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阁。
从沈家祠堂回来后,池酒酒和沈墨衿两人,坐在装饰得喜庆的床榻上,纯聊天。
“阿衿,咱明日回宗门?”
池酒酒见男人神色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她感觉整个人,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明日回,带着两个族侄一起。”沈墨衿低柔道。
池酒酒回忆问,“就是大哥说的那两个孩子?”
沈墨衿启唇,“嗯,五族老和大族老的孙子,一个五岁,一个七岁,天赋尚可。”
“那咱只能乘灵舟了,御剑又带不了他们。”池酒酒顿了顿,又道,“这样的话,咱其实可以从荒州主城区绕一绕,我想逛逛你们这里的街道。”
她穿越过来后,没有正儿八经逛过修真界的街道呢。
沈墨衿刚想说使用传送符,听池酒酒这么一说,便顺她的话应下,“好。”
日程商量完毕。
池酒酒望着一身红衣的俊美男人,茶瞳闪过一抹坏笑。
“阿衿,你这样子,真是令人食欲大开。”
“哦?”沈墨衿眼里噙笑,盯着同样一身红衣的女人。
“今夜算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吧?”池酒酒声音清甜。
“嗯。”沈墨衿点头。
“所以,——”池酒酒只说了前两字,后面未尽之意,留着男人自己领悟。
沈墨衿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池酒酒脑袋,手下滑,搂住她的腰肢抱了起来,“酒酒,站了一天也疲劳了,先泡澡,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清晨就出发。”
沈墨衿抱着池酒酒,前往一墙之隔的青石池,里面温热的池水,还散落了一层花瓣。
身体浸入温柔携带花香的池水中,池酒酒放松了下来。
再望着一旁。
大美男沈墨衿陪她共浴,替她擦背,池酒酒心里满足极了。
“阿衿,装了仙骨后,我感觉身体都轻盈了起来。”池酒酒道。
沈墨衿薄唇微启,“等酒酒回宗门后,可以试试驯服仙鹤,拥有仙骨之人,对生灵自带亲和力。”
池酒酒,“还有这种好事?”
“嗯,加上酒酒属于木灵根,等修炼后,携带的生机之力,会得到大部分妖兽的亲近,此外,对草木,也有促进其生长之力。”
池酒酒眼睛亮了,“听你这么讲,木灵根还蛮厉害啊。”
“就是在攻击力方面,可能略微逊色于金灵根,火灵根。”沈墨衿一边说,一边轻柔替女人擦背。
池酒酒俏脸微垮,“木灵根没有战斗力?”
“不是,就是战斗条件苛刻了些。”沈墨衿淡淡道,“酒酒不必忧心,等你到元婴以后就好了。”
两人泡了两刻钟。
再次回到床榻上时。
看着搂着她腰肢,清冷的吐息都能打在她脸上的男人。
她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莲香。
池酒酒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
天爷诶。
来到沈家的这么多天,池酒酒每晚抱着一个大美男,只能看着,不能吃的感觉。
如同猫爪子挠心,心痒痒。
每每情动时分,身侧的男人总是能很好克制住了自己。
忍耐力也越来越强。
沈墨衿从最刚开始的告诫她的“酒酒,不要玩火,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变成了主动索吻。
可他就是单纯的亲亲,没有对她有任何的“逾矩”。
说他尊重她吧。
确实是尊重她。
可这也太尊重她了,让池酒酒心里生出几分无奈。
她对着他那张冷峻帅气的面庞,又碍于内心的羞耻,不好意思开口问他什么意思。
“阿衿。”池酒酒柔声轻唤了声,茶色的眸子落在相隔几厘米的薄唇上。
“嗯。”沈墨衿深邃的眼眸微低,见到女人毫不掩饰的,想要把他吃了的神色。
他搂着她腰肢的手紧了几分,眸底闪过一抹池酒酒看不懂的情绪。
池酒酒见沈墨衿没啥反应,也没向往常一样,主动亲过来。
她心生一丝不悦。
“罢了,还是我主动吧。”池酒酒心里暗道。
自己动嘴,丰衣足食,就不指望肉肉能自己飞进她嘴里了。
池酒酒伸手探入男人亵衣之中,环住他的腰背,感觉到男人身子微微僵硬。
她微微抬头,往上吻住了那张微抿着的薄唇。
辗转轻吻。
茶瞳时不时瞄一眼沈墨衿脸上的神色。
“阿衿,闭眼。”池酒酒见沈墨衿一直睁着眼睛,神色清明,她心里有些不爽。
仿佛在纵容着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池酒酒征服欲上来,起身,从锦囊里翻找出了一条黑绸,折叠了几次,将那双深邃的眼睛遮住。
“不许取。”池酒酒威胁道。
沈墨衿宠溺的语气中,略含一分无奈,“好。”
没有了那道视线的干扰。
池酒酒回到战场,她改变策略,专挑沈墨衿身上的敏感点挑逗。
揽住他腰背。
她望向他脖颈处,那小山丘似的喉结,毫不犹豫地亲了过去。
“……嗯哼。”沈墨衿不觉闷哼了一声,身子开始紧绷。
沈墨衿以为池酒酒,亲一下过去就放过他了。
没想到。
她那双纤白的手,居然对他——
……
“酒、酒,放过我,可好?”沈墨衿嗓音极为暗哑,眼上蒙着的黑绸,早已被他取走。
他深邃的双眸早已染红,里面还氤氲着丝丝水雾。
“放过你?”
池酒酒望着脸上憋得潮红,也不肯对她做什么的男人,娇艳的小脸忽然自嘲一笑。
他说,让她放过他?
“好啊,放过你。”池酒酒抽开纤手,不再对他行不雅之事。
“沈墨衿,”池酒酒深深地望了眼还沉浸在欲色中的男人,语气森冷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就非你不可?”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上赶着贴着你,你觉得很有成就感,很自豪?”
“我告诉你,我不过看在你有几分姿色罢了。”
“世界上长得好看的男人,千千万,姐不缺男人。”
“你,我不伺候了。”
池酒酒说罢,准备翻身下床,她的胳膊,却被沈墨衿拉住了。
沈墨衿,“酒酒,我不是这意思,你现在还未筑基,不能——”
池酒酒甩开被拽住的胳膊,口不择言道,“哦,嫌弃我修为低啊?你咋不去找一个修为高的呢?呵呵。”
语罢。
没等男人继续解释,池酒酒直接闪到了天珠,钻进海螺屋里。
眼不见为净。
吵架了不能跑回娘家,还好有个地方给她躲得清静。
沈墨衿望着女人消失在眼前,脑中一遍遍回荡着她的那些话。
想着她毫无感情的唤他全名,想着她说不伺候他了。
想着她话中“她不缺男人”。
他忍不住伸手,按住那酸涩难耐,又揪痛的心脏。
“呵。”沈墨衿自嘲一笑,深邃的黑眸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