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此时,淮南王世子刘迁头晕脑胀地起来,只见自己身陷囹圄,当即大吃一惊地问道:“窦安,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因为你的嫁妆,而招惹了劫匪.....”大脑在高速运转,拼命地在想是一位奴婢请自己到了窦安的马车里,而后喝了一杯清茶,就不省人事了。
盛装打扮的窦安坐在板凳上,见淮南王世子刘迁醒来,便倒了一杯茶水,走过去递给淮南王世子刘迁,轻声细语道:“世子,先喝一杯茶水解解渴吧.....”心里想到眼下能带着这个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回寿春的路上,只怕不会那么一帆风顺,自己闯下这等大祸,那些沿途的老百姓和土匪岂能饶过了这行人,只怕土匪借机挑唆百姓,然后顺手牵羊,把主意打在嫁妆上面。
见窦安神色泰然的样子,淮南王世子刘迁这才想明白,自己是着了窦安的道,被她给祸害了,当即勃然大怒地打翻窦安递过来的茶水,怒视道:“窦安,你这是在作什么?把本世子给迷晕了,然后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快点说...”心里甚是疑惑,这窦安难道是想谋杀亲夫?这也不至于把自己给搭上去,况且自己与她并无新仇旧恨,除非她不愿意嫁给自己!
“世子,不要激动,此处是廷尉诏狱....我们还在长安...”生得美艳动人的窦安,波澜不惊地继续说道:“世子好手笔,动用了我嫁妆里的金瓜子,而招惹了祸端,长安街发生了踩踏之事,死伤近千人,我听闻此事后,也顾不得其他,只能把世子迷晕,带着世子到廷尉府去投案自首....”
“长安街踩踏之事?死伤近千?怎么可能.....本世子一路撒过去,沿途的老百姓也不是很多,还没有到人挤人的地步....莫不是有人有心有意造谣生事....”淮南王世子刘迁,大惊失色道,心里不由地害怕起来,死伤近千人,这等弥天大祸怎可能是自己闯下来的,若是陛下知道,自己这条性命不就交待在长安此地了。
淮南王世子刘迁此话一出,窦安当即明白其是一点责任都不想也不敢担待,面布愁容道:“期初我也是不相信,可是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一群老百姓对着两具匈奴细作的尸体,扔石头烂菜泄愤,从老百姓的口中才得知因你在长安街撒金瓜子,而匈奴细作借机怂恿了其他的老百姓,如此在一个小巷口造成了踩踏之事.....我见状只能把你带到廷尉府去请罪....”
“请罪?糊涂,这是找死的节奏....你怎能忘了梁王刘武的结局,窦太后多宠爱梁王,最后梁王亦是不能幸免,我只是一个淮南王世子.....这下真是自寻死路,我的世子妃.....”淮南王世子刘迁面如土色地答道,那白嫩的右手直接抓了一把干草狠狠地扔在地上,眼下自己身入绝境之地,能不气得面色如土。
倒是坐在一旁的窦安波澜不惊地说道:“若是你大摇大摆地回到寿春,只怕连累到了淮南王一族,眼下自投罗网,要杀要剐就看庙堂之上的人,此事和匈奴细作、淮南王、魏其侯等人有关,牵连甚广....陛下乃是当代明君,不会滥杀无辜之人.....”
“窦安,你说的轻巧,敢情你就是那最无辜之人了,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把我迷魂送到廷尉诏狱里,来换得自己的性命?”这才恍然大悟的淮南王世子刘迁,咬牙切齿道,心里这才明白,敢情这窦安是等着魏其侯把自己捞出来。
深谙人性的窦安,微微一笑道:“换作其他人,你这样说还情有可原,可是你怎么忘记了你我可是谁赐婚的?自从圣旨下来后,你我夫妻就是一体,眼下我亦是和你同处在这牢狱之中...我想陛下不会取你我的性命...不然今早就命人来提走我俩....现在还能待在诏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