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春秋鼎盛,眼下让太子殿下入宣德殿听政,也是别有用心地栽培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定能体察到陛下的良苦用心,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许与重托。”丞相卫绾,正色道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跪坐在案几边上的汉景帝,微微点头道:“丞相,万花楼和匈奴细作,这两条线索还是需要继续深挖,至于淮南王世子刘迁和窦安也要派人盯紧了.....对了,有些证据也要准备好,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免得宫门下钥......”
话音一落,丞相卫绾恭敬地转身离开未央宫椒房殿内,而眼下只有汉景帝与王皇后二人在大殿内。瞧着汉景帝心力交瘁的样子,王皇后心中担忧地安慰道:“陛下,别忧心朝堂之事,眼下龙体最重要,今夜若不就在椒房殿内就寝.......”
话说此时,有一位小宦官不急不慌地来到椒房殿内,汉景帝一看是他来此,便开口询问道:“不用顾忌,直说无妨.....”心里想到,眼下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是时候要放手了,不然后面突发什么情况,只怕这对母子难以应对永寿殿那边的发难。
“陛下,有两件事情,一件是关于长沙王刘发,有人袭击了长沙王的马车,掳走了...”小宦官还未说完话。
汉景帝一听到这些,当即脸色一黑道:“劫持了长沙王?还是劫持了长沙王世子?”心里想到的是,那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对长沙王下黑手,这不是打了自己的老脸,藐视皇权!
“陛下,长沙王与世子无恙,说来也巧,那马车里只坐了世子刘庸和两位伴童,歹人不识世子刘庸,错把其中一位年纪相仿、相貌俊朗的伴童当做世子劫持走了.....”小宦官赶紧回复道。
忐忑的心终于放下来,汉景帝倒是十分惊奇地询问道:“这也奇了,伴童的风头倒是盖过了皇家子孙的,是这些歹人瞎了眼,还是说这伴童相貌神采飞扬....可知这伴童是什么身份?”
“陛下,只知那孩童叫贾嘉,其父贾璠乃是长沙王世子刘庸太傅,故而此子能常伴在世子刘庸身边....”小宦官简单地回复道。
话音一落,汉景帝犀利鹰眸射向那小宦官的身上,小宦官不禁一个寒战,随即惶恐不安地回复道:“陛下,据报那贾嘉没事,当晚全身湿淋淋回到了王府里,说是被劫持上了贼车之后,在半路上遇到石桥,自己从马车上跳下去....这才脱了险.....真是劫后余生,福大命大.....”
“贾嘉、贾璠、太傅、长沙.....难道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面色凝重的汉景帝,低声问道,心中不免想起了一个人,这次田租税是由长沙王刘发提出来的,而这重农抑商之策一直是他的抱负,这个贾璠与他是什么关系,得要细细查起来。
跪在地上的小宦官,垂首恭敬地说道:“陛下,第二件事是,窦安迷晕了淮南王世子刘迁,然后亲自送昏迷不醒的刘迁一起进了廷尉府.....眼下,窦安在牢狱里照顾昏迷不醒的刘迁....”
“真的没有想到,原来破局之人居然是她,倒是十分难得!死局一下子被她给救活了,这枚棋子连朕都没有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起到了作用.....”这才恍然大悟的汉景帝,感慨万千地说道。
轻轻倒了一杯清茶,虽心中微微一惊的王皇后,但神色如常地说道:“陛下,慧眼识珠,让窦安嫁给淮南王世子刘迁,真是一桩天作之合的姻缘.....眼下刘迁主动投案自首,这事情就有了转圜之地,接下来陛下与淮南王刘安之间也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