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周芬芳的语气闷闷的。
陈平歪了歪头,一下子瞟见红透的娇小耳垂,更衬得那对珍珠耳钉光晕皎白。
在陈平四指并拢,捏上她薄弱的肩颈时,周芬芳身子轻轻颤动,她压的更低了些。
男人手上力道适中,捏的每一处地方都泛起一阵酥麻酸爽。
“嗯……又酸又胀的。”周芬芳呻吟出声,仿佛意识到不对,连忙又补了一句解释道。
“你这边肌肉过度劳累了,长此以往,很容易影响体态。”陈平面不改色,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后脑勺的碎发往上捋了捋。
单掌拱起,虚拍在她后脖颈的位置。
没两下,就出了一片砂红。
周芬芳连忙拿出手机录像,发在朋友圈炫耀自己有一个高超按摩师。
别说,还真舒服了不少。
陈平又继而把她斜方肌的位置按照穴位揉捏了一会。
“嗯呀,再用点力,不够重,好舒服……”
“对就是那儿!诶呀你轻点,太用力了,我受不了~”
“怎么这么娇气?别说话了,好好趴着。”陈平无语,干脆让她闭嘴了。
然而这话听在外面过路人的耳中,可不是这么回事了。
陈万勇本来是要检查一下播音设备的,毕竟现在周芬芳来了,万一有疏漏,她再报给上级,那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村长位置也会坐得不稳当。
谁知道在外面听见这几声?
吗的,看着这女人高冷清傲,还不是个荡妇!
平时装什么装?本来早就跟陈平这死瞎子厮混到一起了,怪不得总帮他。
陈万勇眼睛一转,立马拿起手机录音。
他也不好靠的太近,否则容易被屋里的人发现。
操作完,陈万勇才满意的离开。
看陈平还能蹦达几天!
屋里——
“好了,你试试还疼吗。”陈平收回手,是以她自己活动几下。
周芬芳将信将疑地起身,转了转胳膊和肩胛骨,一脸惊奇的赞叹道:“特别舒服,一点也不疼了!”
这下他信了,原来陈平能上医科大学的事不是空穴来风。
只可惜老天爷跟他开了个玩笑。
硬生生把最好的年华给耽误在了村里。
“我去地里给你挖颗药,熬好了送到你家去。”说完,陈平双手插兜,转头就走。
从广播室回去,正好经过耕地。
他走进绿叶深处,随机挑选了一棵就开始挖。
这片种的是黄精。
几天下来,他留意观察着,原本的黄精已经向四周洇生了不少,速度和质量都十分可观。
“嚯,前两天来看还是棵小的,今天就长这么大了?”陈平像看自己孩子似的,打量着手里刚挖出来的黄精。
肥硕坚硬,上面还裹着一层湿软的泥土。
这种品质的,已经可以开始卖了。
“难不成……经过改造的药材,质量被提升了不说,生长周期也会被缩短?”陈平赫然间有了新发现。
这让他规划的种植宏图施展可能性更大了!
陈平高兴的捧着黄精回去了,在井边打了桶水,洗涮干净。
从柴房里翻出来一个长久未用的黄泥罐子,用这个熬药正好。
“谁!”忽然,一根棍子抵上了陈平的后腰,秦舒柔警惕的声音传来。
陈平欲哭无泪,无奈的抱着罐子转过身,“是我啊,舒柔姐。”
“你在这儿干什么?吓我一跳。”秦舒柔这才放下棍子,纳闷的问道。
“我找个罐子给芬芳姐熬药。”陈平嘿嘿一笑。
刚要上前去套个近乎,却没想到秦舒柔脸上刚扬起的笑意瞬间收敛,又成了昨日冷冰冰的模样。
她转身就往外走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陈平脑袋旁边缓缓冒出一个巨大问号,把他砸得晕头转向。
这到底是咋了?
“舒柔姐,那你晚饭还吃不吃啊!”陈平站在她房间门口,喊道。
回复他的只有树上的鸟叫声。
行吧……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反正猜了也不对!
陈平无奈的叹了口气,去厨房拿菜刀将黄精切成大小均匀的块,一股脑放进罐子里,文火慢熬,小心翼翼的拿扇子控制着火候。
光是这一味还不够,按照典籍记载,还需要川穹肉桂和艾片。
巧的是,这几味药材,秦舒柔家里都有。
把药汁逐渐收的浓稠,陈平才将这几位药放了进去,又兑了二两蜂蜜水,调和口感。
这药怎么也得熬几个小时,陈平无所事事,干脆搜罗了几个大桶。
有装油漆的,盛放水泥的,木桶铁桶……全被陈平拿了过来。
一桶桶的井水被打上来,陈平大气也不喘,关好院里的门,径直蹲下身子,将手伸进水里。
他缓缓阖上眼睛,疯狂感受着周围空气中涌动的天地灵息,顺着毛孔吸纳入体内,化作精纯的灵气为他所用。
“保持心如止水,将自己融入自然……”
呢喃几句术法中的记载,陈平忽然发现丹田处的那缕金光疯狂凝聚压缩在一起。
逐渐汇成了指甲盖大小的金色元丹。
而他吸入的所有灵气,都集结到了这里。
突然!
桶内的水泛起阵阵波纹,陈平微微蹙眉。
到了桶里便已经是死水,怎么可能在漾起水纹?
下一秒,陈平错愕了。
只见他掌心处隐约有金星点点扩散出,接触到水的瞬间化作无形。
这感觉他熟!
这不是他改造天麻时的手法吗?
果然,他猜的没错。
只要他想,他可以将灵气灌输给任何一个生物。
正是因为这批何首乌和黄精的种植面积太广,原先那种办法太不上算。
所以他才想到了将传输媒介改为水。
如此一来,省大劲了!
陈平敲响了隔壁大门,“牛哥,三轮借我用用呗!”
在他们一家子疑惑的目光下,陈平吭哧吭哧的将十几桶掺了灵气的水搬上了三轮后斗。
骑着小三轮就一路去了庄稼地里。
因为那片地带没有接自来水,村民自己带水桶去浇是很正常的事。
也不惹人起疑。
到了地里,陈平利落的用绳子将一桶水绑在了后背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吸水喷头放进去,一路走一路浇。
原本被毒辣太阳晒到叶子卷曲的何首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开来,越发翠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