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忱刚从酒店房间出来，霍一上前。
“老板，表小姐的电话，打了好几十个了。”
霍东忱接过手机。
“表哥，都一天了，你怎么不接电话，肖老师也不接，还关机了，你们昨天处得怎么样了？”
“还算愉快。”
霍一余光瞥了老板一眼，又默默看前。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白湘晴充满期待。
“哪方面？”
“当然是各方面啊，我第一眼就喜欢他了，长得好看，气质温柔，才华出众，成熟稳重，尤其是推眼镜的时候，简直推到了我的心里，还有笑起来的时候，真的跟氧气似的。”
霍东忱直接一盆冷水浇下：“你们不合适。”
“为什么？我觉得哪哪都合适啊。”
“他名字带水，我名字也带水，他教高等数学，我教生命科学，他是公认的男神，我是公认的女神，简直男才女貌，天造地设，挑不出一点不合适。”
霍东忱继续泼冷水：“长得好看，容易沾花惹草；酒品恶劣，醉了你制服不了；体力太差，你想要的公主抱就是徒劳。”
“啊？长相和酒品我能理解，体力太差你怎么知道？”
“你该不会……让他公主抱？你这样的，他肯定抱不起来啊！”
霍东忱避而不谈：“我有我的验证方式，总之，他不适合你。”
白湘晴无法被说服：“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这么多年，我才遇到这么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
霍东忱直截了当：“换个人。”
“我不！”
“你想要的那条粉钻，我可以拍下给你。”
白湘晴有一点点的心动。
喜欢的男人，万里挑一，只是不知道心意。
喜欢的钻石，稀有唯一，而她根本买不起。
真的好难选。
“你们合适这么久，都没进展，只能说明你们不合适。”
“如果继续喜欢，只会人财两失。”
“考虑清楚，我只给你一天时间。”
霍东忱结束通话，夜里就出了国。
然而回国后，肖西泽已经去了西南旅游，意外碰上了几个国家队的小朋友。
其中一个小朋友喜欢拍照，喜欢晒照，朋友圈天天有肖老师的身影。
每一张都是崇拜的男神，帅出一个新高度。
白湘晴正好就有这个小朋友的微信，她天天存图发给霍东忱。
希望表哥那双不知道被什么蒙蔽的眼睛，能发现肖老师的好。
霍东忱看着照片，冷哼，跟别人笑得挺开心，跟他就是翻脸不认人。
“老板，你让我调查的，我让人特意跑了一趟c市证实，有结果了。”
“说。”
“肖老师的父亲已经过世，死于酒精中毒，母亲也已经过世，死因是溺亡。”
“溺亡？”
霍东忱想起对方在浴缸里的挣扎。
“是的，当地的人记得还挺清楚，那是高考成绩出来不久，他们都羡慕肖母能有一个省状元儿子。”
“但肖母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天天带着儿子去看病，然后在一个夜里，拉着儿子跳了河，最后就是一个溺死，一个活着。”
霍东忱大概明白了，一个母亲，能接受儿子是个废物，也不能接受儿子性向异于常人。
“跟他走得近的教授有谁？”
“挺多的，肖老师的人际关系不错，风评很好，不过没有特别亲近的。”
霍东忱回忆了一下：“近几年过世的呢？”
“倒是有一个，叫楼树珉，肖老师最初选的专业并不是数学，而是艺术设计学，听说这是女生最多的专业。”
霍东忱蹙眉。
“是楼教授觉得他被埋没了，非常惋惜，从来不走关系的一个教授，为他做了不少思想工作，也走通不少人际关系，才让他转了专业。”
霍东忱听白湘晴提过：“那位年前因胃癌过世的楼教授？”
“嗯，楼姓教授就这一位，很有声望，听说本来葬礼一切从简，但讣告发出后，自发来了很多教过没教过的学生，送了最后一程。”
“当天夜里，肖老师就进了医院。”
霍东忱看到过照片，两人的气质倒是有点像，都是斯斯文文的。
“转了专业以后，肖老师跟开挂一样，本硕博连读，提前完成学业，拥有数学和物理双博士，评了副教授，现在兼任国家队数学竞赛指导老师。”
“综上，表小姐应该没有看走眼，肖老师的确是个人才，也没有不三不四的关系。”
可能有不五不六，或者不七不八，反正认识的人实在太多了，都记不完。
“你把粉钻给她，不管看没看走眼，都跟她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