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看到这女子后也是一愣。
并不是柳如烟,而是心兰。
对于这心兰齐楚还是有些印象的,记得她唱跳俱佳,而且长得好看,当时从猿妖手里救下了她。
只不过这件事并没有被齐楚放在心上,如今心兰这幽怨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就好像自己是负心汉一样。
“呃…”
齐楚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心兰。
心兰看着齐楚,眼睛一刻也不肯挪开,她记得当时齐楚从猿妖手里救下自己以后,便离开了。
离开之前还对自己一笑留情。
本以为第二天齐楚会来寻自己,但他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后来自己打听过他的消息,也没有结果。
心兰还以为两人就这么错过了,没想到还有重逢的机会,因此语气里多少带点幽怨。
“公子,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心兰走了过来,坐在齐楚身旁。
闻着鼻子里不住飘来的幽香味,齐楚有些不自然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咳嗽了一声说道:“斩妖去了。”
闻言,心兰的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斩妖?公子,我听周公子说你是一个斩妖人,你是不是斩过很多的妖?”
“还挺多的吧。”
齐楚想了想说道。
这五年多以来他斩过的小妖不计其数。
“公子你真厉害。”
心兰笑靥如花:“像你平时斩妖是不是很危险?”
“还好吧。”
齐楚答:“我只斩我能力范围以内的妖,所以一般不会碰到什么应付不了的危险。”
“公子,那你可曾婚配?”
心兰又满脸期待地问道。
齐楚摇了摇头,总感觉心兰的问题好像越来越偏了,于是他及时叫停:“心兰姑娘,我想见柳如烟,她人呢?”
心兰原本兴致勃勃,可是在听到齐楚这句话以后,脸色顿时耷拉了下去:“你就这么想跟如烟说话,不想跟我说话吗?”
“倒也不是,我找她有点事。”
齐楚微微一笑:“所以辛苦心兰姑娘帮我催一催,这件事十万火急。”
“这样啊。”
心兰顿时又多云转晴,脸上重新有了笑容:“那公子你喜欢…你稍等片刻,我去帮你叫如烟。”
在心兰出了房间以后,齐楚方才松了口气,在心里想着:“这位心兰姑娘怎么这么奇怪?莫非喜欢我不成?可是算上今天这一次我们也才见两面罢了,应该不至于。”
不多时,心兰陪着柳如烟来到了齐楚的房间。
齐楚认真打量起柳如烟,跟临江县的那个柳如烟简直一模一样,就连眼角的那颗美人痣也一般无二,只不过她比起临江县的那位,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具体是什么东西,齐楚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直到柳如烟开口以后他突然恍然大悟。
“公子,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如烟问道。
是了!是声音,还有语气,跟临江县的那个柳如烟都不太一样。
罗城的这个柳如烟,语气里有几分俏皮和天真,而临江县的那位则是有种历经沧桑的感觉,如果不仔细去听是感受不出来的。
齐楚看着柳如烟,柳如烟也看着齐楚,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柳如烟眼中有股不服输的劲,竟然没有在齐楚的注视之下挪开目光。
“你知道周美男病了吗?”
良久,齐楚才开口问道。
“他病了?”
柳如烟顿时面色一变,方才那股不服输的劲消失殆尽,转而闪过一抹焦急:“什么病?他怎么不跟我说?”
“我…我还以为他有了新欢。”
这些日子周美男都没有来青楼,柳如烟本身也是个骄傲的主,所以从来没有过问,心里还以为周美男移情别恋了。
却未曾想到竟然是病了!
齐楚看着柳如烟的神色,不似作伪,看来她是真不知道周美男病了的事。
那这事就有些蹊跷了。
如果这一切不是因为柳如烟,那周美男又是在哪里染上的这种怪病呢?
齐楚想起周美男丹田内的那朵怪花印记,他感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我今天就是为这事而来。”
齐楚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一月以前你们有没有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说特别的地方?”
“没有啊。”
柳如烟连忙摇头:“我们连城都没有出过,对了,他带我去城墙上看了日出和日落,这个算吗?”
“哪里的城墙?”
齐楚问道。
“就是东面的城墙。”
柳如烟又问道:“他现在在哪里,我想去见他。”
“在家。”
齐楚站起身来,打算去东面的城墙看看,虽然可能什么也找不到,但总归还是要去看看。
找不到病因,齐楚便帮不了周美男,最后只能眼睁睁看他死去。
心兰见齐楚要走,连忙叫住了他:“公子,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一顿饭,以报上次的救命之恩。”
“今晚没空。”
齐楚摇了摇头。
“那明天呢?后天也行,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再吃。”
心兰立马说道。
“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齐楚摆了摆手,径直离开了。
心兰看着齐楚离开的背影,一时之间又变得怅然若失:“我都这样邀请他了,可是他都不肯陪我吃一顿饭,果然他是不喜欢我的吧…”
想到这里,心兰的手指抠的很紧,指甲陷进了肉里,有些疼,可是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
“心兰姐。”
就在这时,柳如烟的话把她拉回了现实之中。
“心兰姐,你怎么了?”
柳如烟看着心兰,一脸关切。
“没…没什么。”
心兰松开了手掌,轻柔一笑:“我只是想事情去了,一时之间有些走神了。”
“心兰姐,你是不是喜欢那位齐公子?”
柳如烟问道。
“瞎…瞎说什么呢?”
心兰闹了个大红脸,却是不肯承认。
“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心兰姐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周公子吧,齐公子与他关系好,你们一定还能碰上。”
柳如烟拉着心兰:“感情这种东西就是培养出来的,你看以前我也不把周公子当回事,在他的死缠烂打之下不也动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