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头是来查岗的吧。
贺冕邪魅一笑,然后拿起梁若诗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怎么才接电话?”宋墨渊不满地说。
贺冕依靠床上,声音压低,“她在洗澡,不如宋总等一下再打过来?”
远在云海的宋墨渊眉头一紧,“你是贺冕?”
“宋总这么了解我,我的声音一听就听出来了啊。”
“你为什么会和我太太在一起。”
贺冕轻笑,“我说偶遇,宋总信吗?”
宋墨渊自然是不信的,在m城那种鬼地方偶遇吗?
当他是傻子?
宋墨渊还想再问,贺冕已经不给他机会了,“宋总,先这样吧,等一下你在打她好了。”
贺冕直接挂了电话,而后,将手机扔在了一旁的玻璃杯中,杯中的水都溢了出来。
直到手机无法开机,贺冕又擦干净摆放在之前的位置,一切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不一会儿,梁若诗就从浴室出来了。
吹干了乌黑的长发,也换上干净的睡衣,她一出来就自带一股香气,白嫩嫩的身子像是能发光一样,就连她的脚趾都生得这样好看。
梁若诗只是轻轻的扫了他一眼,便坐在了沙发上,压根就没把贺冕他当盘菜。
屁股刚坐下,贺冕就哼哼唧唧地说,“梁小姐,你是干净了,能不能让我也爽一爽?”
梁若诗没好气地扔过去一个抱枕,“再说这种话,下次扔的就是刀子。”
“想哪儿去了?我就是想让你帮我也擦一擦,清爽清爽,梁小姐想的是什么?”
梁若诗真是服了他。
她瞪了一眼,“死不了就忍着。”
“可我真的很难受,我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梁小姐人美心善,落落大方,不会不关我的,对不对?”
“说彩虹屁也没用,谁管得你臭毛病?”
“你呗,就你宠我。”
梁若诗被他这做作的语气吸取了目光,再一看,好家伙,贺冕像是准备好了侍寝似的,一副“快来临幸我的表情”,也是没谁了。
梁若诗无奈地笑了。
打败她的不是对手,而是无赖。
如贺冕所愿,梁若诗取了一条毛巾用温水打湿,她站在贺冕面前,“脱衣服。”
“本来也没穿。”
“我说裤子。”
“裤子也没穿,不信你掀开被子看看?”
贺冕的嘴怎么会这么贱?
梁若诗不情愿地掀开被子,果然就一个底裤。
谈不上多温柔,甚至是有些暴躁地给他擦身子,擦到腿的时候,梁若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见膨胀。
梁若诗的手一顿,贺冕就知道她想什么呢。
“梁小姐,我是个正常男人,看见喜欢的女人有生理反应很正常,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梁小姐才应该反省自己呢。”
“强词夺理。”
“实事求是。”
梁若诗草草了事,紧忙把被子给他盖上,眼不见为净。
贺冕偷笑,“梁小姐,你可真好。”
背对着贺冕,梁若诗冷哼,“贺总把嘴闭上,比什么都好。”
如愿以偿了,贺冕踏实地躺下。
突然,就听见梁若诗大喊,“我的手机怎么坏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坏了,贺冕,你动我手机了吗?”
贺冕点了点头,“碰了,刚才替你接了个电话,我说你在洗澡就挂了。”
“谁让你替我接电话的?”梁若诗有点急了,疾步朝他走过来,“你凭什么替我接电话?”
“你知不知道,现在每个电话对我来说都很重要,说不定是若彤打来的求救电话呢?贺冕,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梁若诗被气哭了,眼圈红得像只兔子一样,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这一哭,贺冕彻底懵了。
“你别哭啊,我错了。”
“要是所有道歉都有用,那这个世界就需要警察了。”
只见,贺冕捂着伤口从床上下来,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别哭了,我心疼。大不了,我保证一定帮你找到妹妹,我用性命向你起誓。”
这女人的眼泪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越流越多,好像怎么也擦不完似的。
索性贺冕单手按住她的头,吻住她。
亲吻过后,连同她的眼泪也一并都吻了个干净。
水汪汪的眼睛里是雾气,但没了豆大的泪珠,梁若诗就这么看着他。
看得贺冕心都化了。
“你一定要帮我找回妹妹。”
“梁若诗,除了我,没人有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
贺冕不算低调,但他也不会高调的人,他的能力远远不止表现出来的这些,他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想被人知道的而已。
“我信你。”
贺冕嘴角上扬,揉了揉她的黑发,“乖女孩,说不定明天就会有好消息了,睡吧。”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魔力,梁若诗竟然真的对他非常信任。
就好像,人类信任神明一样。
这一夜,梁若诗睡得并不好,她梦到了梁若彤已经被害死了,找到她的时候,不过是一具尸体。
她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外映入,不偏不倚,映在贺冕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上。
他没在床上睡觉?
而是坐在沙发对面的一把藤椅上,因为腹部有伤口,不太敢弯腰,坐姿是半依靠的样子,看着有些懒散却又多了几分真实。
难道是听见了她说梦话?
特意坐在这里守着她?
梁若诗怎么想,也没办法把贺冕和这件事联系到一起。
她又重新躺下,不过目光却下意识看向了贺冕。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迷迷糊糊,梁若诗被贺冕从梦中扰醒。
“梁若诗,快起来。”
“嗯?”
“梁若彤有消息了。”
梁若诗瞬间清醒,她惊喜地问,“真的,真的找到我妹妹了?”
“嗯,真的找到了。好消息是她还活着,坏消息是情况不是很好。”
——
贺冕带着梁若诗来到一家夜总会。
m城最腌臜的一带,这里充斥着黄赌毒,仿佛空气中每一个分子装满了罪恶。
贺冕应该是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没人敢拦着他,而且都对他毕恭毕敬。
半晌,梁若诗走到了最尽头的一个房间,她轻轻地推开门,看到了坐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