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儿,怪不得陛下最是宠爱你,原就是个小滑头.....”窦太后心情大好,戏谑道,心里不由想到,王皇后能养出这样儿子来,真的不知道是她的福气还是祸害,毕竟子弱母壮,当今陛下疑心病最重,况且程夫人溺水生亡,甚是蹊跷,只怕王皇后脱不了干系。
又重复了两次刚才的动作后,方才罢休的太子刘彻专心地搀扶着白发苍苍的窦太后,不好意思地犟嘴道:“彻儿在皇祖母的心中,原是一个小滑头....彻儿哪里滑了?祁阳小调是没办法的办法,这叫急中生智......话说回来,父皇赏赐三郡与皇兄,乃是英明之举,此三郡能在皇兄的手上,乃是大汉之福......”
“行,哀家发现了,这偌大的皇宫,若说嘴皮功夫第一的,当属彻儿独领风骚.....”窦太后露出慈祥的笑容,语气欢悦地回复道,心里不由地担心起来,刚才才一会儿的功夫,陛下就力衰气郁,还夹杂几声咳嗽,只怕身体不如从前那般,莫不是感染了风寒,引起旧疾了?
“太后说的是,臣妾也是觉得太子殿下当之无愧.....”唐夫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太子殿下,马上到了,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回去吧,免得耽误了功课....”
一提到功课之事,窦太后神色凝重地对着太子刘彻交代道:“彻儿,哀家也乏了,早点回去,免得汲大人铁面无私.....”心里不由地想到着太子洗马汲黯刚正不阿,乃大汉栋梁之才,由他督促太子殿下的学习,最是稳妥不过了。
“诺,皇祖母,彻儿,明日再过来请安.....”太子刘彻垂首恭敬地答道,便带着站在大殿外等候多时的甄内侍一起离开永寿殿。
话说此时,长秋殿香樟树底下,一边推着小姐刘陵的背部,侍女欢儿满腹狐疑地小声说道:“小姐,刚才太子殿下明明看到了小姐,后面做出那手势,是何意?上天入地,只此一人?天地之间,唯吾独尊?还是在与太后面前调侃什么?”
话音一落,淮南王之女刘陵心中也是十分地纳闷,不知道太子刘彻的手势到底是何意,重复三次一样的动过,难道是想说天地之间,只有太后、陛下和太子是最尊贵之人。若是这样的意思,则不符合太子刘彻的性子,只怕另有深意而自己一时揣摩不透。
“欢儿,我也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想表达什么,但是能肯定的是太子刘彻这是传达什么信息给我,只能用这样隐晦的手势说......三次重复的动作,天和地?这有什么关系??”淮南王之女刘陵十分疑惑地回复道,见太子刘彻带着甄内侍一起离开永寿殿,只留下唐夫人和窦太后站在大殿门口处。
此刻,傅母吴氏来到跟前,见四周皇家护卫站得甚远,便安心地小声说道:“小姐,太中大夫田蚡果然会办事,宫外已经传来了消息,现在有不少的人领了抚恤的银钱.....名义上是以主家的名义....”
“傅母,眼下只能做到这步了,至于后面的事情,要等父王进京请罪.....如此,阿兄才能有一线生机....”神色平静的淮南王之女刘陵,沉吟片刻道,心里想到不知道父王会不会今日到,若是今日到了正好,免得陛下起了疑心,而且眼下平民愤用了是淮南王的名义,别到时候陛下又怀疑了,又查到了太中大夫田蚡的头上。
这才恍然大悟起来的侍女欢儿,欣喜之中又夹着一丝责备的语气,道:“小姐,傅母,原来昨晚是有事情瞒着欢儿,敢情是怕欢儿泄密了?”
“事以密成,言以泄败,成于心思,谋于深思,我是怕欢儿涉险,只能如此....眼下还是装着不知道就好......”淮南王之女刘陵,若有所思道,心里想到还是不能把欢儿卷进这是非的漩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