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身？
听到这句话，威廉一愣。
这话是什么意思？
晨渊没有再理会威廉，视线不断扫视着书柜上的各类书籍文件。
忽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只见他定睛一看，一个暗红色的石头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这块石头夹杂在各类书籍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这石头......有点熟悉。
晨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石头的眼神此时充斥着凝重之色。
难道说......?
他直接将书柜上静静摆放的石头抓在手中，细细感受过后，眼神中闪过了一道不易察明微光。
这是......扭曲力？
而且这上面的属性，和我一模一样！？
晨渊的瞳孔微微一缩，显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这块石头由扭曲力组成，对于它晨渊自然是最熟悉不过。
早在之前他就交给达文类似的石头，但那只是起到一个联络的作用。
可问题是......也就只有那次了，他可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又施展过这个手段。
不远处的威廉正思考着晨渊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看到晨渊抓起了那块石头，才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眉头一挑，显然是没有想到晨渊居然会对那块石头感兴趣，于是他淡淡开口道：“你居然对那块石头感兴趣？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爱好收藏奇异石头的人啊。”
“这块石头......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晨渊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来回地打量着手中的石头，随后淡淡问道。
闻言，威廉摇了摇头，回应道：“你可别误会了，你也知道我们两个之间交易的内容，你看你的情报，然后再帮我办点事，至于这些奇珍异物的来历......我可没有义务为你解答。”
他说确实不错，两人之间的交易早已定下，就这么随随便便修改实在不妥。
但晨渊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与自己有关联的东西，如果就这么白白错过了，那可真的是难受至极。
于是他淡淡地看了威廉一眼，将石头转移到右掌，随后抬起左掌用力紧握。
他的眼神中闪过了一道红光，只见紧握的左拳缝隙顿时红光骤放，光芒逐渐消失后，他缓缓松开拳头，一块一模一样的暗红色石头便出现在了他的左掌正中央。
见到这一幕，威廉自然是惊异不已。
他怎么做到的？
这两个石头......一模一样！
难道说，那块石头和他有关系？
晨渊自然观察到了威廉的表情变化，淡淡地说道：“威廉阁下，麻烦请告诉我，这块石头你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对我......非常重要。”
听到这句话，威廉神情一滞，因为他自从见到晨渊的第一眼到现在，他一直以为对方是那种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想要收获情报估计也只是抱有着什么目的。
但是现在，他头一次在晨渊的脸上看到了凝重的神色。
这石块对他很重要？
一道思绪在脑海中一闪即逝，威廉不由得思索了起来。
既然他对这种东西很上心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抓住这一点，来迫使他让出更多的利益？
那么我很有可能会从劣势方彻底转移到优势方，甚至可以在原有的交易方案基础上再加上一些！
想到这里，威廉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脸朝着晨渊，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晨渊却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东西对我来说的确重要，但我最多答应你原有的方案，在这个基础再往上，那我不可能妥协。”
听到这句话，威廉依旧挂着那淡淡的笑意说道：“可问题是......这东西对你来说的确重要，不是么？”
“只需要再加上一点点的附加方案，那我完全可以告知你它的来历。”
“甚至，我把它送给你也可以。”
说到这里，威廉背手而立，神色淡然，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吃定了晨渊。
然而晨渊可没有惯着他。
只见晨渊眼中寒芒一现，淡淡地回应道：“你真以为......自己吃定我了？”
“当然。”威廉淡淡一笑，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说道：“我这可是亮明牌了，你要是不答应的话，这块石头的来历你就别想知道了。”
“你可别想着用强，要知道这里面可是属于我的空间，你想逃出去还得顺从我的意愿。”
“即便你也持有禁忌物，但那又如何？”
“每个禁忌物的等阶都是同等的，只不过能力不一样而已，你也别妄想着用你那柄长刀来破开这个空间了。”
“当然，如果你真的出手了，要承受的后果可不止这些。”
说到这里，威廉脸色一沉，低沉着语气说道：“我会将你的所有情报以及事迹全部公布于世，不管是人类这一方，还是异族那边，你的形象将会不断地扩散开来！”
“你隐藏的很好......这么多年里，我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陌生的『王』，这非常奇怪，一般来说即便是『王』，想要隐藏自己也是极为不易的，所以我猜测......你应该是想要隐藏自身来达成什么目的。”
“一旦你真的敢动手，那么你的情报将会立刻公布于世，届时无论你抱有着什么目的，将再无实施的可能！”
这一点威廉也才刚刚想到。
是啊......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王』，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圣国的地域内，一定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也许观看情报只是幌子，他真正想要的就是那块石头！
真是的......差点被他给骗了，只要我抓住他的这一把柄，那么之后的交易我将会彻底翻身成为优势方！
说完，他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晨渊，好似在说，你自己选吧。
晨渊淡淡地注视着威廉的双眼，嘴唇蠕动：“你很自信。”
“可惜我......不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