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其侯,真是慷慨大方,这救女心切,朕能明白,只是捐出一年的俸禄,只怕后面的人难做......爱女心切朕也能理解,放心此事朕心里有数,魏其侯莫要担心.....”汉景帝心下一阵冷然,口角却是微笑噙一缕微笑在嘴角,淡淡地对着魏其侯说道。
太中大夫田蚡,一听汉景帝的这番话,当即替魏其侯窦婴捏了一把冷汗,魏其侯怎如此糊涂,若说最要捐的人当属群龙之首的陛下,眼下他救女心切主动捐出自己一年的俸禄,这样一举动让当今陛下如何自处,这不是在打陛下的脸,侧面说陛下刻薄寡恩,到了现在还是犹如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
“陛下,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况且淮南王刘安还未上京来朝.....”太中大夫田蚡赶紧提醒道:“不管是平摊还是自愿,都要量力而行.....”
太中大夫田蚡的话还未说完,有一群朝臣当即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叩首道:“陛下,臣等愿意平摊......以解陛下之忧,以慰亡者之灵......”
“众位爱卿,所言令朕倍感欣慰,都平身吧。寻常百姓养活一家本不易,何况是各位爱卿要养整个府邸之人。此事还是朕来解决.....”汉景帝沉默片刻道,心里不由地暗暗记起来,这些人都是在看自己这个当皇帝的表态,不管平摊还是自愿,怎能少了皇帝呢!
太子洗马汲黯见自己的提出来的办法,已经被满朝的文武百官给化解掉,原来是怕陛下深究下去法办了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还不如平摊下去,如此陛下日后若是真的查不出来什么,定会对着昔日平摊银钱而网开一面。
“陛下,微臣认为,当下抚恤民心最为重要,而万花楼拆掉及卖地之举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处理好......万花楼的万玲已死,而匈奴细作且要细细追查....十三曹中,户曹、奏曹、词曹、尉曹、决曹、金曹、仓曹、黄阁,都归为丞相府,眼下要各司其职,各曹得要动起来....”太子洗马汲黯,一针见血地回复道,心里想到眼下这些部门的老大们沉默不语,只能卫丞相的号令,而卫绾世人皆知老沉达练,素为好人,而当下这种大事情,岂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子刘彻、郎中令赵绾 太子少傅王臧 、魏其侯窦婴、太中大夫田蚡,这几人亦是附议道,这一番操作,无疑在宣德殿上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而柏至侯许昌等人则面面相觑,若是事态发展不可控,让陛下继续深究下去,那岂是是出点钱的事情那么简单,只怕真的是一锅端了。
见朝堂之上双方争执不断,汉景帝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当即冷冷地说道:“这抚恤之金,从少府的府库里出,后面万花楼拆楼卖地的钱财在充公去,至于朝堂之上是否有受贿的官员,得要一一细查......此事日后再议.....”
话音一落,柏至侯许昌的那波人稍许安定了忐忑不安的心,汉景帝的意思很明显暂时把外面的局势给稳定了,眼下还不能引起朝堂局势的动荡,毕竟淮南王世子刘迁这个烫手的山芋还在廷尉诏狱里,还要众人齐心合力来把此事给摆平。
心有不甘的太子刘彻,不明白父皇为何如此妥协下来,正欲开口想去争取一下,却被太子洗马汲黯的一个眼神给活生生地按回去了,而此时大殿外来了一个小宦官,急匆匆地走进来,跪在地上垂首禀告道:“陛下,皇后请陛下移驾到椒房殿去.....”
“陛下,皇后从未有过此举,想必此事定是很着急....”丞相卫绾,当即提醒道,心里不由地暗暗一惊,莫不是窦太后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