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逍山,万灵宫前的广场上。
上万修士盘膝而坐,前方的高台上。
皮肤黝黑,枯瘦如柴的伊步痕正一手支着下巴,懒洋洋的坐在正中的主位上。
左侧一位满头红发的壮汉,兴致勃勃的看着台下,眼眸中犹如一团火焰一般,正是炎火宗宗主仓厌。
而右侧则是合欢教教主颜彦,一袭红衣,柳眉红唇,极尽妩媚。
白嫩的两个半球露在空气中,随着呼吸缓慢律动,翘起的二郎腿,能隐隐约约看到两条雪白滑腻的双腿。
“伊前辈,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舌头轻轻舔了下嘴唇,颜彦娇声道。
听到颜彦的声音,伊步痕微微抬起眼皮。
合欢教主妩媚动人的面容仿佛在他眼中只是一具臭皮囊。
“那就开始吧。”
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颜彦,沉声开口。
听到伊步痕发话,站在高台旁边的元婴修士点了点。
“万灵谷诛仙大会,开始!”
随着那元婴修士的声音,三声钟响接连鸣起。
台下,各个魔门上万名修士正襟危坐。
最前方的是三大门派的十数位元婴修士。
在往后则是过百万金丹长老和其他魔门的一宗之主。
最后则是万灵谷和其他门派的弟子。
万灵门的一位元婴修士拿着一卷红黑相间的书简走到台前。
“魔祖在上!自我等宗门在天元北域扎根以来,外出弟子时常遭袭!”
“一切,皆因天云宗、陌灵门余孽而起。”
“此等仙道修士,机关算尽、手段卑劣,致使我魔门修士死伤惨重,罪责当诛!”
听到这句话,台下的众多修士纷纷皱起眉头。
此话怎么听着不太顺耳。
颜彦和仓厌也面色一变,如坐针毡。
颜彦倒还好,虽然这话有些影射,但她并未做出过太过出格的事。
反倒是仓厌,一滴冷汗顺着额头缓缓流下。
万灵谷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虽然,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当中,但这段时间我炎火宗并未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啊。
这老家伙不至于动手吧?
仓厌心中胡思乱想着,眼神不由得瞥向一旁的伊步痕。
见伊步痕紧闭着双眼,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这老家伙应该只是想敲打一番。
对我暗地拉拢其他门派的事情,他应该不知晓。
想着想着,仓厌的目光又扫向颜彦。
“骚娘们儿!等这家伙寿元耗尽,就是我仓厌雄霸天元大陆之时,到时候看我怎么玩儿你!”
心里狠狠骂了一句,仓厌重新将目光投向台下。
“前些日子!我万灵谷不惜代价出动大批修士。”
“终于,在落鹰山脉将这些仙道余孽一网打尽!”
“虽然有些小老鼠跑得快,但其首领和一众高阶修士已经被我万灵谷全部抓获!”
那万灵谷的元婴修士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那些仙道余孽实力可不弱啊!”
“万灵谷好大的手笔,竟然将这群可恶的老鼠抓了。”
“听闻他们首领长得极美,杀了太可惜了,要是能把这等美人.......”
台下的修士议论纷纷,既有惊叹的,也有猥琐的。
也有不少修士恨声不已,这些人都是有不少朋友或者同门死在了靳逸飞等人手上。
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那元婴修士满意的点了点头。
要的就是这份效果。
既能彰显万灵谷的实力,也可以收纳人心。
毕竟,万灵谷也算间接的帮他们报仇了。
“肃静!”
轻喝一声,将台下议论的声音压了下去。
“押他们上来!”
万灵谷的元婴修士说完,一挥手。
广场外围早就准备好的一众万灵谷弟子,推搡着衣衫褴褛的靳逸飞等人走了过来。
多年不见,靳逸飞的脸上胡子拉碴,布满了血污,一条衣袖空荡荡的飘着。
后面的林云芝也是满身伤痕,没有了往日的灵气,一双大眼睛只剩一潭死水。
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些年,两人竟然都突破了元婴期!
再往后看,董天宝、林浩.......
如果陈风在这里,一定能认出不少人,这些都是当年参加过观澜山的修士。
粗略看过去,竟然有不下数百人。
每个人身上都用缚灵索绑着,将体内的灵力牢牢压制。
将靳逸飞等人尽数押到台前。
“跪下!”
带头押送的万灵谷弟子恶狠狠的厉喝道。
闻言,靳逸飞抬头看向那名弟子。
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烧成灰烬。
“还敢瞪我!”
那弟子双目一寒,一拳打在靳逸飞肚子上。
失去了灵力的靳逸飞被这一拳打的一个踉跄。
砰!砰!砰!
那弟子拉住靳逸飞的衣领,猛力踹向膝盖。
连踹了几脚,靳逸飞只是咬着牙默不作声。
这一下,让那名万灵谷的弟子恼火不已。
看了看四周,其他弟子都在看着自己,顿时脸色一红。
“既然你让我下不来台,那就别怪我了。”
那弟子目光盯着靳逸飞寒声道。
咔嚓!咔嚓!
连着两声,靳逸飞的膝盖被那弟子直接踹碎。
“呃...啊...”
剧烈的疼痛让靳逸飞青筋暴起。
这一下,也不得不跪倒在地。
靳逸飞咬着牙,死死地忍受着这股疼痛,目光依然死死的盯着台上的伊步痕。
“飞哥!”
林云芝看到靳逸飞的遭遇,死水一般的眼眸中终于多了一丝担忧。
见那名弟子还想要侮辱靳逸飞,林云芝拼命的挣扎起来。
“好了,一个死人罢了,何必与他计较。”
主持大会的元婴修士说道。
见到自家大长老发话,那名弟子连忙一拜,不敢再动手。
“杀了吧......”
伊步痕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靳逸飞,微微抬手说道。
站在众人身后的万灵谷弟子正要取出法器动手,一个青年的声音,从后面的台阶上传来。
“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万灵谷的人口才真是不错,占了别人家还说的如此有理。”
陈风拍着手掌,缓步从台阶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