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画,人如其名,是祖母四大贴身丫鬟中长的最好看的一个小丫头,长的跟画中人似的。只是这次老太君和洛苏未曾料到内奸竟会是她!作为祖母身边的贴身丫鬟,一直以来都以她的忠诚与善良赢得了众人的赞誉。她聪明伶俐,心地善良,对祖母更是照顾有加。所有人没有一个不夸她的。
只是私下里静画如同往常一样,在祖母的静园忙碌着。她细心地整理着床铺,准备好祖母夜晚的安睡用品。但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静棋总是默默地监控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再次对老太君做出什么下毒的举动。
然而,就在静画转身去往静园角落的茶室拿取茶具的瞬间,一道身影迅速闪过,将一包粉末倒入了老太君的茶水之中。
静画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猛地回头,只见柳绿正站在她身后,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你……你又想干什么?”静画颤抖着问道。
柳绿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你早就不是静园里的人了,而是我们宁语阁的走狗。想不想让你的家人得到善终?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们一家子的命都捏在二小姐的手中!”说完,柳绿也不给静画思考回答的时间,因为她相信只要有家人这个把柄在手里,静画绝对会乖乖听话!
静画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知道,如果这次被柳绿得逞,不仅她自己会被发现必死无疑,连老太君的生命也会岌岌可危。她其实并不想伤害老太君,可是迫于家人有把柄在二小姐手中,她该如何是好呢?
就在静画陷入绝望之际,静棋早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也是和静画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并不想看着静画走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静棋就在静画还在挣扎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时,走进了茶室。一进屋,她就看到了静画惊恐的表情和桌上的茶水。静棋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知道这是柳绿又一次逼迫静画下毒的举动。
“静画,你没事吧?”静棋急切地问道。
静画摇摇头,她实在受不了这种煎熬,望着昔日的好姐妹,无话不谈的静棋,静画终于崩溃出声,指着桌上的茶水说:“是柳绿,她又想毒害老太君……”
静棋立刻明白了她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和断断续续听到的话。她愤怒地瞪着柳绿离去的方向,然后迅速走到桌边,端起那杯有毒的茶水。她知道,这是唯一能够阻止柳绿的方法。
“静棋,你这是……”静画不知道静棋准备干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静棋毫不犹豫地喝下了那杯茶水,然后立刻吐了出来。她的脸色瞬间苍白,身体开始摇晃。她紧紧地扶着桌子,努力保持着清醒。
“静棋,你为什么要这么傻?”静画泣不成声。
静棋微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不能让老太君受到伤害,老太君对我们恩重如山,怎么能让他们这群奸诈小人得逞?!”
静画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她知道,静棋是真心关心着她和老太君,甚至为了老太君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管不顾。“静画,你若是还当我是姐妹,就向大小姐自首去吧,大小姐会帮你护住家人,千万不要一错再错!”静棋话还未说完,便晕了过去,虽然毒未全部喝下,但是这毒来的凶猛,人立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就在这时,早就在静园外边听着动静的洛宁和柳绿带着其他丫鬟们听到了动静,纷纷赶了过来。
而洛苏恰巧这会要给祖母请平安脉,看见洛宁风风火火地带着一帮人朝着静园走去,便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准是他们又要对祖母下手。
洛苏连忙带着夏梦紧随其后。“都给我让开!”夏梦将眼前站着的丫鬟们推开,看见洛宁和柳绿正看着静棋发愣,仿佛像是看到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一样。
而其他人看到了静棋痛苦的倒地样子,也好像隐隐约约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们纷纷上前将静棋搀扶着回到她的住处,躺了下去。
“这园子里的人都散了,柳绿和静画留下。”洛苏更是怒不可遏地说道。
洛宁立刻上前说道:“姐姐,柳绿跟此事无关,为何要留下?”
“妹妹,你这话说的有些早了,事情还未查明,你就说没有干系,难道你知道静棋是谁毒害的?”
洛宁被洛苏问的顿时没有下一句,自乱马脚洛宁还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姐姐,这是何意?妹妹倒是不太明白。我今日是给祖母请安,祖母身体不好我时常挂心。今日静棋的事情,便是凑巧看到罢了,柳绿日日跟在我身边怎会与静棋的事情有关系呢?”
洛苏听了她的话冷哼了一声,“妹妹,话不要说的太满,若是被查出跟柳绿有关系,恐怕你这主子也得说个一二三出来。”
洛宁不想让洛苏以为自己与柳绿有什么密谋,便大方地说道:“姐姐,您这是多想了,既然如此柳绿便留下,姐姐随意问。”洛宁转身看向柳绿,用眼神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柳绿,她背对着洛苏没有让洛苏看到她的神情。
柳绿看到洛宁的眼神,不由得浑身一颤。她明白小姐这一眼的意思,如果说出不该说的话,估计她也不用活着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是,小姐。”
洛宁量柳绿也不敢给她露出什么马脚。即使柳绿不小心说出什么,洛宁也有办法脱身,只是柳绿最好还是老实点。否则别怪她不顾多年情分,亲自解决了她。洛宁转身便去了生母白姨娘的屋子,平日里她很少进这个院子,倒也不是避嫌,只是觉得生母的出身实在对她没有什么好处,多来反倒给她带来不少闲言碎语。
只是这回不得不为了自己来走这一趟,白姨娘看到亲生女儿来到自己的院子别提多高兴,忙张罗着丫鬟去小厨房准备女儿最爱的桂花糕。
“宁儿,今日怎么突然来到娘这里,娘好想你。你怎么又瘦了呢?”白姨娘手刚想摸摸洛宁的脸颊,洛宁却闪开未让她碰着自己。
白姨娘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女儿嫌弃自己,白姨娘心里一阵一阵发苦,她知道自从女儿懂事后,便慢慢疏远她的关心甚至到最后求着老爷给她开了单独的院落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