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枭慵懒地看着吕烟和夜舞,一字一句地说:“不是,单纯是本王看你们不顺眼。”
恰逢此时,一个穿着薄纱的宫女被几个太监从裴宇枭的内殿抬了出来。
明明天气不冷,但她浑身却结着白霜,眼睛紧闭,手臂耷拉着,看样子像是冻僵了。
而且不知道是死是活。
直到将人往门外重重一摔,太监们才骂道:“不要命的东西,为了荣华富贵,胆敢勾引太子。”
“几次三番想给太子下药,都没有成功。这下好了,自己穿个薄纱在夜里跳舞,被太子罚了在冰库跪了两天。”
“这下好了吧?僵掉了吧?只能到阴曹地府去跳舞了吧?”
太监们擦了擦手,并对着旁边看热闹的宫女们提醒道:
“都给看着点,以后胆敢随意使坏,随意勾引太子……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宫女们吓得面色惨白,连连称是,有些年岁小的姑娘甚至当场吓晕过去。
裴宇枭也没有管外国客人(吕烟和夜舞)在场,径直走到小宫女们面前。
“你们只要在皇宫做事,那从名义上来说,就是父皇的人。”
“即使有旁的心思,也别到本王的东宫放肆。”
言下之意很明显,献媚只能去找皇帝,别找他。
而立在一旁的吕烟和夜舞,她们对视一眼,面色都白了。
太子虽然长相英俊、武功高强,但是性格太疯。
他不仅不喜欢女人,甚至还很厌烦。
吕烟心想:太子妃是绝对不能当了,别说通过裴宇枭来获取火药情报,报效北漠。
怕跟他成亲后,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
而裴宇枭那头,他交代完所有事情,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福安将吕烟和夜舞送走。
“福安,送客。记住,以后本王的宫殿内不欢迎任何女子。”
“脂粉味这么浓,别影响了本王修武的心情。”
福安拱拱手,道:“是!”
将吕烟和夜舞送走后,他又晃了晃脑袋,主子的意思包不包含婉妍姑娘?
嗯,应该包含的吧,毕竟主子说的是“任何女子”,慕婉妍肯定也在范围内。
恰逢此时,慕婉妍已经去佛堂拿到了裴宇枭留下的经书。
很不巧,虽然大部分内容是他自己写的,但是按照佛堂掌事的意思,慕婉妍仍然要拿着经书去给裴宇枭检查。
“有,有必要?”慕婉妍露出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掌事:“应该,应该有必要。”
掌事自然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却仍然要把流程走完。
慕婉妍无奈,只好拿着裴宇枭抄的书,去找裴宇枭审核。
事情就是那么巧,裴宇枭前脚刚走,刚说了那句‘不准任何女子来东宫’,慕婉妍后脚便来到了这里。
“福公公,这是……这是昨天殿下要我,要我抄好的礼仪和经书,他……我,我都写好了。”
她礼貌性地问了一句:“需要我亲自送过去吗?”
福安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不用,太子殿下说了,任何女子包括您,都不能来这里。”
从她手里接过经书,补充道:“交给老奴吧,太子不喜欢女子的脂粉味,您若进来来,主子说会影响他的心情。”
慕婉妍:“……”
果然不出所料,裴宇枭昨天的种种行为,是因为他喝了酒且中了情毒呢。
看来只要他清醒的时候就对女子敬而远之,传言确实不假啊。
慕婉妍心中一喜,如此说来,她就可以当做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
“有劳公公,那婉妍就先走了。若有问题,您再找我!”
福安心满意足地看着慕婉妍离去,然后拿着那本手抄本,快步朝着书房去了。
——
书房。
“主子,这是婉妍姑娘送来的……您抄的那本……手抄本。”
福安说话大喘气,将本子递给了裴宇枭,“您要不要自己再审核一下?”
裴宇枭:“妍妍人呢?她怎么没有亲自进来回话?”
难道是本王昨晚吓到她了吗?
亲太多了?抱太多了?或者是说错话了?
福安眼珠子一转,心想,呵,主子这是在话赶话套我呢。
他肯定是在试探,我有没有严格执行他的命令。
于是福安站直身体,用非常坚定的语气对裴宇枭说:“被奴才劝回去了!”
“劝回去了?”裴宇枭闻言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耳朵没有听错吧?
福安:“正是!奴才跟婉妍姑娘说,东宫不欢迎任何女子。”
“还有呢?还说了什么?”裴宇枭站都站不住了。
福安:“奴才听您的交代,告诉婉妍姑娘,您不喜欢她身上的脂粉味,不然会影响您修武的心情……”
“什么?”裴宇枭瞪大眼睛,几步走到福安面前,“你真的这么说的?”
福安:“正是!殿下放心,您交代我的所有事情,老奴保证牢记在心。”
裴宇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