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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哭二闹三上吊?对,我怎么把这祖传的杀手锏给忘了呢?”黄花菜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冲向中院。

马夜叉冲黄花菜的背影喊:“实在不行去挖你爹的骨灰盒出来,保证能赶她走。还有,你妹妹想利用那个王眼镜呢,你也可以利用他。”

“没问题,我等一下就过来喝琼浆玉液吃龙肝凤髓。”黄花菜回应,人影转过了斜眼婆家的柿子树,消失在主屋墙角。不一会,中院传来哭闹声。

“不行,我得去抓他回来。”鲁欢冲向中院。

自从王眼镜和黄秋葵手牵手离开前院后,鲁欢就一直呆愣在原地跟傻了一般。朱獾和黄花菜说话,马夜叉和黄花菜说话,鲁欢都听不见,脑子里只有王眼镜和黄秋葵手牵手的场景。当黄花菜一阵风似的刮过她的面前刮向中院,她才有所反应,但脑子里还是王眼镜和黄秋葵手牵手的场景。当马夜叉冲黄花菜的背影喊出:“你妹妹想利用那个王眼镜呢,你也可以利用他。”鲁欢心头猛然被刀绞了一般,疼得厉害,才不顾一切紧随黄花菜冲向中院。

不一会,中院的哭闹声中增添了吵嚷声,吵嚷声和哭闹声不相上下,此起彼伏,相得益彰,引得东、西、南、北四山上的鸟儿齐齐飞起,飞到黄鼠狼家上空盘旋,黄鼠狼家暗如黑夜。

朱獾从自家屋里出来,见马夜叉正平静地收拾桌椅板凳,忍不住揶揄道:“好你个马夜叉,借刀杀人,杀人不见血啊?”

“我有你厉害吗?说,怎么知道那个人为假冒?那张任命书为假冒?”马夜叉问朱獾。朱獾回答:“我不知道的呀,早知道的话我直接给他们来个杀无赦。”

“那后来怎么知道了呢?”马夜叉问。朱獾答:“他心虚了呀,他如果真的是镇上管事,不可能心虚,只会大发雷霆。”

“嗯,有道理,那任命书呢?”马夜叉问。朱獾答:“他心虚我当然要看任命书,可他捂紧皮包不敢让我看,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好,有进步。”马夜叉会心地一笑。朱獾回以微笑:“谢谢鼓励,争取更大进步。”

“大吃货等一下过来要喝琼浆玉液吃龙肝凤髓怎么办?”马夜叉问朱獾。朱獾回答:“不是有你吗?”

“我可不是你天上的娘。”马夜叉撇嘴。朱獾过去搂住马夜叉,亲了一下她的脸撒娇道:“你是我全方位的娘呦,一定可以的呦。”

“姐,娘,你们还有心思亲热?”蛋儿从斜眼婆家的柿子树后面冒出小脑袋。

“娘?你喊我娘?”马夜叉扔下手上刚要洗刷的一只大碗,冲到蛋儿面前,俯下身子紧紧抱住蛋儿,泪流满面。

蛋儿一边为马夜叉抹泪水一边附耳马夜叉道:“娘,我心里一直喊你娘呢。但爹说,内外有别,不到时候不能当面喊娘。”

“那你现在怎么喊我娘了呀?我的儿子。”马夜叉泣不成声。蛋儿说:“现在没有外人,再说姐她成为了仙子,用不着顾忌那些恶人。”

“我的儿子,我的好儿子啊!”马夜叉搂的蛋儿更紧,泪水打湿了蛋儿的衣衫。

朱獾看得听得心酸,眼眶泛红,待心情平静一些后过去问蛋儿:“你刚才问我们怎么还有心思亲热?是不是你的欢欢姐被他们给欺负了呀?”

“嗯,不过不是我的欢欢姐,是大家的欢欢姐。”蛋儿纠正。

朱獾笑道:“你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的欢欢姐就是你的欢欢姐。”

“姐,我……”蛋儿的小脸蛋通红通红。

朱獾捏了一把蛋儿的小脸蛋,对他说:“放心,我一定让她成为你的欢欢姐。”

“你不要拿蛋儿寻开心,他现在这样我连死的心都有。”马夜叉满脸悲伤。

朱獾扶马夜叉起来,笑着对她说:“你放心,我是仙子,我会让我天上的爹和天上的娘从太上老君那里取几颗仙丹来给蛋儿服下,蛋儿一定比我地上的爹还要玉树临风。”

“你夜叉什么?小心隔墙有耳。”马夜叉重新返回自家院子洗刷盘碗。

朱獾拉蛋儿走到马夜叉身旁,附耳马夜叉道:“没有墙哪来的耳?倒是那斜眼婆家有四只眼睛盯着我们。”

“四只眼睛?朱虎回来啦?”马夜叉停下洗碗的双手。朱獾附耳马夜叉道:“朱虎能不能回来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那四只眼睛两只斜得很,斜了你我几十年。两只亮得很,亮瞎了独臂和跷脚的心。”

“你是说蓝玉柳?”马夜叉手上的碗掉到水槽里。朱獾捞起那只碗递到马夜叉的手上,低声说:“慌什么?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呦。”

“那朱扇子呢?”马夜叉一边洗碗一边低声问朱獾,朱獾低声回答:“在一起呀,不过暂时起不来了呢。”

“你怎么知道她和他都在一起?”马夜叉问,朱獾答:“茅房里看的呀。”

“茅房里看的?怎么看?”马夜叉瞪大了眼睛,朱獾嬉笑着回答:“太龌龊,不适合你,虽然你是马夜叉。”

“少来,快说,到底怎么回事?”马夜叉用手掌捅了一下朱獾的肩胛。朱獾闪到马夜叉的另一边,刚要回答她,蛋儿拉住朱獾的衣角,说:“姐,废话少说,救欢欢姐要紧。”

“欢欢姐需要救吗?如果需要救的话,那她就不配成为你的欢欢姐。去,到柿子树下等她,她凯旋回来,你多拍几下手。”朱獾支开蛋儿后,附耳马夜叉:“我上茅房发现了柳树精和朱扇子的便便,确定他和她躲在了朱虎家。”

“你污不污?呃……”马夜叉作恶心状。

朱獾笑道:“本仙子是出污泥而不染。”

“说,你真的根据那个作出的判断?”马夜叉压低声音问朱獾。朱獾自豪地回答;“当然。”

“不相信,难不成你能分辨出哪一个是谁拉的?”马夜叉不相信。朱獾说:“要学会观察,只有学会观察才能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可是你那亲爱的教我的呦。”

“去去去,去中院看看,欢欢到底会不会有事?”马夜叉脸上掩饰不住开心的笑。

朱獾说:“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多愁善感了呀?看来我那亲爹还是不要回归的好。”

“你贫,小心我到他的面前告状。”马夜叉洗好碗擦桌子。朱獾紧跟上去求饶:“好好好,我的好亲娘,你是刘如玉,不是马夜叉。”

“去,去看看欢欢,不要让她再闹下去,这样对她自己对鲁伯都不好。”马夜叉一边擦桌子一边听中院那边的动静。朱獾问马夜叉:“你就不考虑对王眼镜不好?”

“他无所谓,只不过是颗棋子。噢,不是,他一个省城来的专家不会有问题。”“用不着解释,我心里早就有数,否则不会不当面戳穿他。”“什么事情你没有当面戳穿他?”“那只大箱子的事情呀。”“那只大箱子是不是你自己调换了里面的东西?”“明知故问。”“你知道他潜入过你的房间?”“我的犬儿和獾儿可不是吃素的哦。”“嗯,它们吃肉,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他估计已经成为了它们的美餐。”“我就知道是你成全了他,不过你做得很好。既然只是颗棋子,就先放着,利用好了再弃之。”“谢谢你的表扬,我争取再接再厉。”“嗯,态度不错,孺子可教也。”

“欢欢姐!”

正当马夜叉朱獾母女俩凑在一起说笑的时候,鲁欢揪着王眼镜的耳朵回了前院,蛋儿兴高采烈迎上前去。

“怎么样?我说我家欢欢不会让我们失望。”朱獾望着龇牙咧嘴的王眼镜直乐。

马夜叉过去劝解:“怎么了呀?有事情心平气和地说,男女谈恋爱要的就是一个‘和’字,整天打打闹闹肯定走不长。”

“喂,马夜叉,你这是劝欢欢呢还是让她和王博士分手?”朱獾故意把话往明里说。

马夜叉心领神会,笑着回应道:“我怎么可能劝欢欢和王博士分手呢?这男女之间的缘分可是要好几辈才能修成。如果没有那个缘分,你就是死缠烂打也不可能修成正果,到头来痛苦的还是自己。”

“你什么意思?要好几辈才能修成?是不是欢欢要等到成为奶奶或者太婆的时候才能和王博士成为有缘之人?”朱獾大声问马夜叉。

马夜叉回答:“我说的几辈是指你的前世脱胎为现世之前一定在寻找另一半,你的另一半也同样在寻找你,只有彼此寻找到了才会一起转世投胎。”

“听不懂,反正我觉得欢欢的另一半肯定不是王博士,王博士的另一半也肯定不是欢欢,这个我问过我天上的爹和我天上的娘。”朱獾说完这话,故意走到斜眼婆家的柿子树下往中院张望。

鲁欢松开王眼镜的耳朵,追上朱獾,急切地问:“你天上的爹和你天上的娘真的说他不是我的另一半?”“对对对,我真的不是欢欢的另一半吗?”王眼镜追到柿子树下。

“你们不要吵,我要看那黄花菜有没有摆平了黄秋葵?”朱獾向前走了几步,离斜眼婆家更近。

鲁欢和王眼镜紧跟到朱獾身边,齐齐说:“黄秋葵已经摆平,正在摆平黄豆酱。”

“哦,那就好。哎,你们真的想知道我天上的爹和我天上的娘怎么说的吗?”朱獾转过身分别看了鲁欢和王眼镜一眼。

“当然想知道。”鲁欢和王眼镜齐齐回答。

“为了体现你们的诚意,你们得先跟我说说刚才你们两个是如何大闹黄鼠狼家的呀?”朱獾卖关子。

蛋儿小手高高举起抢先说道:“姐,我来说。”“好,那就我家蛋儿说,你们两个补充。”朱獾伸手拍了拍蛋儿的脊背。

蛋儿说,鲁欢赶到黄鼠狼家的时候,王眼镜的手和黄秋葵的手还紧紧地拉在一起。鲁欢不由分说上去要分开他们两个,结果自己差点摔倒。

“不是我自己差点摔倒,是黄秋葵要推倒我。”鲁欢更正。

“这个黄秋葵,实在是可恶。”朱獾骂。

鲁欢伸出手指向王眼镜,骂道:“他更可恶,这个时候还和黄秋葵的手拉在一起。”

“这个时候你的手还和黄秋葵拉在一起?什么意思?”朱獾问王眼镜。

王眼镜忙回答:“没有什么意思,没有什么意思,是黄秋葵抓住我的手不放,她抓住我的手不放,我是想松开的呢。”

“哦,难不成和上次柳树精抓你的手一样?”朱獾说到柳树精的时候,故意把“柳树精”三个字说得特别响亮,果然听到斜眼婆家传来一声瓶罐落地的声响。当然,声响不大,正在气头上的鲁欢和正急于辩解的王眼镜不会注意到这声响。蛋儿估计是听到了,但见朱獾向他使眼色,就装作没听到。

王眼镜听朱獾问他黄秋葵抓他的手是不是和上次蓝玉柳抓他的手一样?居然一下子满血复活,喜滋滋地回应朱獾:“真的呢,真的和柳姐抓我的时候一样,那感觉那心跳那血脉……”

望着王眼镜的一副自我陶醉样,鲁欢气得北斗归南,过去一把揪住王眼镜的耳朵一边骂一边用脚狠狠地踩王眼镜的脚背:“我让你感觉,我让你心跳,我让你血脉……”

“喂喂喂,欢欢,不是我说你,你对王博士不是揪耳朵就是踩脚背,王博士能对你有感觉能对你有心跳能对你有血脉吗?你应该像柳树精和黄秋葵一样紧紧地抓他的手,一直抓住不放,嘻嘻。”朱獾说着,“扑哧”笑出了声。

蛋儿说:“姐,叫葵妖怪,黄花菜刚给她取的呢。”

“你个小蛋蛋,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黄花菜满头汗水走向柿子树。

蛋儿回头一看,忙躲到朱獾身后,伸出小脑袋朝黄花菜一吐舌头说:“我连小蛋蛋都没有的呢,呵呵。”

“不能自己糟践自己,你还想你的欢欢姐吗?”朱獾一拍蛋儿的小脑袋。

鲁欢眉头一皱问朱獾:“你说什么?”

“没什么,花菜姐,都给你摆平了吗?”朱獾忙转头问黄花菜。

黄花菜昂首挺胸回答道:“小菜一碟,她滚回了省城,我娘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

“那你接下去不得照顾你娘?”朱獾装作很关心的样子问黄花菜。

黄花菜鼻子一哼,道:“我照顾她个鸟,杀猪佬会照顾。”

“哦,瘪嘴婆是不是很想过来照顾?只是不敢?”朱獾问。

黄花菜肩膀一耸,呛朱獾:“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是不是拖延我喝琼浆玉液吃龙肝凤髓的时间?”

“不是不是,我知道你一定能摆平,所以早就让我天上的爹和天上的娘派天兵天将送琼浆玉液和龙肝凤髓下来,你快过去问你的夜叉婶子要,她在等你呢。”朱獾冲黄花菜笑。

“好嘞,谢谢仙子。”黄花菜百米冲刺冲向主屋。

“什么是琼浆玉液和龙肝凤髓?”鲁欢问朱獾。

朱獾没有回答鲁欢的问题,而是反问鲁欢:“在黄鼠狼家,你和王博士到底怎么个闹法?”

“不想说,恶心。”鲁欢转过头,和王眼镜背对背。蛋儿过去拉起鲁欢的手,挺直身板对鲁欢说:“姐,不生气,不值当。”

“嗯,是有点不值当。王博士,你还想抓柳树精和葵妖怪的手吗?”朱獾冷不丁问王眼镜。

王眼镜想都没想就大声回答:“想,当然想。”

“你?”鲁欢回转身,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怒视王眼镜。

王眼镜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博士,那你是什么意思呢?不会是柳树精的手是玉手,葵妖精的手同样是玉手?”朱獾含笑问王眼镜。

王眼镜看了一眼鲁欢后回答朱獾:“柳姐的手自然为玉手,这个毫无疑问。黄老板的手可是金手,一双金手。”

“喂,你如果再柳姐柳姐的喊个没完,我今天让你成为柳枝!”鲁欢柳眉倒竖,怒不可遏。

朱獾听到斜眼婆家再次传来瓶罐落地的声响,心中高兴,笑着劝慰鲁欢:“欢欢,你不要太过小心眼嘛,王博士说不定有更深层次的意思呢。你心平气和一点好不好?好好听王博士给我们解释解释葵妖怪的那一双手怎么就是一双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