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完北斗七星的李剑垚脱去了道袍,又洗了洗手。
所里该来的大夫已经来了,李剑垚也不用再在这里闻这些消毒水的味道了。
快中午了,还是先回去吃饭吧,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中午吃了饭,这帮人又迫不及待的去踢球了,年轻人火力旺,不知疲倦,这种体能能一直持续到20岁左右。
经过北斗七星的事儿,李剑垚相信没有人再跟这帮同学玩什么借球不还或者借钱不还的游戏了。
至于郝学文来不来上学,那关李剑垚屁事,又没限制他活动。
说好了到此为止到此为止,非要拼一下子,跟他垚哥拼,他也没那个实力啊。
身处学校的李剑垚再度迎来了考试,不过这自然难不住李剑垚,以往想要较劲的的同学自从经历过人家说不来就不来还能考第一的事情后也不再挣扎了,人家学习好的都不屑跟你比较,自己较劲只会显得自作多情。
于是他们纷纷转移了目标,加入了李剑垚的战队。
可李剑垚注定是他们得不到的男人,因为明年再开学李剑垚就直接去读初二了。
家里这边,老舅自从经历过这种事儿,短暂的消沉了几天,想撅着腚在炕上絮窝的时候就会挨上姥姥的一顿臭骂。
什么男子难大丈夫何患无妻啊,天下女人又不是死绝了,这个不行咱再找啊,一天天就知道絮窝不如多弄点柴禾啊,什么的。
于是老舅开始给自己的窝开始置办一些桌子椅子柜子之类的,棚子里、院墙边姥爷一点点置办的木头算是遭了殃,院子里每天都有新的刨花,搞得姥姥烧火天天用这些,点火倒是方便了很多。
人的精力确实有限,开始自己琢磨做木工活儿的赵瑜河似乎在没有女人的干扰后,木工手艺肉眼可见的进步。
果然女人只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李剑垚顺手丢给了老舅几本淘来的木工书籍,并安慰他:学会了这些,以后肯定比工人挣得多之类的。
老舅出奇的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也算是李剑垚挑逗失败。
纸包不住火,那边肖姑娘的工人梦,自从李剑垚做好事不留名后没多久就破灭了。哭天喊地的闹了一阵,消息也传到了赵瑜河的耳朵里。
自此,那个木匠生产刨花的数量下降了,但是做的桌椅板凳仿佛有了些灵气,赵瑜河的牙也露了出来。
大队上,今年地里产的粮食算相比于去年多了一点点,交完公粮后,剩下的粮食除了种粮、备用粮、饲料粮,每家分的和去年也差不多。
李剑垚仍旧把自家、几个爷爷家、姥姥家的粮食偷偷换成空间粮。远程操控,人都不用靠近,趁人睡着了一个晚上就搞定。
村子马上要分钱了,大队部的几个人都要哆嗦了。
不是太少,是太多了。
咸菜产量60万篓,预计48万的销售额,鸡蛋24万3千,鸡肉21万多,不算猪,去掉税,总收入70万左右,人均350。
看上去还行,但是问题是一大家子往往10来口人,这样分下去一家好几千,这事儿就比较大了。
爷爷感觉烟不好抽了,酒也不香了,看着李剑垚的眼神怪怪的。
问明白了之后李剑垚哈哈一笑,
“爷,别慌嘛,距离枪毙还是挺远的。虽然钱不少,但是咱们的来源合法合规啊。
咸菜还有一部分库存,卖到明年新菜下来还有半年的时间呢。这个就慢慢来,把已经花掉的成本算进去,把未入账的库存再算上,再把税算上,那么可分配的价值是不是就没那么多了?
还有,鸡蛋和鸡肉两项,咱们之前卖的虽然是议价,但是市场价值不高啊,只有三分之一。咱们大队里不瞒报,实话实说,把账弄明白,跟公社说明白就行。
再说了,咱们虽然议价交易了,但是出的货可都有票,人家买家愿意以这个价格给钱,咱没道理非要按市场价收钱不是?
还有,钱虽然不少,可大队至少要留上一半,咱们村那个路啊、房啊、几个果园啊、水渠、河沟、水库,大井,这些地方该修的修,该整的整,该买的买,这些地方花起钱来我都怕不够。
另外,你不觉得每年去县里、公社里借拖拉机消耗的人情有点多吗?咱们是不是考虑也要有自己的拖拉机了?
买上个几台,春种秋收不但不用求人,闲暇时候还能承担运输任务或者出去赚点现钱不过分吧?
还有村里的学校,那几个破房子该修了吧,那取暖的破炉子要是换成暖气片你说孩子们还会冒烟咕咚的烧炉子,炉子边上的孩子热的脱衣服,靠墙的孩子捂着棉袄还长冻疮吗?
这钱,留一半都不一定够啊!
怎么花钱还会有负担呢?”
爷爷瞬间又觉得烟也好抽了,酒也香了。
论败家,李剑垚当仁不让。
“你明天跟我去大队,把该干的事情都说说,这么多我也记不住,大队里再商量商量到底分多少钱合适。”
“爷,我还是给你写个单子吧,回头你们再补充补充,反正钱最少要留下一半以上,都分了太惹眼,这个事情分钱的时候跟大伙说明白就行。
在大队账上的钱也是大家伙儿的,最后用到村子建设上就没毛病。还有,分钱的时候,60岁以上的老人、成年且没劳动能力的人除了人头钱也要给。
就按咱们要求的最低公分给折算,要不然光人头钱这跟人劳动力多的人家比起来差距会太大,老头老太太们该哭着喊着下地干活了。
还有,这么多钱,放在大队也好、厂子也好都不太合适,虽然有民兵轮流看着,安全性比较高,但是财帛动人心,不能再这么干了。
去县里找银行,让他们出人,咱们分钱的时候该存存起来,给每家办个存折。
别找公社的信用社,全公社加起来的存款也不一定比咱们多,他们万一给挪用了什么的咱没空跟他们打官司。
钱少随便藏哪都行,钱多了丢了、被偷了、进贼了这种事情就避免不了。
另外,咱们这钱多了,会计就不能一个人管账了。
食品厂和鸡场的账都是自己管,再跟大队核对汇总的。大队的账目前只有会计一个人,得最少再加两个,让银行派人过来教老会计和新加的人何如做账、做出纳,制定好用钱的制度。”
“以后规定好,书记和大队长不碰钱,会计和出纳谁也无权单独动钱,把权和钱分开,就算以后爷你和十大爷都不当大队干部了,这钱也不会让干部给祸害的不明不白的。”
爷爷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