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系统,你自己出来看看,你这个变化够不够莫名其妙?】
【该不会是又出bug了吧?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直播卡顿,经常会失去画面,我都已经懒得骂你什么了,现在你还给我瞎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不想继续做下去了吧。】
【或许并不是出错了……】
【你们还记得,之前段青山的人物卡出现变化时,上面写着被**郡主所救吗?】
【我好像有点印象?】
众人被这句话提醒的,都有了一些印象。
更有人直接去找了段青山的人物卡,主打一个用事实说话。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还真是这么写的……】
【所以到底什么情况啊?姜安宁怎么突然变成韶安郡主了?】
【你们不觉得,另一个事情才是更恐怖的吗?你们是不是忘了,韶安郡主可是被皇帝赐婚给那个江安侯府的少爷了。姜安宁这次进京,就是给江安侯府的少爷与韶安郡主缝制大婚吉服!】
就在这时【你们快去看段青山的人物资料卡!】
众人被这一声提醒,纷纷涌入了段青山的资料卡中。
就连姜安宁,这个画面内的人,都明显感觉到一阵卡顿。
果不其然,她很快就听见众人在弹幕上哀嚎。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服务器开小差了?你到底还能不能干?不能干,干脆就不要干了,换一个好一点的服务器不行吗?】
【天天开小差,天天开小差,你到底是有多大个事儿,需要天天开小差?】
【我真的是服了!总共才多少个人啊?总这样开小差,你觉得合理吗?】
【不能干就赶紧换个人来干吧。】
【日密码,退钱!】
弹幕上,几乎都是在骂【开小差】的。
姜安宁虽然看不懂开小差是什么,但是却看懂了弹幕上这些人的愤怒。
似乎是因为开小差这件事儿,弹幕上的这些人很想活撕了这家店铺的老板与伙计们。
【呵呵呵,好消息,我没开小差!!坏消息……一直在转圈儿,艹啊!!狗公司,到底还能不能干了?不能干就退钱好吧!】
【我现在是真的心疼姜安宁,怎么就在你们这个破平台上直播了呢?害得我现在想换个地方支持都不行,只能干脆不支持了。】
【卸载卸载,跑路跑路。】
姜安宁看着弹幕上,几乎是霸占了满屏的【卸载卸载,跑路跑路】,虽然并不理解【卸载】是什么意思,但跑路这个词她还是能明白的。
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他们不准备再看了。
打算离开这里。
就是……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这些人还在刷屏高喊【卸载!跑路】【卸载卸载,跑路跑路】【垃圾东西,卸载不用了】……合着就是光喊啊?
姜安宁嘴角抽了抽,看着他们又刷屏了好一会儿。
终于又重新回到了正题上。
【大家都先理智一点,听我一个分析!!!我觉得到未必是系统出现了什么问题,如果说是人物的资料卡,出现了bug,那没有道理与姜安宁相关的人,也会跟着改变吧?反倒是,段青山的资料卡,在上次发生过一次更改,当时那上面就写着,被xx郡主所救。】
【我们之所以觉得今天的资料卡更改很突兀,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平时只关注了姜安宁,没有关注与姜安宁相关的其他人呢?】
【而段青山的资料卡是为什么发生更改?】
这条弹幕十分巧妙的没有直接说结果。
而是用提问的方式,勾起了大家的回忆。
没多一会儿,就有人开始说了。
【我记得我记得!上一次版本突然间重置!!但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大家都嘲笑这个重置是脱裤子放屁,无效重置,无效更新】
【你们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时我还骂过好多次嘞。】
【所以,其实那一次重置,并不是无效重置,无效更新,只是暗戳戳的更改了一些设定,但咱们没有发现?】
【我看也不见得吧。】
【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吗?】
有人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另外一种可能?还会有什么可能?】
【是啊……段青山的人物卡,的确早就更新了】
【你们有注意到段青山人物卡更新的时间吗?不觉得那个时间,与江巍被赐婚的时间很吻合吗?】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赐婚给江巍的那位郡主,本来就有可能是姜安宁……或者我换一个说法,这赐婚圣旨上所写的韶安郡主,实际上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在皇室宗亲里,根本就没有获封韶安郡主的这么一号人】
【而圣旨上写了赐婚韶安郡主与江巍,但是有没有可能,从一开始,皇帝就没有想好,由谁来做这个韶安郡主?】
【之所以现在变了,不过是因为皇帝心中做好了决定,并开始行动起来了。】
众人若有所思,弹幕也因此跟着安静了一会儿。
【但这样是不是也有些说不通?如果说最开始,并没有定好韶安郡主是谁,江安宁只不过是韶安郡主的一个人选之一,那为什么段青山的人物资料卡会先发生了改变?本来应该是由姜安宁所救,结果变成了由xx郡主所救。】
【这个不是更好理解吗?就是因为不确定,到底由谁来做这个韶安郡主,而姜安宁又恰好是在被考虑的一个人选之一,所以人物资料卡上,才会出现由xx郡主所就这种不确定的字样。】
【而正是因为到了今天,皇帝那边或许是已经有了决断,所以在他有决断的那一瞬间,姜安宁的人物资料卡,就跟着发生了改变。】
【与此同理,段青山的人物资料卡,也因为姜安宁的人物资料卡,发生改变而发生改变。】
【这不是最合理的解释吗?】
众人再次若有所思,弹幕再一次的沉默了下来。
连姜安宁也跟着一起沉默了。
她远在江安县,自然是没有办法得知京城那边的消息。
就算是她没有远在江安县,就算她已经进得京城了,如她这般无权无势,没有人脉的小人物,即便是宫中真的有什么消息,也根本就不可能让她知道。
若非有这个什么人物资料卡……她大概,只会在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时,需要她出面了,才能够知道消息。
否则大概,只会一直蒙在鼓里。
只是,她也与弹幕上的人都有同样的疑惑。
好端端的,韶安郡主为什么就变成她了呢?
皇帝是打算让她跟江巍成亲?
许是因为有了赵海一家的前车之鉴,姜安宁本能觉得,这所谓的赐婚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十有八九,就是想要让她重蹈覆辙。
女子嫁人,有时候就与冒险无异。
运气好一些,与丈夫举案齐眉,恩爱一生,互为扶持。
可运气若是不好,就如同进了火坑一般。
即便心有逃脱之意,却是难如登天。
她不觉得这莫名其妙的结婚会是什么好事。
反而……
在理清楚各种关系之后,她更加觉得江巍就是第二个赵海。
如果她真的,按照圣旨上所说,嫁了江巍……只怕也不过是在把上一辈子经历的事情再经历一遍。
那她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她才不会重蹈覆辙。
只是,她该如何,解决掉这个棘手的麻烦呢?
姜安宁心情有些郁闷。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
总不能,把皇帝杀了吧?
其实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她一个小小绣娘,怎么杀?
冥思苦想许久,姜安宁也没有想出来任何解决办法。
-
京城,宫中。
“不知道桑静婉的那个女儿究竟是个什么性子?”
“等她缝制好吉服,然后才发现,这韶安郡主其实就是她,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惊喜又或者是惊吓?”
赵檀兴味十足。
丝毫不知,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早已被姜安宁所知晓。
“不过大概会是惊喜吧,想想一个农家出身的绣娘,见过最繁华的地方,大概也就只是江安县那个穷乡僻壤。”
“我可是听说,那江安县实在残破不堪,即便是在城中,尚且还有茅草屋,路面都是泥泞不堪的。”
“她能从那样的地方离开,到京城来,见到京城的繁华与富庶,甚至还有机会进宫得见天颜,想来一定是惊喜异常,很是高兴。”
“我又给她赐了个婚事,嫁给侯府的少爷做少夫人。”
“那无异于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嘛!”
“世间女子若有如此际遇,哪个会不高兴?”
赵檀很自信。
太后听着就皱眉:“你这般把女子的婚姻大事当做儿戏,是不是有些太道德败坏了!”
“且先不说江侯府一旦知道韶安郡主,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农门绣娘,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能否接纳她进门,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说的这个姜安宁可是桑静婉的女儿!那桑静婉与江侯府是什么样的关系,你难道不知道吗?”
太后冷笑:“我也真是被你给气糊涂了!”
“桑静婉与江安侯府是什么关系,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这还是你一手操纵出来的呢!”
桑静婉杀了江妃,这是江安侯府都知道的事情。
姜安宁是桑静婉的女儿,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让杀害了江妃之人的女儿,嫁给江妃的兄弟……得是什么样的坏种,才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最后还洋洋得意,沾沾自喜?
太后有时候,是真的后悔,这逆子刚生下来的时候,没有直接给他掐死。
赵檀不以为意:“那咋了?”
“事情就是要这样子才好玩,不是吗?”
“且现如今,只有江安侯府的人知道,桑静婉是杀害了江妃的凶手,姜安宁是桑静婉的女儿,这有什么趣儿?”
“等到姜安宁进宫,朕会让她知晓,她阿娘当初究竟是被谁所害,被谁所杀。”
“我听说他脾气十分刚烈,不知道在对上侯府这样的权贵时,是否也一如既往。”
“我可真是期待呀!”
太后怒斥:“你这个孽子,你还要做什么?”
“你是觉得你自己造下的孽还不够多吗?”
“身为皇帝你不知爱护子民,反而为难一个平民女子,并以此为乐。”
“你当真是越来越疯魔了!”
赵檀呵呵了几声,随后委屈:“阿娘怎么这般说我?”
他目光陡然阴戾:“当初非要扶我坐上这个位置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当初不择一切手段,教会我如何走上帝王之路的,难道不也是你吗?”
“怎么现如今我按照你教我的去做了,阿娘你反而不开心起来了呢。”
赵檀又笑了起来:“是觉得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那不如阿娘再教教我该如何做好了。”
疯子!
太后目光深深的看着人,十分失望。
嘴角翕动了几下,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扭头走了。
没多会儿,又重新回来,看着赵檀。
赵檀挑眉:“阿娘是还有什么事儿?”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你与国师府合谋做下的这些事儿,并非天衣无缝,无人知晓。”
“国师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最好还是及早收手,不要再继续与虎谋皮。”
“他们当间的内斗,你参与其中并不会坐收渔翁之利。”
“反而不过是成为他们利用的棋子。”
“收手吧,别再执迷不悟了。”
“只要你现在与他们划清界限,来日清算,他们也不会找上你……”
赵檀呵呵的笑:“阿娘这是又从哪里听来的笑话?”
“国师府?清算?”
“国师府如今后辈凋零,早就已经是后继无人。”
“他们哪里还有什么本事清算?”
“阿娘真是,擅长与人讲笑话。”
太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言尽于此,听不听由你。”
“总归咱们母子一场,我总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但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若是坚持执迷不悟下去,阿娘便只能希望你好自为之了。”
太后说完,转身就走,并当日就下旨,迁居皇家佛寺,静心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