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都这么闹腾,再多来几个,朕哪还有安宁日子?”凤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态认真,
“放心,朕的后宫不会有别人。”
最后这句话,让殷九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殷九陌微微俯身,俊脸凑近她一些,音调低沉平缓 ,却咬字极重:“陛下可要记住今日说过的话。”
……
凤卿忙完一天的朝政,沐浴完,如往常一般回到寝殿休息。
正准备脱衣衫,从阴影处走出一道身影,从身后紧紧抱住她。
熟悉的冷冽气息浸入她的鼻腔。
凤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有点无奈:“不是说过,你不能随意进入朕的寝殿么?”
殷九陌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用慵懒的嗓音说着虎狼之词:
“自从与陛下颠鸾倒凤后,臣每晚彻夜难眠,脑中全是陛下的身影,只有握着陛下的亵衣才能勉强入睡,委实有点难受。”
“陛下,让臣再服侍你一次可好?”
“臣一定会让陛下舒服。”
凤卿很想堵住耳朵,也不知道这些话,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你若真是臣子,说这些话就是以下犯上,足够你死一百回。”
凤卿没好气道。
殷九陌低低笑了一声,抱着凤卿更紧了一些,唇贴在她的耳际,低沉的声线绕人心尖:“陛下舍不得杀臣,对臣如此纵容,是喜欢上臣了吧?”
未等凤卿开口,他又道:“臣亦如此。”
说罢,殷九陌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廓,修长的手指为她解开腰带,把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外衫褪下。
手正要去解她的里衣系带时。
凤卿扣住了他的手腕,微微启唇道:“一个时辰。”
殷九陌眸中划过亮光,她居然答应了!
他家禁欲的陛下果真是喜欢他的。
整颗心像沁在蜜罐里一样甜。
殷九陌不再克制,打横抱起凤卿,走向龙榻。
衣衫褪尽,露出浑然天成。
吻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细细密密,不放过任何一寸皮肤。
静谧的寝殿中,两道交缠的身影隐隐绰绰,空气都仿佛染上了灼人的温度。
时间一点点过去,微喘的呼吸声从未停下来……
凤卿气息略显凌乱:“不是说好一个时辰么?”
殷九陌克制着体内凶涌的燥热,把她拥入怀中,热烫坚硬的身躯紧紧贴着她的后背,暗哑着嗓音道:“好,臣停下来。”
嘴中说着停下来,手却若有若无地撩拨她。
凤卿被折腾得没法睡。
忍无可忍,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吻住他的唇……
直到半夜,殷九陌才消停下来,满足地拥她而眠。
——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
大宁国逐渐走向安定繁荣。
凤卿仍旧没有立皇夫。
大臣们又不是瞎子,早已看出她和殷九陌的关系。
奈何殷九陌的手段实在太过狠厉,逼迫女皇立皇夫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大臣们敢怒不敢言。
南阳王作为虞氏皇族的宗亲,对皇权的渴望一直存在,当年若不是畏惧于殷九陌的狠厉,加上死了两个夺权的王爷。
哪能轮得到一个公主登帝?
女人在后宅相夫教子侍奉公婆便好,女皇整什么女子科考,女子书院,允许女子抛头露面经商,女子面对丈夫公婆家暴可以主动提和离等等。
简直是荒谬!
如今,女皇不立皇夫,痴迷宦官,有违纲常!
南阳王决定带着世子虞卓,借着清明节祭祖的名义,从封地返回京城。
回京前,他还要做一些准备。
……
皇宫,御书房内。
锦衣卫指挥使恭敬禀报:“陛下,近期京城流传一些不利于您与督主声誉的言论,臣已派人彻查传播源头。”
凤卿放下手中的奏折,不紧不慢道:“什么传言?如实说来听听。”
张指挥使稍作犹豫,如实回道:“传言说,督主专权乱政,欺君藐法,霸占女皇,不准许立皇夫,令皇室后继无人。”
凤卿挥退了张指挥使,手指在御案上敲了敲,思考着解决办法。
殷九陌手肘撑着御案,懒懒道:
“陛下,不如把这件事交给臣来处理可好?”
殷九陌处事狠辣,不留一点情面,见血是常事。
凤卿轻轻摇头:“此事由朕来处理,更合适一些。”
就在此时,御书房外传来小顺子公公的通报声:“陛下,南阳王和虞卓世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