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番外就先这样,一直被卡审核,删的差不多才能放出来,完整的vb自取@许二月春风
昏暗的屋内只有从未曾拉严实的窗帘处,渗透出来的光,让屋内能隐隐约约的看清东西的轮廓。
宁修于昏暗的房间内醒来的时候,就发觉他正躺在床上,鼻尖萦绕着呛人的烟味,让宁修下意识皱眉。
只堪堪朝着床尾看去,就能看到对面沙发那,于昏暗中有着忽明忽暗的猩红。
许是察觉到了床上那边投过来的视线,沙发上坐着的人影抬眼看去,就正好与宁修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宁修眉头微微松开,他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坐了起来。
盖好的被子就这么一路滑下,堆在了他的腰间,将他好看的肌肉线条露了出来,然后宁修伸手将床头处的床头灯打开。
看着昏暗的紫色氛围灯,宁修陷入了沉默。
宁修:?
什么时候床头灯变氛围灯了?
【宿主要接收剧情吗?宿主要攻略的人物目标此时正在来的路上,宿主得先想办法从这里离开。】
009麻木了。
酒店。
氛围灯。
光着上身。
还有个男人在那坐着。
这不妥妥的捉奸现场?
噢……也不算捉奸现场,但是当着攻略人物的面搞这么刺激,不太好吧?
怎么每个世界的开局都这么刺激。
不是被下药就是被抓奸。
宁修没有搭理009,他只是借着氛围灯看向了沙发的方向。
沙发上的男人散漫的翘着二郎腿靠坐在那,穿着白色衬衫,领口微微解开,就连袖口的扣子都是解开的,修长白皙的指尖是忽明忽暗的猩红,沙发旁扔着一件西装外套。
男人神色清冷,五官深邃,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在宁修看过来的那一瞬间,男人就早已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微微前倾,修长的手指捏着忽明忽暗的猩红,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一按。
又或者说,早在009开口的那一刻,男人就改变了坐姿,灭了香烟。
【宿主,要……刺啦……刺啦】
就像是信号不好一样,009的声音消失在了刺啦刺啦的电流中,然后电流也归于平静。
宁修眼底没有任何波动,他就那么坐在床上看着。
男人站起了身,修长的身形带着那矜贵的气质,那双清冷的双眸,在充满暧昧的氛围灯里,尤为吸引人。
清风明月一般的容貌,叫人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偏宁修眼也不眨,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这个长相好看的男人。
男人嘴边带着弧度,一步一步接近了床上的宁修。
在到了床边后,男人住了脚步,微微俯身,指尖落在了宁修的耳垂处轻轻摩挲,嗓音低沉痒人:“好看吗?”
宁修视线下移,落在了男人那解开扣子的衬衫上。
二人离得很近,近到宁修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清冷淡雅。
并未沾染了烟草味。
宁修抬手,直接握住男人的手腕,再次抬眼,宁修似笑非笑:“我是该叫你宋时清呢?还是池祁呢?”
宁修话语一顿,在男人那清冷平静的目光中,将自己的话语补全:“亦或者是阿舍尔.克里斯蒂安?”
男人感受到了宁修的动作,他有些遗憾,却也不曾用力,只顺从了宁修的力道,任由了宁修握着自己的手腕,拉离了宁修耳垂。
男人目光微微浮动,嘴角带起若有若无的弧度,慢条斯理地开口:“帝清。”
算作是自我介绍一样的话语,却听不出任何自我介绍的意思。
帝清。
宁修垂眸陷入思索。
在宁修垂眸的那一刻,帝清目光落在了宁修的锁骨之上,他依旧保持着弯腰俯身的动作,语气平稳叫人听不出情绪来:“你应该知道,我寻你是为了什么。”
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让宁修微微回了回神,他松开了帝清的手腕,嗤了一声:“不知道。”
毫不留情面的话语,也没有让帝清有多少恼意起伏,他眼底含笑带着明晃晃的无奈。
就算是宁修松开了他的手腕,没了束缚,帝清依旧没有起身,只维持着弯腰俯身的动作不动。
一星半点儿的叹息声溢出喉咙,帝清声音极轻:“烙印。”
宁修挑眉,没有搭话,眼中却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见宁修不出声,帝清也有些摸不准宁修此刻的心理,他顿了顿,最后还是垂眸开口:“你在我灵魂上烙下的印记,得祛除。”
话一出口,许是怕自己的语气生硬,又或者是怕宁修误会,帝清又开口解释:“不然会给你带来麻烦。”
帝清知道,这烙印是在阿舍尔时印下的,就是不曾想过,这个小狼崽子胆子这么大,逼得他不得不过来。
宁修嗤笑,眼底是明晃晃的戏谑,“雪狼族秘术,去不掉。”
早在能力恢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宁修就决定用这个方法去印证自己的猜想了。
如今看来……
自己的第六感果然不曾出错。
雪狼的灵魂烙印一旦烙下,不管是时间长河,亦或者是万千世界,都能在茫茫人海中,迅速的捕捉到那熟悉的灵魂气息。
宁修倒也不曾说谎,雪狼一生就只能烙下一枚灵魂烙印,且无法祛除,除非被烙下印记的灵魂,魂飞魄散,或者烙下印记的雪狼身死。
而雪狼一族的灵魂烙印,一般是用来标记伴侣的。
帝清神色一顿,他看着宁修的眼睛,脑海里是走马观花的纷杂记忆,一闪而过的无奈让帝清微微低了头:“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
宁修轻啧一声,他眼底带着恶劣,微微凑近了帝清,在帝清耳边嗤了一声,“倒也有办法。”
宁修呵出一口气,伸出手,指尖落在帝清的衬衣扣子上,微微用力捏着帝清的衬衣,语调漫不经心:“杀了我,或者……”
宁修话语一顿,意味不明的继续补了句:“你死。”
帝清神色如常,他抬了指尖,手微微朝下落在宁修的腰上,感受着掌心的炙热,帝清开了口:“若让天道感知到,你觉得我能护你多久?”
轻飘飘的话语落在宁修耳侧,却让宁修突兀的笑出了声。
随后,宁修松了手,轻轻的推了帝清的肩膀,后者便顺着宁修的力道站起了身。
宁修看着帝清,端了满腔肆意,他冷笑一声:“我倒是有些后悔给你烙下印记了。”
天道?
他不跪天不跪地,不信神佛,不敬鬼神,端的就是个肆意妄为。
天道又如何?
祖祖辈辈用血教会他的道理,他只会用血回馈列祖列宗。
他可是雪狼狼王,宁修。
看清了宁修眼底的肆意与不屑,帝清难得神色微微浮动,他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解释道:“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决心与信念,也不觉得你会低头……”
可帝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轻笑打断。
宁修挑眉,他朝着帝清勾了勾手,后者抬眼愣了一下。
不过帝清倒也没有犹豫多久,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帝清就弯了腰,靠近了宁修。
宁修指尖微微勾起帝清的下颚,他笑,却笑不达眼底:“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怕死呢?”
又凭什么觉得我只适合被人护在身后呢?
自宁丞白衣染血死在自己身前,宁修便再也不会任性妄为。
他,从不需要被人护在身后,要护也是他护着别人。
这般带有挑衅意味的动作,可帝清却下意识觉得很正常。
帝清抿着唇,好半晌,他才看着宁修的眼睛,语气真诚:“抱歉,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