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李洛书手上的血还没干,容承都要怀疑他刚才到底有没有划伤自己。
他有些被震惊了,红楼那地方居然有这种宝贝,这不比月离的疗愈术更快更好更强啊!
“怎么样,大师兄?”李洛书得意的扬了扬瓶子,“那我现在给你涂上吧!”
李洛书再次将药膏挖出来一坨后盖上,然后手指往他的脖颈上靠过来。容承此番已经放松了警惕,由着他的靠近。
明明就差一点儿就能碰到了,可刹那间,萧亦衡抓住了他的手。
面前的人脸色突然变得阴冷,眉心紧蹙着,捏着他的手劲大得吓人。
“大……大师兄?!”李洛书喊了一声,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像是换了个人。
萧亦衡伸手捏过他手里的药瓶子,“药留下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可以自己涂。”
说完,不待李洛书反应,他便兀自飞身下了屋顶,还关上了门。
留李洛书一人在屋顶上仰头望天,风中凌乱。
……
接下来的几天里,容承都在跟老坛哥斗智斗勇。
与其说是斗智斗勇,不如说是给老坛哥收拾烂摊子。
这人在那次镜前警告后,不仅没有收敛,反倒像是要故意找他麻烦,在苍牙山到处给他惹事。
尤其爱在雪幽昙在的时候,找裴止的事儿。
这不,今日他刚回神,就看到雪幽昙在桃树下倚着桃树站着,一只手不知是被树枝刮伤的还是被其他的利器伤到,正在往下淌血。
他马上朝着雪幽昙跃过去,“师尊,你这伤,不会是被老坛哥伤的吧?”
他刚才失了记忆,想来是被老坛哥掌控了身子,此番一见到雪幽昙的伤,就下意识将这事怪在老坛哥头上。
雪幽昙摇了摇头,“不是,刚他俩打架的时候我躲了一下,被树刮了。”
只是小伤,不怎么碍事。可这伤落到容承眼里就跟他要了他命似的。
想到裴止等下杀回来,看到雪幽昙手上的口子,肯定免不了打他一顿。容承想起了李洛书给他的那瓶药膏。赶忙从鼎墟中将药拿了出来,抓起雪幽昙的手就往他手背上抹。
“小伤也要注意着,这东西祛疤治伤效果好得不得了。你赶紧涂上,免得等下裴止回来看到你的伤来找我的麻烦,我多冤啊。”
雪幽昙看着那药膏在自己手上一抹,刚才被桃树枝刮伤的伤口瞬间就被抹平,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
这人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东西?还怪神奇的。
雪幽昙张了张嘴,正想问容承这东西哪儿来的,可话还没说出口,容承就已经将药膏收回了鼎墟,还顺手将雪幽昙手背上流出来的血给擦干净。
刚弄完的下一秒,裴止就重新回到了桃林。
他刚一来,萧亦衡就离了雪幽昙八丈远,赶忙交代身份保命,“与我无关啊。”
“我知道跟你没关系。”裴止冷淡地瞥了萧亦衡一眼,将本命剑收回神识,“你没这个实力。”
擦,扎心了。
裴止没管萧亦衡此刻是什么心理,他走到雪幽昙身边,伸手牵起他的手,“师尊以后离他远些吧,省得他动不动发疯伤到你。”
“嗯。”雪幽昙听话地应了一声,另一只没被裴止牵着的手往脖颈处挠了挠。
身体莫名有些发痒,雪幽昙感觉全身像是被火燎燃了一般,又痒又热,只有裴止与他相握着的手有些凉意。让他忍不住将身子向着裴止靠近了些,半个身子倚在他胳膊上。
裴止注意到雪幽昙的动作,以为他是累了,忙将人扶住。伸手间,他注意到了雪幽昙左手的位置上,有丝没被擦干净的血迹。可他拿起雪幽昙的手左右打量了一番,却也未见伤痕。
“唔……”
裴止正打算开口问一问,就听得被他扶住的人哼了一声。
声音低软娇媚,像只没骨头的猫。
裴止被这声音撩得身体都僵直了两分,朝着人望过去,却看到雪幽昙面色潮红,眉眼惺忪着,眼波流转间扫过几卷撩人的妩媚。
“阿止~”雪幽昙喊了一声,整个人往他怀里靠,“我身上好热,好像有些不对劲。”
不是第一次中招了,雪幽昙对身体上的这种症状很熟悉。上次伍鹤羽给他下了药后,半夜里他也是这样,浑身都发热发烫,跑到小树林里泡凉水都压不下来。
可今日他就单单站在桃树下,什么也没做,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他的脑子已经不支持他再往下思考了,雪幽昙凭着感觉在裴止身上蹭,手已经开始不老实。
裴止蹙紧眉,想到他刚才瞥到雪幽昙手背上没擦干的血迹,往萧亦衡那边凶狠地瞪了一眼,这才抱着人往暖阁的方向遁形离开。
他将雪幽昙放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后,就要起身去找月离来给他施针解毒。
这两日他顾及着雪幽昙刚收了无崖子的百年修为,身体处于融合期,所以有所顾忌,每次只是偷偷跑来抱着他睡,等天亮了又动身回到自己的弟子房,给雪幽昙做好了早饭再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弟子房过来暖阁,并未做其他逾矩的事。
可此番他脚下还未踏出半步,就被雪幽昙从身后拦腰抱住。
“阿止,阿止,阿止!”雪幽昙连续叫了三声,声音带着些抖,“不要别人,不要别人。我很难受,你帮帮我!”
明知道他最没法抗拒的就是他叫他阿止,雪幽昙还偏偏喊了一声又一声。喊完手就顺着他的衣襟往下,握住了他的。
他哪里还忍得住,猛地翻身将雪幽昙压在躺椅上。
裴止眼里泛着红,眼中情欲之色从深处翻涌上来,“师尊,这是你自找的!到时候可别嚷嚷着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