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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獾在地道里面听朱云山向刘叔和鲁伯下逐客令,不由得肃然起敬,想,这才是我坦坦荡荡、堂堂正正、有一说一的亲爹。

“回去吧,你外公和舅公回家找不到你会着急。”

朱獾很想听自己的亲爹支开自己的外公和舅公要对自己的亲娘说什么悄悄话?可朱云山明显是叫她也快回去,不得不转身从地道返回。

地道里漆黑一片,但有一只细犬和一只猪獾引路,朱獾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间。

先在床上坐了一会,听刘叔和鲁伯并没有过来,就走出自己的房间到厨房烧夜宵吃,她的肚子有些饿。

朱獾很少上灶,不是因为不会做饭做菜,而是怕麻烦。今天晚上也是一样,她从竹竿上取下几个粽子放到锅里,加满水,盖上锅盖走进灶膛烧火。

山里人这点好,烧火不缺柴禾,朱獾家的柴禾均由松木劈成,点燃之后放两三根松木就能烧开一锅水。

朱獾望着灶膛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细细回想今天晚上马夜叉和朱云山所说的每一句话。

马夜叉对朱云山说,朱獾让她刮目相看。朱獾内心其实想说,她和他更让自己刮目相看。

【“哼,其它本事没有学会,倒打一耙、血口喷人的伎俩倒是得了真传,看来我以前太仁慈了点吧?好,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那就来个了断吧。”

“不追究我们的过往?我们的过往你们轮得着追究吗?还有,凭什么你们走阳关道而我们只能走独木桥?”

“朱运河,你有资格喊我一声如玉吗?要想两清先拿你的命来!”】

朱獾想起马夜叉在大路口痛骂朱护宅、朱扇子、蓝玉柳和朱云河的话,禁不住捏紧拳头为自己的亲娘叫好。

【“她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了呢,看来我们真的可以放心放手去实施我们的计划,你我可以早日过上平常的日子。”

“是啊,想要过上平平常常的日子对于我们来说居然有这么的难。”】

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平平常常的日子,我们一家人过平平常常的日子。

【“爹,舅舅,时间不早,我们还是言归正传,长话短说。接下去驴不到村的风云应该是因为如玉引起,对方为黄秋葵,经过一个多月的休整和运作,黄秋葵积聚了反扑的力量,会回来找回面子并实施她的计划。”】

黄秋葵想要回来找回面子?休想,不管怎么样,我肯定不会让她找回面子,如果她敢回来,我让她的颜面彻底扫地。

计划?黄秋葵要实施什么计划?亲爹和亲娘也说到计划,是对付黄秋葵的计划还是护佑老宅的计划?这个我必须弄清楚。

【“这些天你统计好那些神奇的朽木了吗?”

“差不多,你呢?你各条线路都勘探完了吗?”

“差不多,就等我女婿发话开始正式行动。”

“爹,舅舅,我建议还是再等一等。”

“再等一等?你老婆和你丈人老头等得了我可等不了。”

“喂喂喂,你不是有名的乌龟吗?怎么一下子成了兔子?”

“我本来就属兔子,你才是乌龟。”

“舅舅,是不是欢欢她催了你?”

“还是我外甥女了解我,欢欢她已经有些耐不住。”】

欢欢有什么耐不住的呀?她难道那么想成为省城里的人?哼,看来和黄秋葵是同一路货色,不对,不能把欢欢和黄秋葵相比。如果被欢欢知道被舅公知道我把她和黄秋葵相比,还不得吃了我的肉?

咦,舅公和外公打的什么哑谜?统计什么神奇的朽木?勘探什么线路?我爹为什么要让他们再等一等?

【“舅舅,你存下的钱,包括我爹和我们存下的钱到时候肯定要给獾獾派大用场,但不是现在。我说过,黄秋葵这次回来不是寻事獾獾,而是寻事如玉。如玉不是暂时成为了驴不到村的当家人吗?黄秋葵她要拿回去。”】

存下的钱给我派大用场?我有什么大用场要派?黄秋葵这次回来不是寻事我而是寻事我娘?我娘不可能让她寻事,她敢寻事,我让她跟她爹黄鼠狼一样炸上天。

【“舅舅,如玉必须成为驴不到村的当家人,只有这样才能在官面上帮助獾獾护佑好老宅。按理说,有王博士在,这官面上的事情应该不成问题。但不是我小看王博士,他肯定斗不过黄秋葵,甚至还会被黄秋葵所俘虏。”】

成为驴不到村的当家人有那么重要?我亲爹说重要肯定重要,我一定不会让黄秋葵把这个当家人的位置从我娘的手里给夺了去。嗨,我爹就是我爹,我的亲爹,他看问题怎么那么透彻?说王眼镜肯定斗不过黄秋葵,甚至还会被黄秋葵所俘虏,这个我相信,完全相信。这个王眼镜一看就不是个正人君子,捏住蓝玉柳的那双手不肯放不说,还口口声声辩称什么蓝玉柳的手是真正的“玉手”?玩玉的手?屁,我让你玩,迟早玩得欢欢寻死觅活。额,这是我亲爹说的呢,不过我完全赞同我亲爹的说法。

唉,可惜我不能再偷听我亲爹和亲娘接下去在说些什么悄悄话?以前我可是最烦我亲娘叨叨叨地在我耳边说过不停,今天晚上怎么那么喜欢听她说话?

我其实不单单是想偷听亲爹和亲娘说悄悄话,我是还有一些问题想问问亲爹和亲娘。

这斜眼婆说朱虎在县城全靠她家的亲戚,连蓝玉柳也要靠她家的亲戚,可能吗?斜眼婆还说,县官不如现管,她家亲戚本来就是县官,现管着老宅呢,这更不可能吧?

还有,今天一大早我的亲娘和外公、舅公去了镇上,回来说是去处理朱虎的事情。朱虎什么事情?朱虎昨天晚上不是偷偷跑回来又偷偷跑掉了吗?难不成是因为朱虎出了事情,今天晚上蓝玉柳才带着朱扇子和朱云河、朱护宅要逃跑?

逃跑?蓝玉柳会心甘情愿离开老宅?朱扇子会舍得离开老宅?朱云河和朱护宅倒是很想逃离老宅,但黄秋葵会轻易让她的这颗棋子离开老宅?我的亲娘怎么知道他们今天晚上要逃离老宅?从当时候现场的情况看,我的亲娘并不想和他们打斗,更不想要朱云河的命,只想要他们留下东西就可以。

什么东西?他们想要带走什么东西?我得打开那个大箱子好好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脑西搭牢,刘叔、鲁伯这两个老小孩还说是我的亲外公亲舅公,要他们开个箱子磨磨叽叽这么多天还开不了,不是说一个是机关高手一个是能工巧匠?打开蓝玉柳的那只大箱子有那么困难吗?奇怪,今天晚上截获的这只大箱子怎么和从朱虎家偷出来的那只大箱子一模一样?

“哇塞,夜宵烤粽子?”鲁欢的惊呼打断朱獾的思索,她回过神来,一吸鼻子,一股焦味冲鼻,忙用火钳退出灶膛里的柴火,装入到一个炭缸里。

这个炭缸据说比太祖奶奶的年岁还要大,太祖奶奶的爷爷自己烧制,用来装没有烧尽的柴火,也就是炭。大山窝里柴禾充足,但还是需要节约,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能吃得山穷水尽,养山养水才是根本,再说木炭的用处很多。

“嗯呐,这样的烤粽子我还是第一次吃到,真香真香。”朱獾从灶前出来想要到灶上察看粽子到底焦成了怎么样?鲁欢早已掀开锅盖,用筷子戳起一个粽子大口大口吃起来。

“还能吃吗?”朱獾见整锅水已经被自己烧干不说,包裹粽子的粽叶也全部烧焦,成为粽灰。

“好吃着呢,獾獾,粽子这样的烧法你是怎么发明的?平时怎么不这样烧给我吃?难不成你一直这样自己偷偷地烧着吃?要不是我今天晚上突然杀过来,你是不是一个人吃独食?”鲁欢一边吃一边问朱獾个不停。

朱獾见鲁欢吃的那么香,从锅里取出一个粽子自己吃了一口,还真的别有一番风味。粽子自身的水分完全被蒸发,而包裹粽子的箬竹叶被烤焦之后其叶绿素和其它的微量元素全都被粽子吸收,所以这烤粽子吃起来特别的香。

要知道生长于驴不到村的高山箬竹可是远近闻名,其叶面宽大光滑、质地软且韧,用来裹粽子可以说是绝配,后来朱獾成立驴不到村山货联盟,以“老宅”为商标,其中“老宅”牌粽子属于抢手货之一。

朱獾见鲁欢吃得狼吞虎咽,对她说:“你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

“怎么会没有人跟我抢?两个老小孩马上过来,王眼镜马上过来,我得快吃,一会肯定被他们抢光。”鲁欢手上抓一个,嘴上吃一个,眼里望一个,除了粽子还是粽子。

“他们现在哪里?怎么不和你一起过来?”朱獾看得好笑,她没有多吃,吃下一个粽子后去洗手,刚走到面盆架前,厨房里冲进三个人,嘴上只有三个字:“真香啊!”

“喂,你们都给我出去,獾獾说过,这是她为我特别制作的欢欢牌烤粽子,我的专属,你们谁也不准吃。”鲁欢挡在灶台前。

刘叔和鲁伯嘿嘿笑着走到鲁欢面前,异口同声说:“欢欢是我们的欢欢,我们自然有份。”“对对对,欢欢是我们的欢欢,我们自然有份。”王眼镜紧随其后,三个人的六只手同时伸向铁锅。

“滚,滚,都给我滚!”鲁欢整个人扑到灶台上伸出双手捂住铁锅。

“不要争,烤粽子欢欢先吃,吃不完剩下的你们三个人平分,我接下去给大家烧鸡汁羹。”马夜叉走进厨房。

“婶子,你真的要烧鸡汁羹?还有鸡汁汤吗?”鲁欢嘴上问马夜叉身体还是紧紧扑在灶台上。

马夜叉笑着回答:“鸡汁汤怎么会没有?今天我刚杀了一只芦花鸡。”

“今天杀了一只芦花鸡?我怎么没有吃到鸡肉?婶子,不会是獾獾她一个人吃了吧?”鲁欢转过身,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在厨房里四下张望。

马夜叉过去从一只大水缸里取出一个小瓷盆,拿到鲁欢面前,笑着说:“獾獾现在是仙子,不食人间烟火,都是你的总好了吧?”

“好好好,婶子真好。”鲁欢揭开小瓷盆的盖子,见里面装的果然是一只金黄的芦花鸡,喜上眉梢,使劲吸了几下鼻子,在芦花鸡上亲了一口之后又亲了一下马夜叉的脸颊。

“我不食人间烟火,你们食,本仙子梦游去也。”朱獾走出厨房。

“你等等。”马夜叉喊住朱獾。朱獾停下脚步,站在厨房门口回头问马夜叉:“怎么?有玉液琼浆有蟠桃人参果?”

“你还不能睡,等一下我们一起打开柳树精的两个大箱子看看。”马夜叉说得很随意,朱獾却不是一般的惊喜,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兴奋地对马夜叉说:“没问题,我先回房,你们吃好进来就是。”

“你的房间我们怎么可以随便进来?等一下你拖箱子出来到厅堂。”马夜叉开始在灶台忙。

朱獾愣了一下,对马夜叉说:“那两个大箱子那么重,我一个人怎么能拖得动?”

“你能,以前不能,现在肯定能。”马夜叉的语气和神情朱獾感觉和任何时候不一样。

以前不能,现在肯定能?朱獾走进自己的房间,望着放在床边的那两只大箱子若有所思。

对,以前不能。想当初,我潜入朱虎家偷那只大箱子,动它一下都不可能,要不是有鲁欢帮忙,加上推车,根本偷不过来。

现在肯定能,今天晚上的这只大箱子我从大路口拖回老宅拖回我的房间不费吹灰之力,跟拖根柳树枝差不多。

不对,我不可能一下子变得力大无比,那不是真的成为仙子了吗?现代社会哪来的神啊仙呀?肯定是里面装的东西不一样。两只大箱子的外观看上去虽然一模一样,但里面装的东西肯定不一样,所以重量也不一样。我今天晚上拖回来的那只大箱子轻,朱虎家偷回来的那只大箱子重。

想到这里,朱獾过去拖从朱虎家偷回来的那只大箱子,结果被轻轻松松提起,拖的话根本不需要使力。

脑西搭牢,我真的成为了仙子?就一个下午的时间?不可能。那我怎么一下子变得力大无比了呢?而且还是在来红的特别时候。以前的这个时候肚子疼得只剩半条命,哪还有什么力气去瞎折腾?

可我也没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小时候听朱扇子讲故事说吃了天上的人参果不但会长命百岁,还会变得力大无比,可我连人参果都没有见过,刚才呛自己的亲娘,问她有没有玉液琼浆有没有蟠桃人参果?完全是气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朱獾拖大箱子到原来的地方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索自己怎么会一下子变得力大无比?踱着踱着踱到了那把竹躺椅的边上,就势躺到竹躺椅上,脑子当即灵光一闪,闪现自己从三岁起跟随马夜叉、跟随朱扇子、跟随蛋儿他娘习武的场景,特别是前段时间蛋儿他娘为她针灸,说是要为她打通血脉,朱獾当时候还不相信。

师父,看来你才是真正的高人!

朱獾想起蛋儿他娘,五味杂陈,除了一份深深的感激感恩之外,现在更多了一份敬意,敬佩和敬仰。

以前朱獾和驴不到村的大多数人老宅的大多数人一样,看不起蛋儿他娘,根本不把蛋儿他娘放在眼里,只当她是一个哮喘婆。

朱云山和马夜叉向朱獾讲述蛋儿他娘的身世和所作所为后,朱獾才恍然大悟。

“喂,拖箱子出来吧。”马夜叉在门外喊。

“好。”朱獾从竹躺椅上起来,回应一声后一手一只大箱子拖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再一手抡一只大箱子,双手抡两只大箱子到厅堂中间,鲁欢看得目瞪口呆,看看两只大箱子望望朱獾,不认识朱獾一样。

“再去搬那把竹躺椅出来。”马夜叉对朱獾说。

朱獾故意试探马夜叉:“你去搬,不是你搬进去的吗?”

“我叫你搬你就去搬,哪那么多话?”马夜叉过来推了朱獾一把。

朱獾返回房间,确定是马夜叉搬竹躺椅到她的房间,但现在为什么又要搬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