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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偷偷爬上室友的床,结果还被室友抓包了怎么办?

着实有点儿暧昧了。

盛南知很想尴尬地原地去世一下子。

他在心里疯狂喊叫。

【死了死了我死了!】

【柏笙一看就干干净净有洁癖,现在看到我在他床上肯定恶心死了吧?!】

【不过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的床铺上面漏雨,冷得要死,脑子不清楚才跑上来的。】

想到这他灵机一动,【要不然我装梦游吧?】

盛南知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于是他的双眼立马变得呆滞。

在柏笙复杂的注视下,十分自然地掀开被子下床,围着宿舍转了三圈,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床。

他给自己打分:演技十分!

听到盛南知心声的柏笙好笑地看着盛南知动来动去,装模作样。

不过在尴尬状态下的小室友演技实在不怎么好,睫毛颤得厉害不说,脸也红成了西红柿。

不过为了配合盛南知,他还是故作惊讶道,“原来是梦游了。”

盛南知猛点头,【嗯嗯,对对。】

躺回自己的小破床,为了让自己的表演更有说服力一些,盛南知还打了两声呼噜。

柏笙被他逗得不行。

他走过去,将盛南知抱了起来,重新塞回自己的被窝里。

他早就看吱吱的床铺不顺眼了,被子又薄又破,一点儿都不舒服。

可是无论他怎么说,对方都以志气为借口,拒绝他给的被子和垫子。

如今总算能让对方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了。

被柏笙抱起来的时候,盛南知都快吓死了。

自己装梦游也没用?主角受不会是想把他扔出去吧?!

就在盛南知纠结要不要睁开眼睛时,他又回到了温暖蓬松还带着柠檬香味的被窝。

盛南知一怔,这是做什么?

下一刻,他就听到了柏笙自言自语的话。

“吱吱怎么就这么倔呢?”

“都说了我有多余的被子了,还这么逞强。”

“现在好了,他的床铺上方还漏雨了,更住不了人了……索性在我床上凑合一宿算了。”

明白柏笙所思所想的盛南知感动得要死。

【呜呜呜,主角受真是个大好人!】

听到这话,柏笙弯了弯唇。

他喜欢吱吱夸他,哪怕是一句很小的称赞。

可是很快,盛南知就笑不出来了。

他听到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偷偷睁开一只眼看去,柏笙正在背对着他换衣服。

大概是作为主角“受”的缘故,柏笙虽然也经常在室外活动,但是他的肤色要比林牧时白很多。

后背宽阔,显露出漂亮却不夸张的肌肉,像连绵不绝的雪山。

腰身却窄,腰带挂在上面,露出两个性感的腰窝。

盛南知看得眼馋,【主角受的身材真不错,怎么练出来的啊?有点儿想摸……】

盛南知正经脸:当然了,他这个摸是很纯洁的摸,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正当盛南知偷偷羡慕柏笙的身材时,对方突然回了下头。

盛南知做贼心虚,赶紧闭上眼。

他不知道,他闭上眼睛之后,柏笙笑得眉眼弯弯,如同一只诡计得逞的狐狸精。

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消失了,盛南知打了个哈欠,打算睡觉。

结果他身旁的位置却沉了下,好像有人躺了上来,还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侧。

盛南知的瞌睡虫立马就被吓跑了:主角受怎么躺在他身边了?!

138适时出来提醒,【这不是他的床吗?】

盛南知愤愤不平,【他的床怎么了,他的床就能随便躺上来了吗……】

脑子逐渐清醒的盛南知越说到最后,底气越不足。

138无奈,【不然呢?】

人家自己的床,好心让他躺一下,他还在这反客为主了。

盛南知理亏了。

他别扭地动动身子,现在的他面对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睁眼还是不睁眼?

睁眼吧,按照他那个假清高的尿性,肯定得不顾柏笙的劝说,自顾自地回到自己的小破床上,冷死。

不睁眼吧,他就得和主角受躺在一张床上……一个单人床躺两个大男生,可想而知有多拥挤了。

左思右想,东想西想,盛南知还是屈服地窝在了柏笙的怀里。

方才的他都快被冻成狗了,他可不想再体验那个滋味了。

本来以为自己会失眠,但是盛南知却很快睡着了……大概是自己太困了吧,又或者是柏笙的被子太温暖了。

盛南知并未发觉,他在柏笙身边竟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好像找到了全世界最温暖的港湾一样。

躺在他身边的柏笙却失眠了。

柏笙今天是不想回来的,他知道吱吱会不自在。

但是他无处可去了。

那个地方,早就不是他的家了。

他母亲去世好几年了,生病死的。

从被救护车拉走到宣告无效抢救死亡,用了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的时间里,柏笙给父亲打了无数个电话,对方一个都没接过。

柏笙去公司找他,却从秘书那得知他在国外出差不方便接电话的消息。

母亲宣告死亡的半个小时后,男人打来了电话,一开口便是疲惫的呵斥,问他有什么事。

柏笙压抑了三天的情绪瞬间爆发,他嘶吼着,“我妈死了!她等了你三天,你一次都没来过!我恨你!”

柏笙的父母也曾轰轰烈烈的相爱过,可是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压力下,他们的感情趋于平淡。

父亲爱上了工作,日复一日地泡在公司里,很少回家。

就算回家,面对找话题的妻子,他也只是敷衍几句。

哪怕是妻子死了,他也没什么伤心的表现,处理完葬礼的第二日又飞往国外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如今却学会了爱人。

这个周末,他编了个借口让柏笙回家,实际上却是给柏笙介绍他新找的女朋友。

对方离异,带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生。

母子俩如出一辙的可怜兮兮,很会讨老头子欢心。

在那个餐桌上,他们像是一家人。

女人让老头子陪着去逛街,老头子笑眯眯地同意。

男生让老头子带他去马场玩,老头子还是笑眯眯同意。

原来老头子不是不会爱人,而是不愿意爱他和妈妈。

暴躁的情绪在老头子让他叫那个女人妈妈时达到顶峰。

柏笙看不惯他们三个其乐融融的相处,直接把桌子掀翻了。

老头子一怒之下把他赶了出来,那两母子还假惺惺地帮他说话。

恶心!

柏笙不愿再看他们,直接离开了。

可是他离开得匆忙,忘记带手机了,身上也没什么现金,他只好回宿舍。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他忽然好想见他的小舍友。

听听他叽叽喳喳的心声,看他装模作样地和自己演戏。

那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