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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被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此时的袁术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从当初九江称帝,睥睨天下,到如今兵临城下,也仅仅过了几个月。

如今十万大军围城,自己想要突围,难度很大。

如今他只能寄希望,孙策前来救援。

他相信孙策的能力,如今他在扬州拥兵不下于十万,只要他回援,和自己里应外合,就能一举击败刘皇叔,到时候,他还是仲氏皇帝。

可带人回来的消息,让袁术一口老血直接吐了出来。

“孙策自立了。”

“朕待孙策不薄,他安敢如此?”

“孙策说陛下僭越称帝,人神共愤,他一世英名,岂能与反贼为伍。”

“好你个孙策,早知道今日,当初朕就不该收留你。”

没有孙策的支援,袁术彻底绝望。

他望着殿下众人,发出一阵怒吼。

“难道天要亡我吗?”

“陛下,我有一计,或许能救九江?”杨弘沉思半天,站出来建议道。

“先生有什么计策只管说,只要能救下九江,朕为你裂土封侯。”

“陛下,九江被围,若无远援,必难逃脱,如今可说服吕布,让他临阵反戈,攻击刘皇叔,或许还有一些生机。”

“吕布这个狗贼,若不是他背信弃义,朕安有今日,前些日子,朕还把他围在孤山之上,险些把他斩杀,如今他肯定想着报仇,又岂会攻击刘皇叔。”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一旦九江被刘皇叔攻破,下一个要对付就是吕布,这一点吕布不会不明白,我愿意请命为陛下说服吕布。”

“先生有信心?”

“必不辱使命!”

袁术大喜。

“好啊,先生好志向,来人,上酒,朕要亲自给先生敬酒,为先生壮行。”

北门中军大帐,吕布正在饮酒,这时张辽进来禀告。

“温侯,袁术派人前来拜访。”

“他们此时前来,肯定是想让我放他一条生路。袁术真是健忘啊,他忘了在孤山之上,可没有给咱们留一条活路啊。

让他回去告诉袁术,好好活着,他可是我成徐州牧梯子,等九江城破,我会亲手斩下他的首级。”

“来人扬言是来救温侯的。”

“救我,笑话。”吕布很不屑,从陈登带回来的消息看,虽然张飞极力反对,但刘隅却没有丝毫犹豫,要把徐州牧封给自己,一旦得到徐州牧,他就能名正言顺占据徐州,“这些不过说客惯用的伎俩,不用理他,只管轰回去。”

“温侯,此人来时,还带来一封信,是不是也要一并退回去?”

“什么信,呈上来。”

张辽把信送到案前,吕布拿起来,慢慢打开,刚看了一眼,就心中一阵惊呼。

“速把他迎进来。”

杨弘走进营帐,看吕布天色铁青,知道自己送的物件,已经起到了作用。

他不慌不忙行礼说道:“多日不见,温侯面色不善,想必有什么不解之事,我此来就是为温侯解惑的。”

“这封信,先生是从何处得到的?”

“我从何处得到,温侯不必知道,敢问温侯,这封信的内容,你相信吗?”

“刘皇叔仁义无双,他已经答应只要攻破九江城,就会把徐州交给我,又岂会食言?”

“哈哈哈。”杨弘放声大笑,在夜空显得格外刺耳。

“先生笑什么?”

“温侯英勇无双,世间难有敌手,竟然会轻易相信刘皇叔,岂不让人发笑。

刘皇叔何许人也?他虽然年幼,却是当世枭雄,无论手段,还是心机,在如今这个时代,都鲜有人能匹敌。

温侯知道他的志向,是要中兴汉室,既然要中兴汉室,岂能让温侯单独占据徐州。

如我所料不错,一旦我家陛下身死,刘皇叔必然会挥动兵马,只取徐州,到时候,凭温侯收拢这些残兵,能抵挡皇叔的十万大军吗?”

杨弘的话,直接让吕布哑口无言。

在与袁术一战中,吕布从徐州带出的几千人,已经折损大半。

袁术兵败后,他收拢了一部分残兵,但这些士卒虽然人数众多,很明显是一群乌合之众,想要他们拥有真正的战力,最少需要多次战斗。

真正铁血之士,需要经历血与火的历练,才能慢慢蜕变。

这一点,从上次的战斗中吕布真切感受到了。袁术庞大的士卒,被骑兵一阵冲击,就溃不成军、兵败如山倒了。

可刘皇叔的士卒显然很有战斗力,麾下骑兵攻击起来时,他分明看到并州骑兵当年的影子。

一往无前,锐不可当!

吕布沉默,就是在默认一个事实,在精锐的十万大军面前,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除非……

一个念头涌上吕布的心头,他瞬间感觉汗毛竖立。

他身经百战,多少次深陷绝境,都没能让他任何负担,可如今一个念头,就让神经莫名出现了紧张。

见吕布沉默,杨弘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刘皇叔和吕布,两人本就是松散的联盟,根本就没有任何信任基础。

他们能形成短暂的合作,说到底就是利益。

利益联盟,最稳固,也最松散。

他们因利而合,同样会因利而散。

在杨弘看来。两人联盟是最松散的,因为他们缺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信任。

没有信任基础利益,就如同春日的薄冰,看似完整一块,其实用手指轻轻一碰,就会四分五裂。

他淡淡一笑,缓缓说道: “刘皇叔陈兵西,南,东,三个方向,而让温侯陈兵北门,表面上是对温侯的重视,以我看,刘皇叔是害怕温侯有异心,才故意和温侯分开驻军,这一点温侯难道没有发现?”

“分开驻军,是刘皇叔与我商议的结果,先生这样说,就有点危言耸听了。”

“是吗?”杨弘淡淡反问,言语中带着明显的质疑,“温侯有没有想过,刘皇叔为何让你独守北面,而不是其他三个方向?”

吕布彻底懵了,大军围城,四个方向不都一样吗?难道这里面还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