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设计方案的调整叙述,梁若诗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全程都在看贺冕这张帅到女人心坎里的这张脸。
不知道说到什么地方了,贺冕问了句,“梁小姐觉得如何?”
“啊,好,非常好。”
脑子浆糊一样,他们说了啥?
就听几人强憋着笑意,而贺冕也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好,就这么吧。”
贺冕发话,他们才走。
彩钢房搭建的简易办公室里热得发昏,梁若诗的脑子晕乎乎的,脸颊也觉得发烫。
空气不流通是不行呀,搞得她心跳都加速了。
“梁小姐?”
“嗯?”
梁若诗看向他,就听贺冕说,“我好看吗?”
梁若诗没过脑子地回答,“好看……啊。”
脱口而出后,梁若诗就后悔了。
她这是又被套路了。
贺冕坐在她对面得意地笑,“你喜欢就好。”
梁若诗的脚还在他怀里,明明挺跌面子的动作,怎么换成他去做的时候,就这么诱惑呢?
这男人,属狐狸的吧。
“我得回去了,公司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麻烦贺总给我找双鞋,成不?”
“如今梁氏有什么好处理的?宋墨渊把你的路都堵死了,你应该很闲才对。”
梁若诗垮着脸,懒洋洋依靠在椅子上,“看我笑话?”
“怎么敢呢?”
贺冕笑着,修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的小腿,力道刚刚好,不轻不重,倒是捏得很舒服。
梁若诗猛地一机灵,什么鬼?她在美什么?
她踹了他一脚,“贺冕,我真要回去了,别闹了。”
“好,我送你回去。”
贺冕含笑,眼里都是宠溺。
说着,贺冕又把她抱在了怀里,“梁小姐,搂住了,万一手滑摔了你,可不要怨我。”
他才不会。
梁若诗比谁都清楚。
许是从梁若诗脸上的得意看出来她心里的想法,走着走着,贺冕就想要吓唬她一下。
他故意猛地松了手,梁若诗本能的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吓得一激灵。
“贺冕,你作死啊。”
贺冕的嘴角扬起一抹笑,“这不是能搂紧吗?”
变态,恶趣味,幼稚鬼。
心里吐槽,可面上,梁若诗也笑了,“你是三岁小孩吗?”
他淡笑不语,一路稳稳当当把她送出工地,抱上车,准备送她回去。
贺冕亲自开车,梁若诗坐在副驾驶,车速不是很快,甚至对梁若诗来说慢得难受。
“我说贺总,你倒是踩油门啊?”
“急什么,安全第一。”
这是什么鬼话。
眼看着一辆一辆车擦肩而过,再看看贺冕这不到四十迈的速度,梁若诗心口闷闷的。
她知道,他为什么开这么慢。
片刻后,梁若诗说,“开得再慢,也有到的时候。”
余光里,梁若诗看到贺冕的眼角没了笑意,“能多一秒,是一秒。”
梁若诗掌心一紧,抿着唇,不再说话了。
她不知道贺冕喜欢她什么?
但有些心意,注定是要被辜负的。
就像梁若诗所说,再慢,也有到终点的一刻。
到了梁氏楼下,梁若诗给姜晓打电话,让她送一双鞋下楼。
等待的过程,气氛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梁若诗打破这种氛围主动开口,“谢谢你送我……”
赫然,贺冕侧过身子吻住她。
炙热的吻夹杂着浓烈的思念和爱意,贺冕沉重又温热的呼吸灼烧着她的肌肤,梁若诗心跳加快,那是一种无法道明的情愫。
“当当当……”
是姜晓敲了车窗。
贺冕放过她,直起身子,“梁若诗,我不可能不去爱你,试过了,我做不到。”
“可我已经结婚了。”
“我会等你离婚。”
“那要是一辈子也没有办法离婚呢?”
接吻变得更加嫣红的抿成一条线,眼底透露着危险的气息,“那就让你变寡妇。”
话落,车锁开。
姜晓拉开车门,看到两人对视的目光,不知所云。
“董事长,您的鞋。”
梁若诗收回自己的视线,匆匆穿上鞋下了车。
她走得特别快,而贺冕目光一直追溯着她,直到梁若诗离开。
进了电梯的姜晓问,“怎么是贺总送您回来的,还有,您的鞋呢?”
“哦,在施工现场扭了脚,鞋也弄坏了,贺总就好心把我送回来了。”
“难怪您一瘸一拐的,不过,贺总看您的眼神都拉丝了,那就是一眼万年啊,董事长,贺总是不是对您还没死心啊?”
这样敏感的话题梁若诗不想谈。
“别胡说八道了,让你约韩行长,约到了吗?”
“还约呢,电话人家都不接了。”
梁若诗蹙着眉头,难道真要她去求宋墨渊不成吗?
不到万不得已,梁若诗不会低头的。
本就糟心事一堆,赵灵儿又活络起来,之前像死了一样不是挺好的吗?
赵灵儿发了挑衅的照片,是白床单上的一抹鲜红。
梁若诗太清楚赵灵儿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但她就当看不出来。
发了一串语音过去。
“赵小姐来大姨妈弄脏了床单,给我发过来是什么意思?让我给洗床单吗?”
赵灵儿听完,肺都要气炸了。
恶狠狠地攥着手机,“梁若诗,你个贱人。”
她就是坐不住了。
原以为梁若诗一定会去和宋墨渊闹,但等了这么久,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个女人的心机真不是一般的深,对付她,看来要下一番功夫才是。
赵灵儿将手机放下,端起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忽然,视线里看到一个人。
是,贺冕。
她可是听说了不少,梁若诗和这个男人的花边消息。
心中有一计,赵灵儿缓缓起身。
贺冕走进来,他身旁还跟着两个人,看样子应该是客户。
赵灵儿热情地走上前打招呼,“贺总,这么巧,在这里碰见您。”
贺冕上下打量着她,他难得有对女士不绅士的时候,“赵小姐不去画你的画,跑到这里钓凯子来了?”
放荡不羁的语气,话语间满是嘲讽。
赵灵儿的笑都快绷不住了。
“贺总真是爱开玩笑。”
贺冕双手插兜,蔑视地看她,“赵小姐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是开玩笑?而不是说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