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慵懒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报纸,手时不时伸入盘中抓起一把瓜子,悠闲地嗑着。
报纸上,加粗大标题写着:【青帮孟三爷遇害,由江延青掌管青帮】
报纸上没有提及木山大佐死亡的消息,也没有提孟三爷遇害的具体细节,仅是一些帮派内部竞争的八卦。
凤卿的身份并未曝光出来。
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正在此时,前院大门外传来一阵声响:“百合,快开门!妈知道你住这里!”
凤卿放下报纸,伸手摘下果盘里的一颗葡萄,剥开皮,慢悠悠地吃着,没有开门的意思。
大门外,白眼狼一家喊了大半个小时,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见凤卿出来开门。
一家子气愤不已。
“姐姐不开门,我的生活费怎么办?”白宗耀神色有些焦急。
“若非有人告诉我们她的地址,还真不知道她的日子过得这么滋润,一个只知自己享福的白眼狼,白养她这么多年。”
白母看着眼前豪华精致的小洋楼,愤愤不平,完全忘记了这些年都是白百合在供养一家人。
“一个歌女住什么小洋楼?”白父低咕了一声,语气不满,观察了一会前院花园的围墙,道,“围墙不高,我们爬进去。”
三人意见一致。
找来一个墩子,爬墙进入院中。
正厅门没有关,三人径直走入,一眼便看到了舒坦坐在沙发上的凤卿。
“好你个杀千刀的,闲坐着也不给我们开门!”白母看到凤卿就来气,手指着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白父拉了一下白母,示意她谈正事。
白母压住怒火,挤出一副略带违和的亲切笑容,“百合,你买了新房子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好几天不回家,妈都担心死了。”
凤卿清冷一笑,漫不经心道:“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找不到我,从我手中弄不到钱?”
“说什么胡话呢,你是妈的女儿,你若出了什么事,让妈怎么办。”
白母使劲挤出几滴猫尿,用手抹了抹眼角,开始讲原主小时候的事,试图勾起凤卿的回忆,“你小时候……”
刚说出几个字,凤卿直接打断:
“说重点,别拐弯抹角。”
白母尴尬的笑了笑,露出恳求的神情。
“你也知道,你弟弟被要债的砍了手指,花了不少医疗费,他还上着学,生活开支各方面都很大……若非真的没办法,妈也不会来求你。”
说着,白母把手中一个高档礼盒递给凤卿,讨好道,
“妈特意给你带了些高级货,只有富贵人家才能食用。”
“东西拿回去,我不需要,当然,也别想从我手中拿到钱。”凤卿没有接礼盒,面上无喜无怒,语气淡淡地。
白母见凤卿不接礼盒,伸手打开礼盒,从盒中取出烟签、烟灯、烟枪和一块黑褐色的不明物,整齐摆在桌案上。
白母其实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听烟钱铺的掌柜说是高级货。
吸食了可以让人的脾气变好。
特意拿来给不听话的女儿吸食。
白母按照钱掌柜教的方法,将不明膏状物塞入烟枪点燃,双手将冒着淡淡烟雾的烟枪递给凤卿。
“百合,你试一口,妈花了二十块大洋买的。”
凤卿眸光微冷,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鸦片。
“我对鸦片没兴趣,你若喜欢,可以自己吸。”
白宗耀坐到沙发上,目光瞟过厅内的奢华装修,手放在柔软奢华的沙发垫上摸了摸,心里想着,若是这栋小洋楼属于自己就好了!
他就能大方地请同学到家里做客。
白宗耀眼中满是贪婪,看向凤卿道:
“姐,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太浪费了,我们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吧。”
凤卿对这家人实在无语,正想着用什么方法收拾他们时,门外走入一道挺拔冷肃的身影。
谭钧云目光冷厉地看向桌案上吸食鸦片的工具,声音冰冷到了骨子里:
“谁让你们给我的女人吸食鸦片,不想活了吗?”
白家三人看着一身军装的谭钧云,吓得瑟瑟发抖。
白母手一抖,手中的烟枪直接掉落地面。
“谭,谭少帅!我……”
谭钧云身上的压迫感太强,三人在谭钧云面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谭钧云迈着笔直的大长腿,走到白母身前,黝黑的手枪直接抵在她的脑门,嗓音冰冷:“谁给你们的鸦片,说!”
白母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当场就吓尿了,裤子湿了大片,嗓音更是语无伦次。
“我,我买的。”
谭钧云声音更冷:“鸦片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东西,再不说,直接毙了你。”
白母吓得面色苍白,断断续续将得到鸦片的来龙去脉讲述了出来:
“我前两天上街,偶遇烟钱铺的钱掌柜,钱掌柜掉了东西,我便顺手拾起交给他,他为了感谢我,把这些鸦片免费赠给我,他向我保证,吸食后脾气一定变好。\"
“百合一直跟家里唱反调,我便想着送过来给她……”
谭钧云收起手枪,冷声警告道:“马上滚!再敢来此打扰我的女人,就杀了你们。”
他调查过白家人,对这家人的品性了解得清清楚楚,自私心还坏。
百合生在这样的家庭真的受苦了。
以后,他得好好疼她。
白家人怕极了谭钧云,三人不敢多待,逃一般的离开了小洋楼。
谭钧云坐到凤卿的身旁,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提醒道:“鸦片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随意尝试。”
凤卿被迫靠着他的胸膛,语气无奈:
“一见面不是抱就是亲,这是你追人的方式么?
“抱歉,我不太懂追人。”谭钧云语气温柔而认真,“我知道你爱好美食,我特意学了几道拿手菜,今天亲自为你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