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她是仙吗？”
闻言，立马又有人问道。
“暂时不清楚是不是代号。”
姜月摇了摇头。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可能是仙，也可能不是仙。
“不管是不是仙，有司主在，就算是神仙也给他做掉咯～”
“哈哈哈，你们这么说，司主的压力会很大啊，不过这话倒也没错，我也相信司主！”
“司主神威，无坚不摧！”
……
很快，现场就变成了姜月的夸夸会。
这也可以看得出姜月在大家心中的地位。
不过根据姜月以往的战绩来看，的确是无一败绩，无论对手修为如何，最后总能将之碾压。
因此，大家都绝对信任姜月。
面对众人的夸赞，姜月只是双手下压，淡淡说道：“好了，大家不用再拍马屁了，我简单说一下，这次是我们将养花人组织一网打尽的机会，因此尽量不要放跑任何一个人。”
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一点众人都明白。
又是一片响应声。
姜月从始至终，语气都很平静，让众人心中也莫名心安。
姜月在，他们便不败！
经过简单的动员以后，众人现在都迫不及待前去跟养花人打一架。
不管这一战结果如何，至少众人都斗志都被调动起来了。
“好了，我们一个时辰以后出发，大家还有什么事，都可以在这一个时辰内解决掉。”
姜月宣布。
大部分人都是没什么事的，在来长安之前，他们已经把那些琐碎事给解决掉了。
不过还有小部分人还真有事，比方说买酒的买酒，听曲的听曲，尽情满足自己的喜好。
毕竟这一战，肯定会有伤亡，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
齐楚则趁着这个空隙找到了姜月，有些事情他还是想在出发之前搞清楚。
“姜司主，有空吗？”
齐楚问。
姜月看了一眼齐楚，点了点头：“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想问一下姜司主对玉玲珑是否有所了解？就是…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小狐狸。”
齐楚生怕姜月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又连忙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问？她做伤害你的事了？”
姜月看着齐楚，脸色平静。
“没有。”
齐楚摇了摇头：“只是我在除花的过程中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因此对一些事情产生了一些猜测，我想起之前姜司主跟我说的那些话，所以……想要请姜司主给我解惑。”
“我并不了解跟在你身边的那只狐狸，但我可以看得出它不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体，所以才会告诫你。”
姜月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原来如此。”
齐楚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不过，不是完整的生命体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不像是天生地长的生命体，更像是被人以特殊的手段制造而成的生命体，只是它自己都未必意识到这件事。”
姜月解释道。
闻言，齐楚面色微变，这么说来，现在那个玉玲珑是被人制造出来的？可能类似于分身之类的？
“姜司主的意思是，玉玲珑是某个人的分身？”
齐楚问。
“不是分身，而是用特殊的手段制造的生命体，如果非要类比的话，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傀儡，在平时并看不出什么，但当制造这个傀儡的人需要的时候，她便会成为那人的一张底牌。”
“因为在被制造出来之前，她就被赋予了完整的人生，因此从始至终，她可能都被蒙在鼓里，只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常的人或者妖…但实际上，她本身就是一个可以被随时剥夺的生命体罢了。”
姜月在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平静，似乎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倘若齐楚知道姜月在许多大世界都有分身的话，大概就会理解她为什么那么平静，甚至漠然了。
因为她，几乎什么都见过了。
闻言，齐楚沉默了。
他在得知现在这个玉玲珑的身世以后，第一件事不是想这是谁做的，而是觉得她太可怜了。
试想，你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正常的人，可当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行为和情感都是别人事先设定好的，而你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Npc？
这种感觉，光是想想都让人窒息。
要么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否则的话知道真相以后，估计大部分人都扛不住这种打击。
“还有其他事吗？”
这时，姜月发问。
“没…没有了。”
齐楚摇了摇头，他的确没有问题了，可他现在想的是另一个问题，如今这个玉玲珑到底是谁做出来的？
花仙吗？
如果花仙制作了这个玉玲珑，那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觉得这个玉玲珑可以成为她计划中的一环？
又或者不是花仙制作的，而是真正的玉玲珑制作的？
齐楚想不明白。
不过他有一个优点，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
这一切，等见到花仙以后自然就有答案了。
“既然你没问题了，那就去见一见雪儿吧，她或许还有一些话想跟你说。”
姜月说罢，转身离开了。
齐楚一愣，随后在镇魔司的最高处找到了姜雪，她今天穿着白色的长裙，齐楚很少见她穿白色的长裙。
或许是这个颜色对于她而言太过寡淡了。
“听你师父说你有一些话想跟我说？”
齐楚走上前，笑着一屁股坐在了姜雪的旁边：“不吉利的话就不要说了啊，也不要搞的太伤感，就像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那样。”
“你这个时候了还是喜欢贫嘴。”
姜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并没有刻意塑造离别的伤感，她笑着说道：“齐楚，你快去吧，这样你就能快回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快去快回？”
“什么？”
齐楚嘴角一咧。
“这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上过学。”
姜雪撇了撇嘴：“我听人说在离别的时候一定不要问下一次什么时候见这种话，而是要把每一次离别当成最后一次，所以啊。”
姜雪张开了双臂：“来抱一下吧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