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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就想发泄一下,又喊又叫又踢,差点把老子的脸抓花,不弄死她还真以为我怕她。”络腮胡轻飘飘地讲。

他看着脸色青白,表情惊恐的女尸,得意洋洋的笑容跃于脸上。

零陆听得心惊胆寒又愤怒不已。

老毛俯身抓住那名女人冰凉的脚踝,用力往车沿拖动。这名女人的背部和那层干稻草产生摩擦后发出刺耳的“唆唆”声。

这声音配合着女人面部的惨状,让人大白天都浑身发毛,老毛却镇定自若。他拖着女人的尸体扛至肩上,胸前憋着口气大骂,“我操,真沉。”

“:你他妈怪不得看到女人没反应,身板也太虚了。”络腮胡猥琐地大笑。

“:笑你祖宗,快过来搭把手。”老毛把死沉的尸体从肩上卸下来。

“:往山下一扔就完事了。”络腮胡把手中的烟送至唇间,一边歪着嘴贪婪地吸着一边朝老毛走去。

“:不行,山下还有散户,抬到这个屋后面去,挖个坑;埋了。我去把这辆车处理掉,你和猴子带着这捆钞票去G市,我们到那里碰面。”

老毛在络腮胡的帮助下声音听起来依旧很吃力,他谨慎地讲,“门关好。”

“:猴子马上来。”络腮胡瞥了眼一具具了无生气的身体。

老毛看到身后的面包车已经缓缓从屋子里倒出来,便也不再说什么。

这两人扛着尸体走出一段后。零陆听到耳边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

她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发现是那名和她说话的女人已经站起身来正猫着身体贴着车身朝大开的车门挪去。

“:你不要命了。”零陆压着声音脱口而出。

“:不趁这个机会跑才是不要命。”这名女人的眼睛仔细观察着外头的情况,不等零陆再说什么,她从车上跳下去。看向面包车的瞬间,透过面包车的车窗和猴子脸那双泛着阴鸷嗜血的眼睛对视上。

一双瞪圆的眼睛满是恐惧,一双泛着森寒笑意的眼里满是乐趣。

这名女人慌不择路,朝着和他们来时相反的方向跑去。

“滴滴滴滴”的喇叭声肆无忌惮地划破这片寂静的山林,被驱动的车轮胎和路上的石沙接触后发出索命的低鸣。

零陆咬着嘴唇,一脸坚忍地站起身,猫着腰朝门口走去。

她锐利的眼神迅速扫过四周,确定无人后朝另一个方向跑去——车子来时的方向。

老毛和络腮胡拿着铁锹有说有笑的从后山走来。

“:猴子的车开哪去了?”细心的老毛率先发现问题。

络腮胡预感事情不妙,跑到车门口清点人数,“巨额钞票跑了,那个蠢货。”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老毛沿着地面的浅脚印寻去。

猴子脸开着面包车悠哉悠哉的出现在路上,车后座,满脸是血的女人正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要不是她胸脯还有轻微的起伏,旁人很难看出她还是不是个活人。

猴子脸把车正正停在络腮胡跟前。

“:你死哪去了,人跑了。”络腮胡一看到猴子脸就开始骂骂咧咧。

“:找回来了。”猴子脸眉飞色舞地讲。他还以为络腮胡说的是后座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能值几个钱。”络腮胡一脸鄙夷,“快点装车,我们还没走多远,不保险。”

猴子脸二话不说,下车就是干。

零陆沿着唯一一条可供车辆行驶的山路奔跑着。她的脚步虚浮无力,身形跑得跌跌撞撞,体力早已告竭。

脸色由于体力不支以及突然地剧烈运动而变得毫无血色,风不停从嘴里灌进去,她的苍白的嘴唇干到起皮。

狂风吹得周边的树木“飒飒”作响。

前方出现一条岔道,路上并无大车驶过的痕迹。

草木皆兵的零陆回头眺望,暂未发现追来的身影。她随意选择其中一条,气喘吁吁的朝着地面狠踩几脚,留下几个浅浅的脚印。接着她又在另一条上也留下几个同样的脚印。

做完这些,零陆断然选择灌木较多的那条道路,并没跑远,而是钻进其中,利用那些茂密的荒草隐藏着她的身形后再度给顾知也发送定位。

顾知也看着第二次收到的位置,眉头紧蹙,眸中散发着刺骨的冰冷。

这次的呼救是代表什么?单纯发送定位还是正在遭遇致命的危险?

担心让顾知也不由得往更糟糕的方面想去。他把位置分享给所有人,让他们全力往那赶过去。

同样,直升机和无人机也快速朝新获得的地点驶去。

老毛跑到分岔路口,看见两边的脚印,脸上愠怒涌动,“死婆娘还有点脑子。”

他双手叉腰环视四面,用那双锐利的双眼搜寻着不太可能寻到的身影。

零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蹲在茂密的灌木丛和粗大的树干合力创造的隐蔽物之下,控制着呼吸的速度和音量。

老毛被毫无头绪的感觉逼得暴躁起来。他站在原地红着眼睛大喊,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我知道你没跑远,就躲在这里,你最好自己乖乖给我出来,等老子找到你,非要弄死你不可。”

零陆的心脏被他的声音吓得一惊又一惊,呼吸一颤又一颤。

一条手腕粗的乌梢蛇在泥地上的枯叶中游走,在成堆腐烂的枯叶中拱起一条细小的通道。

零陆心头发紧,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正在努力压下内心的恐惧,一个从枯叶中探出的花脑袋让她倒吸一口冷气,瞬息之间又加重了她的恐惧。

这种没有脚也没有壳的生物会让她产生的恐惧不下于外面那个杀人犯。

乌梢蛇瞪着那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零陆,身体缓缓盘起来,脑袋竖起来,对这个闯入它领地的人吐着猩红的信子。

零陆腹背受敌,她看着离她约莫两米远的蛇,蹑手蹑脚的朝后退去。

人的重量落在枯叶上发出的细微的声响引来老毛的警觉和注意。他狡诈地笑着,微侧着脑袋辨认着声音的方向然后迈着无声的步伐走去。

零陆一边退一边在心里默默哀求:可以了吧?不能再退了,求求大哥行行好,让我躲一躲,我马上就走。

这条乌梢蛇依旧不断吐着猩红的信子盯着零陆。

零陆只能硬着头皮再往后退,身后突然撞上一个东西。

“:去哪呀。”

这个尖细的男声听得她心头一紧,脊背发凉。

老毛粗暴地揪住零陆的头发,把她提起来,一只手用力捏着她的两边脸颊,“老子让你跑。”说着,他揪着零陆头发的那只手用力往后下方一拽。

毫无防备的零陆痛呼出声,脑袋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她生出一种头皮被拽掉的错觉。

老毛两眼闪着欲色,神色兴奋。他反手把零陆按在树干上,让她背对着他。

脸颊上感受到树皮粗糙的摩擦感;零陆猜测到对方的意图之后扭动着手臂不断挣扎。

她每挣扎一下,老毛都会用力拽一下她的头发。

零陆的神色越痛苦,老毛的神色就越兴奋。她意识到,这个人兴奋的点是看到别人在他的暴力下痛苦到面目全非而束手无策的模样,并非是肉体上的凌辱。

“吱”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让老毛停下动作。

“:磨蹭什么,快把人带上来。”络腮胡朝着老毛喊。

老毛押着零陆的胳膊往车门大开的面包车走去。

不管老毛怎么推她拉她,零陆的身体一直用尽全力朝另一个方向别着。力气到底还是没抵过男人,她离那辆盛满罪恶的面包车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