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柯屿平复着呼吸,没有说话,手却爱不释手的揉抚着虞寇忱滑嫩的脸颊,触感温软,令人忍不住心生悸动。
“嗯。”
程柯屿轻嗯一声,算是答应了虞寇忱的提议,惹来他明媚一笑,下一秒,对方就得寸进尺的站起来,锁了轮椅后,跨坐在了他的腿上,修长的手指戳着他的腹肌玩。
“程先生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你现在好冷淡呐,一点都不热情呢。”
虞寇忱这话,听着像是在撒娇卖萌,可实际上,他的脸颊上却根本没有带上任何一丝哪怕是讨巧卖乖的表情,有的只是一丝坏笑,眸底里更是闪着狡黠的光,像小狐狸。
程柯屿看着怀里日常作腰的虞寇忱,心中轻叹了一口气,似有些无奈的伸手握住他作乱的手,捏了捏,安抚似的,“别闹。”
本来还打算继续说点骚话的虞寇忱见程柯屿眼神里流露着浅浅的温柔和无奈,只觉得心中一悸,一时之间生出些羞耻感来。
他有些不敢直视程柯屿的眼睛,总觉得他的眼睛里,藏着他看不懂,却又着实让他心惊的情绪,他不敢探究,也不敢多想。
“咳咳……我可没闹。”
虞寇忱收回自己的手,嘟嘟囔囔的回了他一句没什么威胁力的话,就站了起来,并且解锁了轮椅轮胎固定锁。
“程先生,我送你去洗澡吧……”虞寇忱怕自己想太多,索性就聊起其他话题,转移注意力,那样的眼神,实在是太温柔了,他有些不敢随意触碰,内心深处,总有些恐慌。
虞寇忱一直都坚信不疑的认为,只要不得到某些像极了奢侈品的东西,就一定不会品尝到失去的滋味。
他这么认为,也是这么做的,并且如此坚持了一辈子,直到死亡,都没有撼动分毫,他时常孤独,渴望陪伴。
在陪伴他的人来到时,却又害怕依赖上陪伴他的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将自己的软肋袒露在对方面前,成为他刺伤自己的利器。
“程先生,你最近呼吸的声音都轻缓了很多哎,看来身体好了不少,我都很少听到你咳嗽了,过不了多久,你应该就可以痊愈了,恭喜你啊,程先生。”
虞寇忱看起来通透豁达,实际上,他一旦钻起牛角尖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往往越是看起来放荡不羁、自由洒脱的人,心底里越容易藏着悲伤。
因为他们擅长遗忘悲伤,所以时常感到快乐,只是偶尔会在午夜梦回时,突然感觉到孤独,又从孤独中品尝到独处的欢乐,如此反反复复,折磨着心灵,又无可奈何。
“托你的福。”
程柯屿感觉到虞寇忱情绪上有了一些变化,但具体是什么变化,他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情绪,绝对不是高兴,甚至还隐隐约约带着悲伤。
程柯屿不知道虞寇忱为什么刚才好好的,现在突然这样?但是他可以很肯定的感觉到,如果他问了,第二天晚上,他绝对不会再有面对面和他说话的机会。
“哈哈哈,我能有什么福啊,还得是因为程先生的身体素质比较好,所以才恢复的这么快。如果换做其他人还不一定有这么快的效果呢。”
虞寇忱忽视掉心底里那片心湖上荡起的轻微涟漪,继续笑得放荡不羁的和程柯屿说话,看起来洒脱又自信,格外吸引人。
程柯屿没有搭他的话,只是在他将自己推入洗浴室后,淡然自若的将身上的短袖脱了下来。
“哇哦~程先生的身材真不错,不愧是我的菜,嘿嘿嘿……我走了,程先生洗好喊我就行,我接个电话。”
虞寇忱见状,多看了两眼,随后才恋恋不舍的出了浴室门,刚才心湖的涟漪,悄无声息的平静下来,他不再去想这件事,转而去和来电话的龙跃觞聊天去了。
程柯屿看了一眼虞寇忱的背影,随即收回了视线,他摁了一个按钮,门自动关上了,不过片刻,洗浴室便响起来水声。
商祁宴和顾韶宸在直播结束后,在暮色酒吧门口相遇,他们今天各自去了不同的方位,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自然是要一起吃饭的,这会儿没有直播在,去酒吧也随意。
“这个酒吧挺照顾隐私的,那些狗仔进不来,放心吧。”
商祁宴坐在卡座上,手里端着一杯橙色鸡尾酒递过去给顾韶宸,言语轻松自在,像是在对待多年老友一样。
顾韶宸看了他很久,才神色复杂的把那一杯酒接了过来,轻抿了一口后,才将酒杯放下来,低垂着眼睑看手指。
“你昨天晚上是什么意思?”
自从跟虞寇忱说开以后,顾韶宸就回去认真思考了很久,还没想出什么来,商祁宴就敲响了他的房间门,还非常认真的跟他表白,眼神炽热非常。
他没听完就关了门,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他就知道,自己恐怕真如虞寇忱说的一样,栽商祁宴手里了。
正准备喝酒的商祁宴听到顾韶宸的问题,动作顿住了,他看着他,有点心虚,他害怕自己偷偷进他屋,跟他睡一块到凌晨四点的事儿被他发现了,心虚得手上的酒杯都忘记放下来了。
“宸宸说的是昨天晚上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