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鳖二这几天特别猖狂,他把咱们几个诅咒了个遍儿,连鳖士藤也没有放过呢。”
样貌娇俏的女子坐在长椅上,无奈又带点委屈的说着鳖二所做的坏事。
“幺幺姐,你是第一天认识鳖二吗?他这家伙什么德行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以前他就天天拿个小人在那扎来扎去,上面还写着‘阎武’这个名字,我一直不知道这个叫阎武的哪儿得罪他了。”
跛脚的女孩在一旁靠着,对着那位发牢骚的美女说道。
“这鳖二就是太幸运了,不然我和张轩能杀了他一百次了,他也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一名红衣女子面无表情的说着,她目空一切的样子,让跛脚女孩现在看着都觉得她不可接近。
“喂喂喂,彘儿,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让我好找。”
外面有一个人的声音传了进来,三名女子朝着门外去看,看到一个人正向房间跑进来,刚要进来的时候,被门沿绊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哈,黄芪,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样没出息啊。”
李幺幺自己忍不住先笑了,林彘则是走上前去将摔倒的黄芪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摔疼没,怎么这样不小心?”
黄芪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你要来找阴阳小魔女和云南第四侠了。”
“怎么,彘儿妹妹喜欢我们,来找我们玩,你都不想了?”李幺幺在一旁抱着胳膊不屑一顾的说。
“没有,彘儿想找谁玩找谁玩,只要安全就好。”
此时此刻几个人是真的在笑,可是说到鳖二的时候大家又不笑了,因为鳖二这一次是真的生了气。
而此时在街外鳖二正在十分痛苦中,因为他今天遇到了一个硬茬子,正在街头骂他。
只见街头有一位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身高七尺多高,白净的脸庞,淡淡的眉毛,看上去清澈见底的眼睛,鼻梁比较扁平,嘴巴很小,牙齿洁白整齐。
整体来说是个长相不算出众却又中规中矩的人,穿了一身灰衣服,背上背着一把片刀,根本就没有抽出来,因为鳖二的战力根本不够这位年轻人打的。
路上围观的人不少,只见年轻人将鳖二戏耍了一番后,就将他扔在地上,指着他就是一通臭骂。
鳖二嘴里还在一直说话,听不清他是在逼逼什么,但是他的眼泪一直往下流,他被眼前这位给骂哭了。
“你没有妈妈吗?剽窃了别人的作品还敢理直气壮的说是你自己的,我怎么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有爹生没娘教的孤儿,一看你就是个没有妈妈的家伙。”
鳖二被骂的大张着嘴喘气,口水哈喇子一个劲儿的往下流,就像下巴脱臼了一般模样,再看他那黑头上青筋崩裂,大汗直流,可见气的心快要从这大嘴里跳出来了似的。
这位年轻人依旧不依不饶的骂了半天,他也骂累了,最后休息了一下,等着鳖二说话,鳖二过了大半天,大家伙儿也等了大半天,终于憋出这样一句话来:“你胡说,《清晖记》是我梦中所得,那是我青年时期的人生故事,才不是他的,是他楚清晖剽窃我的作品。”
只说了这一句,鳖二这嘴里就吐出了一口黑血,随后又哇哇大哭起来,气的他吐血了,但是这大街上这样的骚操作人们还是没见过的,就都觉得好奇,就有人来逗了逗他。
怎料大伙儿一逗,鳖二哭着跑了,跑之前指着那位骂他的年轻人吼了一句:“你这个恶鬼,我现在就回去告诉我爹去,你小心点,我让我爹诅咒死你。”
说罢鳖二就跑了,那年轻人站在那里轻轻说了句:“找你爷爷来都没用。”
房间里黄芪正在把这件事情讲给三位女郎,性格活泼外向的李幺幺听了自然会笑的合不拢嘴,不苟言笑的韩若鱼简单的笑了笑,林彘笑的比较开心。
“我跟你们说,那个年轻人还真厉害,他那两下子把鳖二打的找不着北。他先是用两根手指头伸出去,去戳鳖二的眼睛,鳖二吓得大叫,紧接着他又双手逗着鳖二直翻跟头,把大家笑的都拍手叫好呢。”
黄芪讲的也很有意思,讲着讲着外面突然来了一位,正是方才在街上斗鳖二的那位年轻人。
这地方其实是阎武的要账队租的一间小宅子,挨着闹市,所以人来人往很是方便,这一群朋友们也就常来聚聚,今天这位年轻人的到来,这宅子便增加了新朋友。
一看这灰衣服的瘦骨嶙峋的人,李幺幺站起来先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那年轻人施了一礼:“我叫周虚,是张大剑客的徒弟,是师父叫我来的,小姐如此美貌绝伦,气质不凡,想必您就是李幺幺李剑客。”
李幺幺一听,这是张轩又收了个徒弟,竟然还认识自己,还给自己夸了两句,心里挺高兴的,但还是问了下去。
“看你年纪挺小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你是何时拜入张轩姐姐门下的?”
李幺幺这戏谑俏皮的一问,让周虚有点紧张,他挠了挠头:“师父救我于鳖油子之手,还传我武功,今日恰巧遇到鳖二,我便将其戏耍一番,待他招来鳖油子,我定将他父子一起教训一顿。”
黄芪往前一站,咳嗽了两声:“我说周虚啊,刚才那鳖二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何不杀了他呢?你是怕吃官司吗?”
周虚嘴角抽动,他还真怕吃官司,他也惹不起鳖油子啊。
林彘看出了黄芪想摆大哥姿态难为周虚,便拦住了,对周虚说:“我是林彘,你若是张大剑客的徒弟,就管我叫师姐,师弟,你先坐下来慢慢说,鳖二这几天正好也是我们的棘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