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案几边上,淮南王之女刘陵甚是犯愁,写什么东西能让父王一看就明白呢?留有文字类的只怕是不行,毕竟傅母还是带了两位奴婢过去。
就在苦思冥想之时,见案几上有竹子做成的棋子,突然灵机一动地把这盘棋子拿过来,从中取了一个‘卒’的棋子,拿出一个小刻刀便在棋子上削去三小块。
傅母吴氏一见这种操作,十分难以理解地问道:“小姐,心中所想为何不写在帛书上,还这样煞费苦心地雕刻一个棋子....这是什么用意?”心里着实纳闷,小姐的心思自己越来是不知了,一颗棋子给悦颜阁杜老板,想必他也不明白,只怕主家怎能知晓其中奥秘。
“傅母,明日不管你去那里,只怕那两位奴婢定是不离左右,什么东西都不好递给杜老板,不如一进门就悄悄地把这颗棋子地丢在地上,然后假装被在捡起来递给杜老板,就问是不是他家孩子玩的?如此,那两位奴婢定不会想到地上的棋子,注意力只怕一直在你手上.....”淮南王之女刘陵,亲启朱唇,缓缓道来心中所忧,毕竟这种时候更要小心,那八位奴婢是陛下的耳目还是皇后的耳目,眼下还未知,做事情还是小心谨慎为妙,切莫被人捉住了把柄,悦颜阁暂时还不能暴露出来。
“小姐,为什么要在这颗棋子上削去三角?还有为什么挑一颗‘卒’的棋子?难道是有什么用意吗?主家看到就能明白小姐想说的话吗?”傅母吴氏满腹狐疑地问道,心里想到的是,小姐此举到底是何意思,主家能明白吗?
面带微笑的淮南王之女刘陵,不以为然地回复道:“傅母,若是你不懂,那最好,想必那两位奴婢定也不明白,至于父王是否明白,我想他定是知晓我的用意....”心里想到的是,刚才好不容易想起太子刘彻那三下指天指地之举,原来是告诉自己一个消息,就是陛下想让父王能献三县来将功赎罪,如此也算是给朝堂和百姓一个交待。
接过这枚棋子,傅母吴氏小心翼翼地放在袖口之中,忧心忡忡地劝解道:“小姐,眼下来平阳公主的府邸里的兰宿阁待着,也是不错,在长秋殿里时时有人在暗处监视着,此处只有那八位奴婢....算不得什么....至于世子一事,小姐莫要忧心,主家定会进京救世子....”
“父王来进,最好要正大光明地来,切莫隐盾与百姓之间....”淮南王之女刘陵叹了一口气道,心里则是五味杂陈,此事的确是阿兄闯出来的大祸,陛下若是杀他一千次也不为过,别说父王护犊之心,只怕王后是第一个跳出来护住阿兄的。
夜色已深,傅母吴氏小声地说道:“小姐,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吧....”淮南王之女刘陵从案几上取来竹简道:“傅母,你且早点歇息,眼下我还想看看书.....待会累了,就去....”
“诺!”傅母吴氏语重心长地回应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而淮南王之女刘陵神色安定地看着手中的竹简,没过一会儿便睡在案几上。
“阿妹,救我,救我.....”突然,淮南王世子刘迁蓬头散发,满身污垢地爬行在地上,伸出右手,求救道。
淮南王之女刘陵心如刀绞地奔跑过来,伸出左手想一把扶住淮南王世子刘迁,就在那一瞬间自己的双手捧着血淋淋的头颅,那头颅正是自己阿兄刘迁,只见那双眼睛怒目而视,嘴唇微微张开,仿佛还在向刘陵求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