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寒如此说,不群脸上的难色才少了不少。
“行,那我就听盟主的,收下这个孩子,等他大了,让他接我的班。”
小童傻傻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收下成为了华山弟子。
“具体赐给他什么剑,还是得问过夫人才是。”
李星寒疑惑问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成婚了,也不说知会一声,我让李家送贺礼过来。”
“啥啊,不知道的人多了。”
风清扬解释起来:“他这个夫人也是华山弟子,在师父的撮合下走到了一起,也就是山上知道,对外没说的,不群说了,等他名满江湖了,介绍夫人给全天下人认识。”
李星寒笑道:“不群,有心是好,可该说还得说,莫要辜负了姑娘的青春才是。”
不群点点头,抱拳后拉着小童朝着山上走去:“盟主说得对,我明天就让人把消息放出去,这事情是我偏激了。”
看着不群的背影,李星寒总是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山路之上,不群没有放开小童的手:“徒儿,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师父,我叫令狐冲,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好名字,为师叫不群,你师爷借西岳华山赐姓岳,目前在江湖中小有名气,人送名号君子剑,你要跟着我好好学才是。”
“遵命,师父,咱们现在去见师娘吗?”
“对,先去见师娘,之后见师爷,到时候机灵点,让他们赐你一把好剑,为师还要去准备酒菜,就不陪你了。”
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李星寒也随着风清扬一同开始登山,目标正是后山的密室。
这密室现在已经彻底成了风清扬闭关的地方,也不知道他闭关什么,用元知的话来说,他想找到剑魔未曾留下的第六层法门。
这个念头有些张狂,不过也符合风清扬的个性,若是真找到了那一层,他也可以名留千古了。
在后山谈天论道,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已经过去,岳不群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到来,身后的令狐冲正抱着宝剑笑的开心。
“元知来帮我。”
岳不群招呼一声,李元知上前帮忙布置。
李星寒则是对着令狐冲伸出了手:“宝剑给我看看。”
虽然不舍,可还是交了出去。
李星寒手指划过剑锋,寒铁所制,还不错,可是好像有些眼熟。
“这是我师父的佩剑,如今赐给了他,怕是真没几天了。”
“等喝完酒,咱们去看看他吧。”
风清扬的要求李星寒没有拒绝,是该看看黄本愿。
这顿酒喝的畅快,尽兴的两人顺着悬崖就跳了下去,其他人做不到,只能按着山路返回。
等到黄本愿的卧房之外,两人甚至已经走了出来。
李星寒拍了拍岳不群的肩膀:“好好干。”
风清扬则是搭上了另一侧:“师父说了,既然今天盟主见证,明天就是你的掌门大典,华山派,就靠你了。”
又随便聊了几句,李星寒就准备告辞,该说的都说了,明天的掌门大典有风清扬这个副盟主在就行。
因为他还惦记另一件事,八百大甸,不知道为何,隐隐有些心急。
下了山,李星寒从守山弟子那边牵了马后,开始朝着八百大甸而去。
镇西王府。
李达冲了进来:“沐大哥,出事了,赛卢泰王没了,暹罗要乱了。”
沐斌则是云淡风轻:“乱呗,又乱不到大明,我们的边境固若金汤。”
“不是,不是,你忘了我爹的弟子夜清风在那边吗,如果要是政变,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为何?”
李达有些焦急:“根据夜清风给我的信,他作为暹罗王的女婿,一直站队的是大王子这边,可现在二王子势大,这这这.......”
沐斌当即下了决定:“这样,不急,你听我的,我这边给你找地方放行,你入暹罗,想办法将人先带回大明。”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还得.....”
沐斌打断了李达的话:“知道了,你把元滕元古他们送过来,我给你顾着就行。”
(这里插一句,李达实际上是念字辈分,可当初李星寒的身份变成了李念明,就降了一辈,给孩子取名也就是元字。)
次日深夜,一支商队穿过边境线开始深入暹罗。
同时,大城府兵变,二王子素查高举大旗,誓要诛杀真凶夜清风。
在大王子班孟的保护下,夜清风带着妻子从皇宫后门杀了出去。
“小子,照顾好她。”
班孟虽然受伤,可还是拿着长刀杀回了皇城当中。
“清风,咱们这是去哪儿?”
“去八百大甸,找我师兄,想要帮大哥拿回大城府,依靠大明是唯一的出路,我是真没想到,他素查真敢兵变。”
两人钻入无尽的黑夜当中,没有盘缠没有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李达。
李达已经来了八百大甸将近一个月了,心中早已经焦躁不安,他知道,在这一定能等来夜清风,不是他不想深入,而是素查提前开始了封闭,就是怕大明干预。
“来了!”
李达迎上了衣衫褴褛的两人,夜清风背着自己的妻子,鞋早已走破,双脚鲜血淋漓,衣服上挂着的荆棘显然是从无数的山林当中穿了过来。
“师兄......”
夜清风刚唤出两个字后就晕厥了过去,紧跟着雅琳公主也跟着晕倒在地。
“来人啊,带他们下去休息,找最好的大夫,我师弟的命一定要保住。”
虽然夜清风比李达要大一些,可是李达作为亲子出生便已经是师兄了。
八百大甸距离大明太近,素查的手终归是没有伸过来。
小小房间外守卫森严,都是李达从三族带来的好手。
白衣至。
“滇国公在里面?”
李星寒亮出了丽达送的挂件,这是身份的凭证,不认人,只认物件。
“放人。”
带队的率先让开了位置,放李星寒进屋。
“爹。”
李达自然知道事情的经过,怕打扰夜清风休息,轻声呼唤。
“清风如何?”
“师弟就是太累了,不到一个月,从大城赶到了景迈,还背着媳妇,难为他了。”
李星寒有些心疼,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夜清风的头发,虽然夜清风也步入中年,可在他眼中还是与少年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