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石师爷、乖宝、唐风年等人回后院吃饭,都不敢随便议论此案,怕传来传去,变成谣言。
饭后,回内室休息时,赵宣宣拿出那份改造巧宝的计划书。
唐风年看一看,轻笑,道:“宣宣,女大十八变,不必如此担心。”
赵宣宣却有自己的想法,坚持要执行这份改造计划,轻声说道:“等她长大,恐怕改不过来。”
唐风年放下计划书,对赵宣宣提起与宁王有关的案子。
赵宣宣点评:“纨绔作孽,孩子无辜。”
“风年,你和石师爷打算怎么办?”
唐风年道:“先派人送信去京城,我们对这种情况不熟,但京城那边的权贵可能早就轻车熟路了。”
赵宣宣问:“找欧阳家帮忙吗?”
唐风年点头,又说道:“还有锦衣卫那边,能利用的人脉,我都利用起来了。”
“还有一封信是写给宁王的,其中有报案女子的画像,还画了那块作为定情信物的比翼鸟玉佩,至于是否转交给宁王,完全看欧阳兄和三公子的决断。”
显然,他对欧阳侠和欧阳凯很信任。
赵宣宣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没有多嘴。她又拿起那份改造计划书,仔细琢磨。
下午,巧宝又想跟乖宝去前院玩。
赵宣宣及时叫住她,哄道:“巧宝,给娘亲帮忙,好不好?”
乖宝也停住脚步,转过身,主动问:“娘亲要忙什么?”
赵宣宣眉开眼笑,道:“你去做学徒吧,让巧宝给我帮忙就行。”
巧宝蹦蹦跳跳,风风火火地跑向赵宣宣。
赵宣宣牵住她的小手,带她去唐母的屋里,教她用木制的织布机织布。
按照赵宣宣的打算,让巧宝多学一些干活的本事,熟能生巧。
巧宝玩一会儿织布机,不假思索地道:“娘亲,为什么不去外面买布?”
“那些布五颜六色,还有花,可漂亮了。”
她觉得这织布机织出来的布不好看。而且,总是重复那几个织布的动作,有点腻味。
赵宣宣轻轻捏她小脸,笑道:“天天买买买,哪有那么多钱?”
“开源节流,如果不停地买东西,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会花光光。”
“最近娘亲手头缺钱,所以要靠自己织布。”
她嘴上这样说,但实际上动手织布的人是巧宝。
赵宣宣只是在旁边进行指导。
巧宝道:“我有私房钱,我把私房钱给娘亲花。”
赵宣宣抿嘴笑,眼神欣慰,但嘴上继续装穷,又说道:“娘亲是大人,不好意思花巧宝的钱。”
“你帮娘亲多织两匹布,就好了。”
“布也是很值钱的。”
巧宝一时之间,无法反驳,只能继续手脚并用,给赵宣宣当“小苦力”,帮忙干活。
赵宣宣反而轻松自在,还拿起盘子里的核桃糖,喂给巧宝吃。
王玉娥听见织布机在“唧唧唧唧”地响,偏偏唐母在缝棉袄,没有织布,于是她走过来看一看。
本来她以为赵宣宣突然变勤快了,不看闲书了,跑来织布了,没想到赵宣宣只是闲坐在织布机旁边,拿核桃糖吃,真正织布的人是巧宝。
王玉娥伸出手,在赵宣宣后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一下,暗叹:真好意思啊。
赵宣宣反而回头对王玉娥笑,问:“娘亲,你看巧宝能干不?”
王玉娥挑眉,没好气地说:“比你能干多了。”
不知为啥,看见贪玩的小孙女老老实实地干活,她反而心疼。
赵宣宣脸皮厚,丝毫没脸红,又喂巧宝吃块核桃糖,当做奖励。
王玉娥转身离开,去跟唐母说闲话,吐槽赵宣宣欺负孩子。
唐母反而笑得开心,道:“挺好的,乖宝小时候还主动帮我织布呢。”
“多干活,更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