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误会惹祸端 茵褥竹简会善断
语音未落,穿着鞋子的脚轻轻地放在地上,淮南王之女刘陵暗暗思忖起来,正如太子刘彻所言,自己真的要是跳窗而出,说不定皇家护卫就是把自己当着是刺客呢,到时动静一大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既然太子刘彻已经知道自己躲在书架后面,自己又没有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要是躲避不见别人又在遐想心中有鬼,为何不正大光明地出来相见。从容自若的淮南王之女刘陵,从书架后面,缓缓走出来,盈盈福身,绛唇轻启道:“太子殿下,就此别过。”说完之后,淮南王之女刘陵便转身离去。
一看刘陵想拔腿就跑,太子刘彻,一把手把刘陵的胳膊握住道:“陵儿,这是怎么了?本宫还能真的把你给吃了?”
甄宦官和刘陵侍女欢儿一看这种暧昧的情况,二人很是自觉地回避到门外伺候着。
心中波涛汹涌的刘陵却无畏地直视太子刘彻的目光,冷静的表情散发出一种自信的光采道:“太子殿下,请自重。请叫刘陵即可,以免她人心生误会!”
“哦,就是因为一个陈阿娇,现在就如此见外了!”一听到请自重的话,本来面挂笑容的太子刘彻,瞬间变略有失望的神色,语气失落地继续说道:“本宫和你之间坦坦荡荡,犹如君子之交,现在只因一个陈阿娇就怕着躲着本宫,可见日后本宫的日子注定就是不太平了!”
淮南王之女刘陵,怔在原地不动,久久痴痴不能语,似乎有万千思量,须得细细分辨。许久,刘陵终于缓缓道:“太子殿下,说好听点我是太后留下来做客的,实际上其实就是牵制我父王的质子一个。所以为了我父王,我不可能做一个袖手旁观的人,注定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免惹祸上身,牵连父王。”
“做人难,难做人,人难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你我也不意外!”放下手的太子刘彻,心中释然道:“好吧,那叫你刘陵吧。对了,你不好奇,本宫怎么知道书架后面的人就是你呢?”
一说到这个,本来心中疑惑的淮南王之女刘陵,便饶有兴趣地席地而坐在案几边上,纤指拾起刚才那份竹简,问道:“太子殿下,是如何神机妙算的?愿闻其详!”
“其实很简单的。第一,我席地而坐的时候,感觉到茵褥尚有余温,应是遇急离去还未及走出殿门,人应该躲在书架后面;第二,这竹简是先秦的《柏舟》,上面写了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等,其中最后一句是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记得那天晚上你在石渠阁的荡秋千上唱过这句,所以本宫就根据这两点就推测出躲着书架后面不想见本宫的人就是你!”挺拔地站在原地犹如松树一般的太子刘彻,看着跪坐在案几边上的刘陵,神情有一瞬的凝滞道。
淮南王之女刘陵,听完之后,心中震撼不已,刘彻能当上太子的确是实至名归,情不自禁地拍手称快道:“太子殿下,博闻强识、能谋善断!我等佩服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