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枭醒着的时候有多惆怅,梦里的他就有多疯狂。
慕婉妍在现实生活中有多不待见自己,在裴宇枭的梦里,她对他就有多着迷。
“本王与修炎兄孰美?”他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在了刚刚那棵桃花树下。
吻她。
“君美甚,帝修炎岂可及君也?”慕婉妍睁着一双泪光闪闪的水眸,无比痴情地望着他。
“我爱极了殿下,任何人都不能跟您比。”
裴宇枭激动无比,回她一个绵长又深情的热吻。
然后,呼吸不稳地继续问:“妍妍乖,本王与修炎兄孰勇?”
慕婉妍:“殿下神勇无比,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我这里。”
羞涩地抚上他的脸颊,深情款款道:“君勇甚,摄政王岂可及君之勇也。”
裴宇枭开心极了。
他眸子暗了,人也像喝了烈酒似的醉了。
顷刻间,九级功力的他,运用内功,把慕婉妍身上那又薄又透的衣衫给生生震碎了。
露出姣好的身材和晶莹如玉的肌肤来。
梦中的慕婉妍脸红了,她低下头,想躲。
但实在又太爱裴宇枭了,只舍得往他的身上躲。
裴宇枭搂着她,口中乖来乖去的哄个不停,宠溺极了。
月色浪漫,桃花盛开。
裴宇枭作为大丰国的东宫太子,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做事也从不拖泥带水。
因此,在他的梦里,他在户外桃树下,便已经宠了慕婉妍。
天为被,地为席,裴宇枭把曾经从导师那里学来的理论知识,全部用在了她身上。
病娇的男人是热情的,也是疯狂的。
在梦里,他抱着她去了无数个地方。
第一次与她见面的荷花池,峪山山顶的雪山上,还有树林里,甚至是两人一起坠崖的山坳里。
每一个场景都冒着粉色的泡泡,每一个场景都甜蜜得能把裴宇枭的心田融化。
“妍妍,爱我吗?”
“爱,我爱太子殿下。”
“好妍妍,喊本王哥哥。”
慕婉妍眨巴着美丽的桃花眼,双臂勾着他的脖颈,乖顺道:“哥哥,我爱你。”
“妍妍——”裴宇枭差点幸福到原地去世。
他爱她,她也爱他,他的所有理想都在自己的梦里实现了。
——
不一会儿,梦里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他跟慕婉妍难舍难分,连处理公务时,都要把人家抱在自己膝头。
喂粥、喂水果、喂各种美食珍馐。
她来自西昌小国,他想把各种大丰美食和奇珍异宝,都送到她的身边。
两人正浓情蜜意时,忽然,帝修炎带着一大群将领冲了进来。
裴宇枭以为他要来跟自己抢慕婉妍,连忙把小姑娘藏于身后。
“修炎兄,有话好好说。妍妍是爱我的,我们要尊重妍妍的意愿。”
没曾想,帝修炎连看都不看慕婉妍一眼,只对着裴宇枭恭恭敬敬地福礼。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本王跟西昌郡主只是玩玩而已,太子不必放在心上。”
话落,还没有等裴宇枭反应过来,便把一件明黄色的龙纹长袍直接披在了他的身上。
“修炎兄,你这是作甚?你给本王穿的是什么?”
帝修炎:“龙袍。”
裴宇枭:“修炎兄,本王是太子,岂可穿龙袍?”
帝修炎:“除了您,天下再也没有人更适合穿这件衣服!”
裴宇枭拢了拢身上的龙纹长袍,蹙着眉,大声呵斥他:“胡闹!朕是太子,朕对父皇忠心耿耿,朕是一位忠臣啊……”
帝修炎和众将领:“皇上万岁,万万岁!”
裴宇枭:“平身!”
——
裴宇枭还没有醒,梦里的场景继续变。
对象依然和他最爱的慕婉妍,场地还是在寝宫里。
慕婉妍一改平日里的温柔贤惠,在梦里对他又闹又撒娇,可把他稀罕坏了。
她:“我不要穿贵妃的服饰,不好看,不喜欢。”
裴宇枭:“妍妍乖,你想要穿什么,朕马上命人给你去寻。”
慕婉妍:“我要穿皇后的华服,我觉得皇后的礼服才适合我。”
裴宇枭:“胡闹,皇后之位是凤女和林雪的,妍妍要有分寸。”
慕婉妍:“我就要当皇后。”
裴宇枭:“不讲规矩。”
慕婉妍:“嘤嘤嘤,宇枭哥哥凶我。”小嗓子拖着尾音,拐出了钩子。
梦里的裴宇枭心疼了,连忙把人揽到怀里。
哄:“乖,别哭,依妍妍。朕让我的妍妍当皇后。”
慕婉妍还是不开心。
裴宇枭想都没多想,便脱口而出:“那朕去把丁氏姐妹和林雪杀了,以后朕只要妍妍一个人,可好?”
慕婉妍那倾国倾城的脸蛋上,终于展露出甜甜的笑颜,“嘤嘤嘤,就知道宇哥哥对我好。”
裴宇枭:“朕装着喜欢她们实在装的太累了,朕不装了。”
随后,梦中的他,亲自帮慕婉妍把皇后礼袍穿于身上,参加完封后大典,又亲自帮她把衣衫脱了下来。
寝宫里。
“朕的宝贝。”
“朕的妍妍。”
“朕的小乖。”
毕竟是个疯批,裴宇枭在梦里吻得太狠,喊得也实在太肉麻。
——
嘤嘤嘤,此时正在凤女书院的慕婉妍,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啧,怎么回事?本郡主的脸怎么如此之烫?难道是我的修炎在想我吗?”
她把衣袖掀起来,“天哪,好多鸡皮疙瘩?谁在肖想本郡主?”
小绮罗走上来看了一眼,郑重其事地安慰道:“姐姐,应该不是谁在想你。”
她指了指床底下,“而是时间到了,马上老头的咳嗽声又要响起来了呢。
慕婉妍:“……”
“罗儿,其实有时候,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的。”
瘆得慌。
现在好了,她身上的鸡皮疙瘩不仅没有下去,后背还不停冒冷汗。
正说着,突然。
“咳咳咳——”
“咳咳咳——”
慕婉妍和绮罗瞳孔一缩,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都不说话了。
站着一动不动,屏息凝神,继续听。
“咳咳咳、咳咳咳——”
那种老头似的咳嗽声又来了。
绮罗公主的额头已经在开始冒汗,慕婉妍也把手缓缓地移到了袖口里。
拿出匕首,再听。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两人的眉头越拧越紧,这次她们确认无疑,那声音绝对来自于她们的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