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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呸!”

“几百年的老东西了,还出来丢人现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指望着走蛟的龙髓勉力支撑呢嘛,”

“真当你王爷是好欺负的?”

王木匠此刻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弯腰捡起了地上沾满污秽的逢春木,

对上面褐色掺杂着的土沫子熟视无睹,

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兴奋的整根塞进了嘴里,仿佛吃竹笋似得大嚼了起来,

可惜嚼了几次后,眉头就是一皱,

“噗!”

把满嘴的渣滓吐在了地上,

疑惑的嘀咕道:“不对劲,怪不得张中这老家伙发狂呢,果然没了效力!”

说着狠狠的踩了踩地上的渣滓后,

慢慢走到了我的跟前,

一脸嚣张外加得意的看向了我,

“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姓许的,现在怎么说?”

“怎么说?老王呐,你忘了我之前放你一马的事儿了?”

我眨了眨眼睛,

其实我虽然被张中点了穴,但是并没有坐以待毙,

这段时间一直在用种子的紫气在周围的几个窍穴盘桓,把残留的阴气已经蚕食差不多了,

刚才随着张中的倒下,

他留在我的窍穴内的阴气已经全部消失了,

而我之所以没动,就是打算看看这王木匠到底要干什么,

故而这家伙还以为我不能动呢,

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了他的独门兵器鲁班尺,

隐隐指向了我的咽喉,

“姓许的,我在一边看的清楚,刚刚这张中算你的来历竟然把手指头都算掉了,还受了反噬,”

“可见你确实是个人物!”

我看着王木匠依旧动也没动,我倒要看看他打算说什么,

王木匠这会儿喘了一大口粗气,

“我王天德也不是个四六不懂的死心眼,”

“看在咱们之前虽然交恶,但是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局面的份上……和解吧!”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王木匠,

看着对方异常真挚的眼神后,嘴里赞同的说了声,

“好啊!”

“哈哈哈,”

王木匠仰天大笑了几声后,把刚才的话敲定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这个定字刚说完,

手里的鲁班尺就飞快朝我咽喉划了过来,

奶奶的,

这个老登和我玩这一套呢,

应该是怕我还有什么两败俱伤拼命的招式没用,

这是打算趁我最放松的时候,突然下杀手,

好在我也防着他呢,

毕竟谁都不傻,

江湖上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事有!

但是不多!

最多的结果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脖子往后一仰,看看躲开了鲁班尺的攻击范围,

在王木匠惊讶的眼神中,

我拿起手里的打仙金砖,兜头朝着王木匠的脑门就砸了下去,

之前已经有过经验了,

无论这小子阴阳转换之术玩的再溜,

也挡不住掺和了我道种紫气的打仙金砖的一击!

王木匠反应也不慢,

立马用手里的鲁班尺朝我的打仙金砖招呼了上去,

看样子是要妄图阻拦一二,

可惜这招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螳臂当车!

打仙金砖很轻易就把他的鲁班尺砸断了,力道丝毫不减,依旧朝着他脑门砸了下去,

速度太快了,

王木匠没想到自己的独门兵器鲁班尺这么不堪一击,

于是无奈之下,下意识往后退去,

我这一金砖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左边肩膀的位置,

这招总算是见效了,

金砖直接干脆利落的把他的左臂从肩膀位置削掉了!

王木匠也是个狠人,

估计是已经提前给自己施展的阴阳互换的术法,

整个左臂断了也没哼一声,

只是空着的右手朝着他自己裤裆伸了进去,

随后闪电般朝我摔了一下,

我尼玛!

又来这招!

我连忙下意识就拿左手挡住了脸部,

随即左手手腕和手背的位置一阵钻心的疼痛感传来,

我知道,还是中招了,

这孙子的阴锥玩的很溜,曾经老道和花和尚都栽过,

我刚要下意识伸手去拔,

结果突然想起了秦克敏和我说的,

这物件有倒钩,不能硬拔,

于是忍着恶心看向了王木匠,

奈何等我抬头的时候,这老小子已经到了离我七八米远了,

我刚要拎着打仙金砖砸过去,

就发现这家伙留在地上的那一截左臂,

陡然膨胀了数倍!

熟悉套路又来了,我举起金砖遮挡了脸部,朝后退了几步,

那一截膨胀的左臂直接爆炸开了,肉末子加黄褐色的血水溅的四周到处都是,

我的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

等我把挡着脸部的打仙金砖拿下来的时候,

断了胳膊的王木匠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这老货逃命的本事,我愿意称之为一流!

“小许,你没事吧,”

胡惟仁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扭头看去,就发现满脸是土的胡惟仁,朝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大队神色肃穆的中山装,

看样子就是我们下地宫之前叫来的三室支援人员了,

“老胡,先别说别的,问问谁有酒,越烈越好!”

我其实最恶心王木匠射在我手腕上的阴锥了,

秦克敏曾经说过,

要是处理不好,会一直留在体内,

真要是去那都带着王木匠阴锥,还不得恶心死我!

胡惟仁扭头大喊了一声,

“你们谁带着酒呢!”

“老胡,我这还有点,”

一个和封德延个子差不多,但是面色白净的中年人凑了过来,

从兜里掏出个玻璃瓶朝我递了过来……

我没和他客气,直接拿过来,

拧开口闻了闻,

嗯,是酒味儿,

于是仰头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

把玻璃瓶递回去后,对准我的左手手背直接吐在了上面,

这酒一接触皮肤,略微有些凉,

我就发现之前手背上软趴趴、打着卷的阴锥,在酒气的激荡下,突然变得僵直了,

我见状把连忙用手一阵的划拉,

几根毛毛从手背脱落、晃悠悠地飘落到了地上,

我抬头朝着那位给我递酒的哥们咧嘴一笑,

把手伸了出来,

“劳驾您再给我消消毒,”

后者可能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家伙,

看我的架势就知道啥情况了

于是脸上忍着古怪的笑意,

把玻璃瓶拧开,对准我的手背将里面的酒隔空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