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岂可金钱量 明升灌夫却暗降
“礼轻情意重,何况还是哀家的孙儿亲自耕种的江永香米。来人,今日午膳就用这香米、香芋、香柚做食材,蓝山黑糊酒为酒。”窦太后继续吩咐道:“中午长信宫宴请陛下、皇后、太子、丞相窦婴、中郎将灌夫、淮南王刘安和郎官田蚡,尔等速去安排。”站在旁边的小宦官领旨后,便赶紧从殿内出去安排起来。
不知其中缘由的长沙王刘发,怕打扰了窦太后,连忙说道:“皇祖母,这样大张旗鼓地安排,怕扰了皇祖母的清净。”
“无妨,昨晚的事情,哀家已知晓。这顿午膳权当给长沙王接风洗尘的家宴,不可拂了哀家的好意。”心里如明镜般的窦太后,笑呵呵地说道。
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长沙王刘发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遵命。趁着春光正好,长沙王刘发等人便带着窦太后到殿外逛逛,晒晒暖和的太阳,打发悠闲的时光。
正当春日在长信宫屋顶的正上方时候,长信宫的殿内则是高朋满座,殿内一片祥和的景象。
“母后,今日是何等喜事?”席地而坐的汉景帝,疑惑地问道,心中想到自从胞弟刘武去世之后,母后就从未宴请过自己了,对自己更没有一个好态度,一直因为刘武而耿耿于怀。
“陛下,太后,定是为了长沙王刘发和世子刘庸的缘故。”一旁的王皇后,好心地提醒道,心中担忧着,这窦太后今日是怎么了?往常和唐夫人一般,二人相依为命,不问世事,今日居然还宴请田蚡,这葫芦里到底是卖了什么药?
听到汉景帝和王皇后的话语,眼瞎心明的窦太后,语气平和地说道:“此次家宴,一是给唐夫人的儿子,长沙王刘发接风洗尘;二是昨晚陛下的祝寿酒宴办得不错,田郎官和灌将军辛苦了;三是这些年哀家多亏了唐夫人的精心照料,唐夫人亦是辛劳不已。”
闻此言,心中激动不已的唐夫人,连忙下跪道:“伺候太后,是妾的福分,亦是妾的本分,妾不敢居功。皇后娘娘统领六宫,日夜操劳,勤勤恳恳,实乃辛勤不已。”
“唐夫人,别动不动就下跪。今日说了,都不准下跪,就是寻常百姓家的家宴。”气势仍在的窦太后继续说道:“哀家做主,唐夫人掌管鸿宁殿,也算是对你多年细心照顾哀家的赏赐。至于灌将军,和田郎官,陛下看怎么赏赐?”
“母后说的是。”明白窦太后的目的的汉景帝,目藏精光道:“代国乃大汉边陲之地,常年匈奴骚扰,需要勇猛善战的大将镇守,方可安宁,即日起灌将军为代国宰相!”
一听这个消息,满脸喜色的中郎将灌夫倒是开心地谢恩道:“谢陛下恩典,臣定当尽心尽力,守卫代国,不负陛下所托!”
“陛下.....”在旁跪坐的丞相窦婴,欲言又止,心中暗暗叹道,这哪里是擢升,这明明就是明升暗降,把灌夫调离长安,发配到荒凉的边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