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不需要三个女儿了?”
此时的小妹真的已经在失望、崩溃的边缘了,她努力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颤抖着嘴唇从牙齿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提问。
看着这样的小妹,我内心也是忍不住的心疼。
我妈终于崩不住了:“小莉,妈真的没有重男轻女......”
“妈,你如今还这样,每次你为了你儿子一犯错,你就只能搬出这一句来打发我们三姐妹,现在我们谁也没有说你重男轻女,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不需要三个女儿了?”
听我妈这话,我真是要恼火死了,而站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话的老爸,他也开始着急了。
“老伴,你就说吧,你最近干嘛要这样做?小莉现在不是责备你偏心简平这个事,她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节俭?”
“我,我也不想的,简平那天趁着你病了,家里人都乱成一锅粥,然后他就偷偷的把我银行卡取走了,我卡里一分钱也没有了,我手里就剩二千块钱了,这是本来要给他的路费。我是怕说出来,你们大家又着急上火,所以我就想着,不是还有二千块钱嘛,那我们大家省着点用,过几天,大女婿不就又要给家用了嘛,所以我......”
小莉听后,一句话也没再说了,她愤愤的回了房间,重重的将房门摔上,留下客厅里的我们三大一小,相互瞪着眼。
唉,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怪谁?
怪我妈嘛?
说她毫无底线宠溺儿子,而不管女儿的死活,居然将大女婿的钱用来贴补儿子?
不能,因为如我妈所说,她这次真的没有给简平一分钱,是简平趁家里一团乱偷了我妈的银行卡将钱取光了。
怪小妹吗?
说她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也不能,毕竟在小妹看来,我妈是没有给钱给简平,但她伤心的事:我妈为什么要将自己的银行密码告诉简平?为什么三个女儿从来不知道她的银行密码?
很明显的,我妈这就是区别对待兄妹四人。
其实知不知道父母银行卡密码,真的没那么重要,我们三姐妹也不会去较真。我们所在意的是我妈区别对待我们兄妹四人。
看了看妈,她一脸茫然的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再看了看我爸,他老人家居然比我妈还在茫然。
哼哼,我的父母啊,真是人才,现在我终于知道我爸当年为什么生意做不大了,为什么好好的家具店会一夕之间倒闭了。
我内心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打算去找小妹谈谈,我想好好的开导她一番,虽然刚才的我全程没说一句话,但我还是站在小妹这一边的,我支持她的做法。
父母老了还不自知,还想着一味的宠溺着简平,这是不把简平送进坟墓,他们誓不甘心吗?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准备去房间开导我小妹一番,结果我在门外敲了半天的门,叫了她半天,我小妹像是没听到一般,没答理我半句。
得了,小妹这是真的被气狠了,居然连我也不答理了。
算了,就这样吧。
一家人各自呆在各自的地方。好好的反省一下吧。
我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掏出手机想的打个电话跟唐辉说说这个事,但我又觉得这么丢人的家事,不应该让唐辉知道,怕被她笑话。于是我又默默的将手机丢在床的一角。顺势躺了下来,准备休息一会。
结果我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等我起床的时候,我发现小妹已经不在她自己的房间的,奇怪的是:以前的小妹起床从不收拾她自己的房间的,可是今天,她的房间被她收拾的好干净,干净的像是她从来没在这住过一般。
瞬间我一年激灵,赶紧打开小妹衣柜查看:里面果然空空如也,我又急忙跑进洗漱间一看,小妹以前在这摆的满满当当的化妆品全都不见了......
我懵了,小妹这是离家出走了?
吓得我急忙拿出手机拨打小妹的电话,结果小妹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等我再次拨打小妹的电话,手机居然关机了。
我赶紧敲响父母的房间,把爸妈喊了出来,告诉她们:小莉好像离家出走了,而且她的手机关机了。
我妈不相信,以为我骗她玩的,于是她拿出自己的手机亲自拨打小莉的电话,结果也是关机中。
我妈急忙跑进小莉的房间一顿翻找,却是连我小妹的一只袜子也没找着。
这下我妈也慌了。
“这孩子,气性怎么这么大呢?不就是跟我吵了两句吗?她怎么还离家出走了?老头子,这可怎么办啊?小莉打小就没有一个人外出过,她要是路上遇到坏人怎么办......?”
我妈的一连串怎么办,问得我爸也是头大。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一个是自己的老婆,其他的都是自己的儿子、女儿,他在这个家里,帮谁都不对,如今好了,母女俩吵个架就要离家出走,这他也没遇到过,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离家出走的二十好几的大姑娘,要报警,警察应该不会帮忙找人的吧?
“行了,现在知道心疼了?晚了,既然走了,我也没办法,我又不是神仙,我能上哪找她去?大女,你打电话问问你大妹妹,看看小莉昨晚有没有跟她联系过,有没有说要去哪,你再打电话也问问大女婿看看小莉有没有联系过他......”
我依着我爸的话,将电话里所有可能跟小妹有联系的家人、朋友、亲戚甚至小莉的同事我也都不放过,一个一个的都联系过了。
从劳务公司的同事那里了解到:小妹昨天就办完离职手续了。
我这才知道:小妹这是早就忍不了了,这是一早计划好了的,昨晚吵架就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一个能让她死心的答案。
答案她得到了,潇洒的离家出走了,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这样悄悄的一个人走了,连只言片语也没留给家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