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巍平静：“对。”
顾瑭激动：“对！”
郭永新横看侧看，都是同样的名字，同样的行笔。
“这……你们的爸爸，是同一个人？”
楼巍少了一分平静：“对。”
顾瑭多了一分激动：“对！”
郭永新有些凌乱。
“这……你们家都不是一个姓啊？”
楼巍恢复平静：“对。”
顾瑭更加激动：“对！他跟妈妈姓，我跟舅舅姓。”
妈妈和舅舅也不是同个姓？
这可真是自由的家庭。
等两人走了，秉着猜疑不如大道至简，郭永新直接联系了这位签名的爸爸。
语气越来越平静的那个，就觉得越来越奇怪。
语气越来越强烈的那个，就觉得越来越可疑。
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邱泓，接起电话。
“你好，是大……顾瑭和楼巍的家长吧，我是他们的数学老师郭永新。”
“郭老师好，我是两个孩子的爸爸，邱泓，是为竞赛这事吧？我已经签了确认书，这两个孩子的个性，可能会令人有些头疼，给老师们添麻烦了。”
的确头疼过的郭永新，没想到家长这么开明，两人个性要是中和一下，就完美了。
“哪里哪里，两人跟同学相处的很友好，跟老师相处的……也不错。”
邱泓听出语气间的停顿，都是过来人，心里很清楚，面上不戳破。
“那就好，两个孩子在各方面有很多不足，不过学业方面，相信不会有太大问题，希望老师们能够多多包涵。”
以前确实还需要包涵，现在已经成了香饽饽，尤其是过分热情那个。
这两天，物理老师和化学老师还在争抢，现在，总算尘埃落定了。
“应该的应该的。”
“两个孩子虽然都有分寸，但难免也会犯点错，老师对冷淡一些的那个，该严厉就严厉，不用太有顾虑，对热情一点的那个，能宽松就宽松，可以稳定心率。”
郭永新真是深有同感，不愧是两人的父亲，肯定遭受过不少摧心之事。
“一定一定。”
“两个孩子关系很好，个人建议，最好的方法就是，一人犯错，罚另外一个，他们肯定就不会再犯了。”
郭永新茅塞顿开：“有了家长的帮助，相信我们可以更好的让学生进步。”
“谢谢老师教育。”
“感谢家长支持。
对于这事 ，邱泓可以对答如流，只要不是其他事情找他就行。
真到了那事，他电话也不接了，两个儿子都不要了。
回教室的路上，顾瑭直觉哪儿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怎么总有种不妙的感觉。”
“可能是爸跟老郭说了什么阴谋。”
顾瑭生气：“你怎么能以如此险恶之心揣测爸！”
楼巍：“……”
每次都说他有坏心思，他是他爸亲儿子，他爸怎么可能没有。
高一高二虽然逃过了月考，但逃不过期中考。
考场一直无缘的两人，这次终于有缘聚在一处。
两人算是经历过各种考场，每个考场状态各不相同，第一考场一比，氛围显得安静了太多。
他们的位置需要经过讲台，顾瑭就在上边多留了一会儿。
“学霸们好啊，这里有很多熟面孔呢，我俩是谁就不多做自我介绍了。”
“第一次跟大家在这个考场相遇，心情有些激动，相信以后，我俩会一直在这两个位置，希望大家能够习惯。”
底下众人：“……”
顾瑭下来，看到第三个位置上边挡着脸的人。
“魔范，要我的答案给你抄抄？”
范亦飞严肃拒绝：“不要！”
顾瑭摊手：“那我就捂好了。”
两人在第一第二的位置上落座。
同个考场的其他人，心情复杂，有意无意地注意着两人，越看越古怪。
顾瑭用笔戳戳楼巍的肩胛骨：“年级第一，坐第一个位置感觉怎么样？”
楼巍往后一靠，侧头回道：“还行，就那样。”
片刻，顾瑭用笔敲敲楼巍的肩膀：“年级第一，年级第二坐你后边，感觉怎么样？”
楼巍无奈，转头：“感觉你的眼里只有我，我的背后只有你。”
过了一会儿，顾瑭点点楼巍的后颈：“年级第一，你知道我最喜欢做的实验是什么？”
楼巍回头，有点期待：“是什么？”
“当然是……”
余光扫到监考老师正好进来，顾瑭坏笑。
“你猜。”
楼巍面上只能作罢，心里一阵翻滚。
两天考试结束，两人出来，遇到同在一个考场的陈家昊和姜娅。
“姜大嘴，考得怎么样？”
“瑭哥，不要再来伤害我。”
姜娅退了一步，捂着心口。
“考了语文，我觉得轻舟已过了万重山；考了数学，我想问这到底是座什么山；考了理综，我感觉已经迷失在了雪山；考了英语，我知道泰坦尼克撞了冰山。”
旁边听到的人，放了不少心，原来大家都一样。
这一次，不知道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是谁，又考了多少分？
顾瑭头也不转地问对象：“这次……很难吗？”
楼巍心不在焉地答对象：“还行。”
“我觉得也还行，还以为做错试卷了，但是……”顾瑭转头看楼巍，“你表情怎么回事？有哪题想不明白？”
“嗯。”楼巍没有否认。
顾瑭来了兴致：“真有？说来听听，什么题目能难得住top1的楼神？”
“你最喜欢做什么实验？”
顾瑭一噎，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不会考试也在想？”
楼巍坦诚：“嗯。”
顾瑭气不打一处来。
“你真行，你这次要是没有第一，就永远也别想知道了！”
“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以后怎么面临大大小小的各种诱惑？”
如果这次考得太差，有多少人会以恶意揣测期末的成绩，这么大的人了，轻重缓急都不分。
他的实验很重要吗？
不给点惩罚，以后还会再犯。
“这两天你离寝室出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楼巍：这次好像是真话。
两人在一起后，分开的时间，破了记录。
周一早上，楼巍早早地来了教室，顾瑭难得也提早来了，震惊了后到的所有人。
楼巍递了早餐，顾瑭丝滑接过。
还能怪谁，明知道对象是个恋爱脑，他还在考前挑拨。
“你吃了没有？”
“没有。”
顾瑭分了一半的鸡蛋饼给楼巍，算了，幸好不是决定性的考试。
“楼哥瑭哥，你们今天这么早。”林业落座，回头，“这次你们能考多少？”
顾瑭头也不抬地啃着鸡蛋饼：“别问。”
林业心里一个咯噔，看了一眼楼巍，也在低头啃鸡蛋饼，心里又是一个咯噔。
不好，这次年级第一第二名次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