。
“你们俩呢?”
“老师说再研究研究,原则上是没问题的!”
“我那边也这么说的。”
李剑垚笑了,这尼玛原则上是没问题的,这俩傻丫头居然没听出来言外之意。
“你俩啊,一会儿我给你们俩各自准备点酒肉,办事的老师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这边是男的。”
“我这边是女的!”
“得,女的那边,多加两袋奶粉,男的这边再带两条烟过去。
今天就去,马上要放假再加上过年了,感念老师这么辛苦,学生身无长物,恰好家里来人带了些吃食,想着自己不善厨事,怕糟蹋了东西,就麻烦老师帮着处理处理,也算是帮了学生的大忙了。
手续的事情还得让老师多费心,家里来人又催问了一下,自己也无可奈何。
诸如此类的话一说,等过几天手续就能下来了。”
俩人傻眼,送礼求人还能这么说?
“别看了,他们说原则上没问题就是说事情是可行的,但是为啥要先给你办呢,拖到最后了再说不也行?
自古求人办事,在地位不对等的前提下,弱势一方总得表示表示,总不能上来就说这事儿你给我办了。
那是上官对下属的言辞,咱们找人办事不能不懂规矩。”
俩人琢磨了一下,好像很有道理,纷纷点头称是。
这俩人跟凌灵不同,凌灵老娘是医院的,还是妇产科,一般生孩子之类的都要讨个吉利,免不了给大夫塞点礼物。
有认识的上门也不会空手来,耳濡目染下,凌灵自然知道这些事情。
而小双家里小门小户,饭都吃不饱,父母又是个不靠谱的,没人来家送礼,他哥要是会送礼走关系,也不至于就知道闷头干活儿。
至于马岩,父母双职工,自己又是个没心肺的,向来不考虑这样的事情,一时估计也没想到这一层。
李剑垚去库房翻找了一圈儿,给准备好物资,交到了两人手上。
“去吧,赶早不赶晚,今天就把这事儿给办了,要是不知道办事的人在哪就打听打听,我送你们过去,事儿办利索了,年后去香岛直接上学了。”
现在休学也是符合政策的,原因也是五花八门,比如因为身体原因、心理原因,家庭原因等等。
休了学,明年就都不上课了,然后长达十年的时间,谁还会想起来这个被丢在档案室的休学生。
但不能不告而别,将来回来仍然是合法身份,李剑垚不在意这些,但总是要给各自家庭一个交代,不能拐带着人家闺女说跑就跑,甚至成了外国人。
李剑垚送完了俩人,风驰电掣赶回来,凌灵笑吟吟的坐在那,
“你还真是,一句话就知道办事的人是什么意思。”
李剑垚过去一把搂住,
“你那边老师没难为人?”
“没有,我说暂时克服不了解剖的心理影响,老师问我要不要转专业,我说想休息一阵子,回家走走看看没准就能适应了,老师也就批准了。”
“你看看,还的是你,冰雪聪明,有理有据,心思细腻,温婉大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然,今天陪我一起睡?
我一个人害怕!”
“不要!你这个人一点都不老实!”
“瞎说,我最老实不过了!”
“那你的手干嘛呢?”
“嗯,手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不要脸!”
“哎呀!
我大抵是病了,好色吗?
我不觉得。
只是花开的正艳,我不欣赏,倒显得我不解风情。”
“你能把不要脸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也算是个人才!”
凌灵搂着李剑垚的脖子,眼睛像月亮一样明媚,双目含春,双颊泛红,尤其是这家伙居然伸舌头舔了舔嘴唇。
要了命了!
~~
次日,别问,啥也没发生。
次日,李剑垚先去了趟后面,把老金和虫哥两人给放了假,在这边这些时间,这俩人又是收房子又是收古董的,确实解放了李剑垚的双手双脚,院子里的各个房间都要快被堆满了。
这些个物件,都有清单和拍照留存,也不怕丢了,就算是都收进空间里去,也得明年五月份再说了,自己还真说不好到时候会发生些啥事。
大金已经被金老头给送到香岛去了,回头还得把他那些要带走的物件一起给带过去。
老于那边又去了一趟,给这老家伙带了些粮食和肉,这家伙这些日子也没少帮着李剑垚划拉东西,总不能把他给忘了。
带着些食材又去了王长安那里蹭了顿饭,黄、郁夫妇如今也租住在他这里,李剑垚以晚辈礼客气了一番。
王长安这边多是文人墨客,写小说的、画画的、玩音乐的,论教育或是文化功底,这帮人少有人比得过,但论政事这帮人不堪其用。
落迦岛那边缺人缺的厉害,但是这帮人一个也帮不上忙,而且跟他玩的不错的人最后都被放回来了,虽然吃过些苦,但没有性命之忧,李剑垚也只好尊重他人宿命。
晚饭去师父家吃,跟两位又聊了一下。
“师父、师丈,考虑的如何了?”
“我们俩倒是没什么牵挂,老爷子那边有你舅舅照顾着,可如今出去也不方便吧?”
李剑垚一听这事儿有门儿,到底还是被前些年的事情搞得有些阴影了。
“不然,以师父身体有恙为由,需要出去治疗如何?之前的事情给我师父吓着了,现在复发了,您也无心工作。
都知道您两位琴瑟和鸣,这个理由还是很充足的。
退一步讲,您两位的薪水虽然在现在来说不算少,可比之前在外的时候确实不多,要说日子过得去也就算了,可时不时的整上一整,提心吊胆的,多没劲。”
罗老师一筷子敲了李剑垚一下,
“我们啊,知足,早些年颠沛流离,从南到北,又从北到南,好容易过些年不用动弹的日子,要是没有这些糟烂事,过得也挺开心的。
我还是舍不得那些个学生啊!”
“师父,按您的年纪,都快到了退休的年龄了,虽然从教这种工作越老越吃香,但那是在自身安全有保障的前提下。
眼下风声确实有些紧,我也是怕有点什么事,您这边看在师爷的面子上还好说,也不好对您一个小老太太下手,可我师丈就算是在研究所,可也光芒太盛,早年又从万军从中抢得美人归,里外也得罪了些人。
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群众里面也有坏人啊,到时候再给师丈来那么一下,可不是年轻那时候了,我怕他老人家身体遭不住,也怕您这边关心则乱。
君子不立危墙,您说是不是?”
放下了碗筷,两位经历颇多的人低头不语。
李剑垚的话精准的击中了两位的内心,其实也是事实,以陈漫哉的丰姿和气节,就是不堪受辱而自绝的。
“行,先过个年吧,让我们陪陪老爷子,年后把工作的事情交一交,我们出去治病去!”
“得嘞,家里值钱的物件师丈您要是不放心就扔到我那去,我有办法保证原样给您保存着。
书籍、手稿之类的,您再看看,有些不合适留的,也都交给我,保证丢不了。
回头我亲自接您两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