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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文山略作沉吟。

“蛇头那边我帮你打听。”

“李sir。”

“既然社团和军火捞家不可信,那就让线人去收集两个方向的消息,一个是军火,另一个是女人。”

李文斌不懂就问,“什么意思?”

彭文山伸出手指在文件上点了点。

“疑犯敢杀警,估计是个惯犯,人家辛辛苦苦地跑到港岛,总该不会是来旅游的吧?”

“想捞钱,抢劫是最快的方法。”

“就凭他手里的黑星,那是找死,对方肯定要买军火,让线人注意最近买卖军火的消息,大概率能查到点线索。”

李文斌若有所思。

“有道理。”

他紧接着问道:“那女人呢,疑犯身边没有可疑的女人,报告里写的很清楚,他是一个人逃走的。”

“我知道。”

彭文山解释道:“口供里面说疑犯大约三十来岁,正是一个男人精力旺盛的年纪,他总要找女人发泄的。”

“李sir。”

“你可以跟那些马夫聊聊,他们手里的资源可不少。”

“不管是马栏、还是楼凤,又或者是出台的小姐,都跟马夫有关联,通过他们也可以找到疑犯。”

刷。

李文斌满脸兴奋地站起身。

“没错,我早该想到的,那些悍匪有今天没明天,手里但凡有点钱都会去找女人享乐。”

“关键是马夫和军火捞家不同,他们不会跟警方对着干。”

“我马上安排人手去查。”

他转身就要离开。

“等会。”

彭文山把人拦了下来,“你就这么走了,也不敬个礼、说声谢谢?”

“诶...”

李文斌愣了愣。

以前的时候,他的职级比彭文山高,年龄也比对方大,现在年龄还是比对方大,职级反倒低了。

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啪,敬礼。

“thank,you,sir。”

“这还差不多。”

彭文山挥了挥手,“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yes,sir,”

李文斌大踏步走出办公室。

彭文山把人打发走,从抽屉里拿出棋谱和棋盘摆好,喝着茶水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工作。

可惜罗沛权调职去了港岛总区,不然可以对弈的。

中午吃饭,午休。

等关秀敲响房门的时候他才从沙发上爬起来。

“彭sir。”

“前台师兄说,九龙城警署有个叫郭佩琼的高级督察想见你。”

“嗯。”

彭文山穿好外套,“我让她来的,你去忙,我出去一趟。”

大厅。

郭佩琼穿着一身便装,正坐在铁质连椅上安静等待,见到彭文山从电梯里出来后起身相迎。

“文哥。”

“走,我坐你的车。”

“好。”

郭佩琼头前带路,载着彭文山来到启明街的一处旧楼单元。

有人早早地等着两人。

“姐,这位是彭长官,文哥,这是我姐。”

“你好。”

“你好。”

郭佩琼稍作介绍,彭文山和对方打过招呼后敲响了王伟业的家门。

房间不大,两室一厅。

屋里的家具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过沙发、茶几之类的打扫的很干净。

大白天的百叶窗没有全部拉起来,环境显得有些昏暗,给人一种颓废、阴冷的感觉。

王伟业的精神很不好,神色疲惫,眼圈发黑,应该是失眠导致的。

他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着彭文山问道:

“先生。”

“我们在九龙医院见过,你也是警察?”

“是。”

彭文山点了点头。

来之前郭佩琼的姐姐交待过,尽量不要跟王伟业说话,她要从医生的角度上掌控对病人的主导权。

人家是专业的,该听的时候要听。

“伟业。”

郭医生接过话题,用柔和的女声提问。

“警队很关心你的健康,你们做警员的压力那么大,平常的时候你找朋友聊天吗?”

“我没有朋友,我习惯一个人。”王伟业轻声说道。

“阿琼跟我说过韩江的事...”

郭医生一边观察对方的反应一边询问,“你是不是经常想啊?我来这里和你聊天,你要尽量配合我催眠才有用。”

彭文山挑了挑眉。

催眠?

这种东西他是从来不信得,人的思维那么活跃,怎么可能在言语的安抚中轻易被催眠呢?

除非介入药物。

他倒是想看看这位郭小姐的本事有多大,不过他觉得王伟业不会答应的。

哪有正常人会同意被人催眠呢?

王伟业警惕地望过去,神情抵触。

郭医生假装没有看到。

类似的反应,她在病人脸上见过太多次了,依然用柔和的语气循循善诱。

“催眠可以帮助你减轻内心的负担,但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牵扯到你的隐私,这一点你要明白。”

她说的很直白。

有些时候越坦白越能降低病人的戒备,这是她从业多年的经验。

王伟业犹豫起来。

“伟业。”

“如果你还不能改变目前的状态,就必须停职休息。”

郭佩琼提醒道。

“可以。”

王伟业纠结后同意了,“不过我只相信你们两个,我不希望还有其他人在场。”

郭佩琼脸色陡变,显得异常难看。

这个‘其他人’可不一般,人家不但是她的偶像,而且身居高位。

她是不可能答应王伟业的要求的,哪怕她带着姐姐离开,不再管对方的事情,也不会答应。

郭佩琼盯着王伟业缓缓摇头,眼神里有失望之色浮现。

“没问题。”彭文山说道。

“文哥......”郭佩琼想跟着一块出去。

“没事。”

彭文山笑着说道:“每一位警员都是警队的宝贵财富,既然他答应配合治疗,那我们就该支持。”

“阿琼。”

“他的精神状态确实很差,你留下来协助郭医生,我去楼下等着。”

他施施然离开。

郭医生等人走后安排王伟业躺在床上。

“你尽量放松身体,想象一个很舒服、很宁静的空间,它是属于你的,你在那里轻轻飘起......”

她的声音沉稳且轻柔,令人感到由衷的亲切,随着不断的引导,王伟业慢慢进入睡眠当中。

“你一直飘,由近到远,回到你的过去。”

“当你去到一个令你感觉不安的地方,你就停下来。”

“你见到了什么?”

王伟业眉头紧蹙,像是在梦呓,又像是在低语,“我在输血救韩江,他的眼神让我很害怕。”

“你怕那个贼?”郭医生询问。

“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贼。”王伟业回答。

“救人是在做好事,你并没有错,你应该安心的。”

“我也这么想过,但没用,聪明仔被火烧......我很不安心。”

郭佩琼轻轻蹙眉。

为什么要不安,难道聪明仔的死因并不仅仅是意外吗?

“是不是因为你救不了他,所以不安心啊?”

郭医生问道。

与妹妹不同,她作为医生,是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去理解并提问的。

“不是,是大火,我很怕火。”

王伟业的表情渐渐变得痛苦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