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酒店里的五人,便相继洗漱,准备睡觉了。
这会儿,曹恩齐突然想起何运晨和他说的那番话,走向了黄子弘凡那个只是盖上没有拉上拉链的行李箱。
他没有去贸然打开别人的箱子,但是,这个箱子……已经藏不住事了。
箱子被里面的东西撑起,衣服的边边角角从缝里跑了出来。
曹恩齐:“黄子……”
“怎么了?”黄子弘凡刷着牙走来。
曹恩齐:“所以,你在小屋里面,收东西收那么快,是因为你是一顿塞的?”
黄子弘凡:“反正你,即使把衣服是整整齐齐地收进去的,拿出来的时候,你翻它不都是会乱?还不如收的时候轻松些,即使乱了点儿。所以,怎么塞进去这件事……是不是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曹恩齐:“……”
“是吧,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黄子弘凡得意。
“什么?”周峻纬听见两人谈话,走过来。
“他说,衣服怎么收进行李箱都不重要,反正翻衣服出来的时候都是会乱的。”曹恩齐简单地概括了一下。
“嗯……确实是有点道理,但是,也存在不合理的地方。”周峻纬思索着,“当你的行李比较多的时候,整整齐齐地放好还是比较好的。因为这样,整整齐齐,可以规划好空间,把空间填满,这样就可以塞下更多的东西。而且,如果有些零碎的小物件,好好收拾,到时候找起来也容易,不至于要把整个箱子的东西都理出来找。”
黄子弘凡:“你这话有理,但我平时行李不会太多,而且我习惯带大箱子。”
“阿蒲经常带小箱子。”周峻纬回头寻找着蒲熠星的行李箱,“那儿,小小的,应该收得还挺整齐。”
蒲熠星的行李箱,在角落里躺着,小小的一个。
“对了,我们……是不是要商讨一下我们今晚怎么睡了?”蒲熠星看着两张双人床。
“是要商讨一下了,蒲哥说得极是。”黄子弘凡去洗手间漱口了。
周峻纬看向那两张床,“这床,要是一张三个人一张两个人,那三个人的会不会有点太挤了?”
唐九洲:“我觉得会……”
曹恩齐:“所以小白让我们把床拼一起,然后有个人睡缝里。”
“谁睡缝里?”蒲熠星只关心这个。
“嗯,你们有想睡缝里的吗?”周峻纬问道。
“什么?”黄子弘凡刷完牙,从洗手间出来。
周峻纬:“还是说你们有人想睡旁边的吗?”
“我睡哪儿都可以。”黄子弘凡表示无所谓。
曹恩齐:“我也是,睡哪儿都行。”
“九洲呢?”蒲熠星问道,“九洲想睡哪儿?”
“不在缝里也不在边上的那两个位置……”唐九洲的语气里带着恳求的意味,“可以吗?”
“可以,反正黄子和恩齐跟我都随意,阿蒲呢?”周峻纬看向旁边的蒲熠星。
“我都ok的。”蒲熠星点点头。
“那我们让九洲在这两个里面先选?”周峻纬看向其他人。
黄子弘凡:“可以。”
曹恩齐:“可以啊。”
蒲熠星:“九洲先选。”
周峻纬:“左边那个还是右边那个?”
唐九洲:“左边那个吧?”
“那我们剩下的就抽签?”周峻纬提议道。
“怎么抽签?”蒲熠星的手和脚又开始不安分了。
“微信小程序里面有个转盘,我们从左往右,第一次被抽到的是最左边的那个,然后跳过九洲选好的那个位置,一直排下去。”周峻纬打开手机。
曹恩齐:“可以,抽。”
第一个,抽中的是蒲熠星。
蒲熠星:“好,那我就睡九洲旁边了。”
“蒲哥睡我旁边啊?”唐九洲探头看着周峻纬的手机屏幕显示的转盘结果。
蒲熠星:“嗯。”
第二个,周峻纬。
“好,我睡缝里。”周峻纬再一次按下转动键。
“不愧是周天子,睡觉都睡在c位。”蒲熠星嘟嘟囔囔的。
周峻纬看着他,沉默着。
“你继续啊。”蒲熠星岔开话题,伸手按下了转动键。
“几年不见,翅膀硬了不少啊……”周峻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敢不敢……”蒲熠星摇摇头。
周峻纬:“没事,放开点是好的,别老是紧巴巴的。”
“我呢?”黄子弘凡问道,“我听说你是学心理的,就是我会不会太松了啊?”
“……”周峻纬欲言又止。
黄子弘凡:“嗯?”
周峻纬:“没事,其实你这样是正常的。”
“这样吗?那我一直想说话也是正常的吗?”黄子弘凡追问道。
周峻纬:“这可能的你本身有分享欲,很多东西都喜欢分享,把很多东西,苦与乐都与世界分享,这是一种很好的生活状态,不容易陷入心理亚健康,这样的人往往抗压能力会比一般人强,在压力下能完成更多的事情,而且还可以把积极的能量传播给和你接触的人,这是很好的。只是,如果有时候说得太多了,可以适当地控制或者提炼一下。”
黄子弘凡:“那被我分享的人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啊?”
“他们会觉得,但是他们有时候也乐意我们去烦他们。”这一点,同为“e人”的唐九洲有话说,“我问过小齐,说我老让你帮忙,你会不会觉得很烦啊?他说确实会,但是他自己也乐意,因为他在帮我的时候,我可以一直给到他正向的情绪反馈。”
“这样。”黄子弘凡笑着。
“抽到我了。”曹恩齐看见周峻纬手机屏幕上显示抽中的是“曹恩齐”。
黄子弘凡:“那我就睡最右边了。”
“你俩怎么又睡一起了?”蒲熠星无情嘲笑。
黄子弘凡:“我俩被命运的绳子捆住了。”
曹恩齐:“现在我和黄子被迫捆绑营业了。不过,这样吧?是我赚到了……”
“欸欸欸!”黄子弘凡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黄子现在那么红!和我捆绑营业,那是我蹭了个大的!我赚了!呜呼!”曹恩齐刻意放大了音量。
是的,历史上的一幕,和当下,正高度重合。
“好啦好啦,大家都别那么激动了,都早点睡吧?”周峻纬笑着,看着这两人闹腾。
在学院小屋那边,五个人吃过晚饭,也开始商讨齐思钧和邵明明的住房问题。
“你俩有想睡的房间吗?”文韬问道。
齐思钧:“我直接睡一楼好了,我懒得搬上去了。”
邵明明:“一楼几张床啊?”
“哦,你第一次来。一楼有俩房间,一个四人间和一个双人间,二楼是一个四人间。目前三个房间都各自睡了一个人。一楼四人间是文韬,双人间是我,二楼四人间是何运晨。”石凯一一介绍着。
“我睡韬哥那屋。”齐思钧举手。
邵明明:“那我也睡韬哥那屋吧?我也不搬上去了。”
文韬:“好,就那么愉快地决定了。”
次日,早上七点,是昨天节目组通知酒店里五人的起床时间。
周峻纬和黄子弘凡都调了闹钟,闹钟响起,周峻纬不出所料——是这五个人里,第一个起来的。
紧接着,其他四人也陆陆续续地起床洗漱了。
之后,就是下楼领早餐。
由于赶时间,他们是到了化妆间才开始吃早餐的。
在化妆间,他们看见了来跟进录制的白秸。
“现在这边妆造怎么样了?”白秸问着给蒲熠星做发型的姐姐。
“快好了。”做发型的姐姐回答道。
“具体时间。”白秸追问了一句。
“五分钟左右。”做发型的姐姐说着,手速突然加快了不少。
“好的,今天这早餐够吃吗?”白秸看向蒲熠星。
“够,但感觉黄子和恩齐可能少了,他俩平时吃得偏多。”蒲熠星嚼着面包。
“好,我去看看他们。”说完,白秸就走去了化妆间的另外一边。
这是蒲熠星第一次见白秸这么着急。
经过询问,黄子弘凡和曹恩齐确实有点不够吃,还有周峻纬也觉得吃不饱,但唐九洲是觉得够吃的。
于是,白秸给那三人去各买来了一个鸡蛋和面包。
“你们这次录制,时间可能会偏长,为了剧情的沉浸度,如果没达到那个故事情节,恐怕吃饭就会晚,所以你们最好吃饱点进去。”白秸叮嘱道。
周峻纬:“好的,谢谢你。”
白秸:“没事。”
黄子弘凡:“谢谢!感谢投喂!”
曹恩齐:“谢谢小白。”
“哦,对了。”白秸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我们的合宿录制,目前已经全部录制结束了,我们这一季的合宿完美落幕。”
“好欸!”唐九洲开心地拍着手。
白秸:“你们一会儿搞定妆发,会有人领你们上车去录制地,我要跟进学院小屋那边的告别录制,就先走了。”
唐九洲:“好好,再急也要注意安全……路上小心。”
“好的好的,感谢。”说完,白秸离开了化妆间。
学院小屋这边,节目组通知的起床时间是八点。
早上,文韬和齐思钧依然在起床的第一梯队。
邵明明因为和两人一间房,起得也挺早。
何运晨一个打工人,按时起床于他而言,那是工作日常态了。
石凯还是比较困难的,不过他这次,在闹钟响了五分钟之后,也起床了。
“今天是在学院小屋的最后一个早上了,按时起床,开个好头吧?”石凯嘀咕着。
客厅里,饭桌那边,已经有人提前摆好了早餐。
“哇哦,这么丰盛啊?”文韬感慨着。
“白副导让我传话,说你们早餐都吃饱一点,因为放饭的关卡不一定会在饭点的时候到,可能有点偏后这样,别在里面饿到了。”一位工作人员说。
石凯:“好的,我们一定吃饱。”
昨晚住酒店的那五个人,在上车之前,都上交了手机。
“要开始了……”蒲熠星嘟嘟囔囔的,坐到了最后一排右边靠窗的座位。
“要开始录制了,是最后一次了……”曹恩齐在前排左边靠窗的座位上坐下了。
周峻纬上车,坐到了蒲熠星旁边的位置上,“这是我这一季第一次录制,也是我这一季最后一次录制,所以这是我这一季唯一一次录制。”
蒲熠星:“对哦,我们几个,只有峻纬是第一次录。我和恩齐四次都在。”
“我就缺了你们上一次。”唐九洲在曹恩齐旁边的座位坐下。
蒲熠星:“是,黄子来了两次,一次是第二次那个摩天轮的,一次是这次。”
“哎呀,难得小白不在,前排的单座我还没坐过呢?这次我要坐坐看。”黄子弘凡难掩内心的激动,“是不是坐在小白的这个位置上,就可以体验上帝视角了啊?”
黄子弘凡真的坐在了白秸的那个前排单座上。
“老师,这是可以坐的吗?”唐九洲举手询问在前面录制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可以……”
“那我就坐这儿了。”黄子弘凡得意,回头看向众人。
唐九洲一脸嫌弃,“真不要脸,趁小白不在坐人家位置,真坏……”
黄子弘凡:“啊?”
“传下去,黄子觊觎小白的位置。”蒲熠星皱眉,“不对,是……爆!一节目嘉宾竟觊觎节目副导的位置已久,此次副导缺席录制跟进想谋权篡位!”
周峻纬:“阿蒲,你还是老样子,哈哈哈哈!”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坐在这个位置上会看见的风景。”黄子弘凡解释道。
蒲熠星:“好好好,开玩笑哈开玩笑,千万别当真啊……”
“对,我们是几个关系比较好,所以开玩笑说说的。”唐九洲点头。
蒲熠星:“对……”
“蒲哥怎么不给我也整个热搜词条?偏心!”唐九洲上演一秒变脸。
“哈哈哈哈,阿蒲,再来一条……反正造谣零成本……”曹恩齐说来面不改色。
唐九洲:“造谣零成本……辟谣跑断腿……”
蒲熠星:“谣言……太可怕了,造谣的人根本不知道他随口的一句话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如果世界给我可以让一个东西消失的权利,我想我会选‘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