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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甩手天师 > 第129章 退婚?劫使团?杀郡主?想想都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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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退婚?劫使团?杀郡主?想想都是罪过!

饭桌上,丁文元长舒一口气,瞥了卫芙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卫芙抬手安抚了他一下,招招手将小丁满唤到身前,劝道,“儿啊,这青洺州大洺皇朝是天下最富足之地,且皇室中多貌美雅丽之辈。我儿若是纳娶了大洺皇室的郡主,必定能成就一段佳话。”

“阿娘,师父就是青洺州之人。那皇室再多佳人还能比得过师父么?再说了,娶郡主算是高攀,您想让儿子以后吃软饭被天下人取笑么?”小丁满一脸决然,努力克制着羞恼耐心劝慰着。

卫芙不舍放弃,继续劝导,“儿啊,世间纳娶高门之事颇多,他人羡慕还来不及呢,怎会笑话呢?再者,此次是大洺皇室求亲,又有圣皇赐婚,这是莫大幸事。”

“不行,此事我要问过师父。”

没等卫芙再言,小丁满慌忙离开赶回东跨院。

“师父,师父......”

一路呼喊着赶至卧室寻到青月真人,她正在床榻上打坐。收声后,他老老实实站在榻前,一脸焦急的等着她收势睁眼。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片刻后,青月真人开口,随即双眸微睁白了他一眼。

他胡乱踢掉鞋子盘坐在她身侧,拽住她的衣袖慌张开口,“师父,大事不好了,阿爹回来了。”

“哦?那又如何?”她眼神飘忽一瞬,开口问道。

小丁满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师父你不知道,阿爹说青洺州来了个什么使团,给一个狗屁郡主求婚,要下嫁给我。这还了得?”

“管好你的嘴,再敢不敬,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她面色一凛,冷声训斥。

小丁满轻叹一声,窘迫道,“师父,您怎么不会抓重点呢?这是敬不敬的事儿么?好好的你们青洺州吃饱了撑得跑这么老远来提什么亲?”

“你会抓重点?你抓过几人的?”她一脸玩味,嘴角流露清冷。

小丁满急得直抓头,“师父,您怎么就知道打岔呢?徒儿都要被你们青洺州生吃活剥了,您不说护着我,还有心思打趣。”

“你长大了,本就到了纳征聘娶的时候,其他人家子嗣孩提时聘下童养媳的比比皆是。更何况,我大洺皇朝郡主个个生的国色天香,且尽是天资卓绝之辈,下嫁于你是你的福分。”她压着嘴角,闭眼说道。

小丁满不住挠头,“我要师父就够了,徒儿人微福薄,高攀那狗屁福分干鸡毛啊?!”

“哦?你是觉得为师不如皇室郡主?”青月真人冷冷盯着他,威压满满。

小丁满又急又慌,干脆开始耍赖,直接扎进她怀里紧抱着她,“徒儿心里师父是天底下最好的人,管她什么狗屁郡主公主的,连师父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反正徒儿要定师父了,神仙也拦不住,我说的。”

青月真人抿嘴偷笑,故意保持着清冷的声音,“你若敢辱了我朝郡主的颜面,为师定不饶你。”

“师父,您怎么部分里外呢?徒儿跟您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徒儿才是您的自己人。”小丁满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一脸生无可恋。

“为师世代都是大洺皇室之人,为何与你才算亲近?”青月真人无情反驳。

小丁满毫不示弱,回怼道,“但是师父只和徒儿同床共枕过,哪有比这还亲近的?”

“为师与小桃同床共枕比你久得多。”她不屑道。

小丁满伸着下唇,眼里已经含了泪,“师父,您果然不爱我了。”

“师父当然不能爱徒弟。”

她语气决然冷漠,小丁满眼眶里的泪水终是滑落下来。

“但是心月可以很爱小满。”

青月真人补了一句,但是并没有缓和他的情绪。

他扭动身子坐在榻旁抹着泪抓起鞋子往脚上套着,一脸倔犟,“指望不上你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也有些武力了。我这就让阿爹去退婚,要是不行大不了老子去劫使团,杀郡主。他妈的,士可杀不可辱。老子就算是死也得咬下他们一层皮。”

“胡闹!这门亲事你退不得,退了必定后悔!”青月真人一把将他拎到榻上,厉声斥道。

小丁满奋力挣脱,穿着一只鞋倔犟的向门外走去,“你都不爱我了,我才不要听你的。”

“站住!呆子!向你提亲的是我!”

身后喊声传来,小丁满愣了几秒,回身怔怔看着她,“骗我,再也不信你了。”

青月真人嗤笑出声,张开双臂,随即肃然道,“我要嫁你,娶就来抱抱,不娶就滚,日后再不相见。”

踟蹰许久,小丁满委屈巴巴的迈步冲进她怀里,将信将疑道,“你要骗我怎么办?”

她扶起他的头,冷脸道,“把脸擦干净,邋里邋遢的。”

他抬手用袖口胡乱擦了擦脸,“你还没回答我呢。”

青月真人抿嘴一笑,将他脸捧到面前,双唇微启贴在他嘴上。

小丁满痴痴地注视着眼前的佳人,活脱脱一副呆子样,就这样在此世第一次品尝到了香津的甘甜。

“你还不信我?”许久后,青月真人抬头看着呆呆的小丁满娇嗔问道。

他咂了咂嘴,满目含羞,“其实也不是完全不信,就是有点儿心急了。”

“心急便可不问青红皂白便要退婚,劫使团,杀郡主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在意你,突然冒出个婚约横叉一杠子,我能不急么?再说了,我也只是想想,还不一定会干呢。”

“想想都是罪过,你还想干?嗜杀是大忌,我就是像你这样教授你的么?”

“我知道错了,谁让你不告诉我实情呢。”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记好了。

我叫青丘心月,是大洺皇朝二王爷青丘逸风的独女,大洺皇朝郡主。

我曾在西昆仑乾元山上随太乙上仙修行仙道,也曾随十天君之一的金光圣母修习过武道,先前传授于你的便是武道。

前些时日我回青洺州,与父王谈及于你,已征得父王同意今生与你做一世夫妻。

父王对我甚是宠爱,且皇室婚配规制颇多,于是便派了使团到这大安皇朝提亲。

只是不想,我心心念念深爱之人,竟想着退婚,还要劫我使团,杀我泄愤。

难不成我堂堂郡主,金仙之境,屈尊下嫁还要被嫌弃么?”

青丘心月越说越气,一脸幽怨的看着小丁满。

他小脸通红,羞愧难当,懦懦开口,“我又不是有心的,要是早知道是你,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哼,就会逞口舌之利。”青丘心月捏着他的脸,娇嗔着。

小丁满嘿嘿傻笑着,眼底闪着邪魅,“论口舌之利,我哪比得过你,柔滑清润,甘之若饴。”

“呆子,敢取笑我。”

青丘心月捏着他的下巴,一句话说完又双唇封住他的嘴,不断交缠。

“臭呆子,还敢想退婚么?”唇分舌离,青丘心月又委屈巴巴娇嗔道。

小丁满身体僵直,憨憨地笑着摇摇头,“师父放心,再也不敢了。”

“叫什么呢?”

“心月,心月。”

“不对,叫娘子。”

“啊?可以么?”

“叫不叫?不叫把你舌头咬掉。”

“叫叫叫,娘子。”小丁满脸颊火热,喃喃开口。

青丘心月俏脸微红,媚眼如丝,“夫君。”

“嘿嘿,嘿嘿......”小丁满双眼眯成细缝,憨态可掬。

“傻笑什么,喊我。”青丘心月娇羞笑斥一声。

“娘子。”小丁满喜不自胜,一把扎在她怀里,紧紧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娘子,娘子......”

青丘心月喜形于色,“臭呆子,我的傻夫君,你总算愿意娶我了。”

“我可一直都愿意,只是不敢想而已。我又不知道你想不想嫁给我。”小丁满赧然解释着。

青丘心月在他腰间轻拧一把,假嗔道,“你每晚与我同床共枕,不知抱了多少晚,还给我更衣穿内衣,便宜都给你占完了,你竟不知我想不想嫁你。”

“哎呀,我一时愚钝嘛。好娘子,就不要再怪为夫啦。”小丁满在她怀里赖唧唧撒娇道。

青丘心月轻抚着他的背,脸上手上都极尽温柔,嘴上却仍旧不依不饶,“哼,才不能轻易就饶了你,让我心心念念偷偷爱你这么久,总要跟你讨些补偿才行。”

“诶?娘子也说了,是偷偷在爱。娘子要是直说,兴许现在娘子都当阿娘了。”小丁满打趣道。

青丘心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拧住他的大腿,“听说过老不正经,不成想还有你这般小不正经的。我如若凡事明言,府上要么会说我纲常沦丧,要么应了婚约将我送回王府,哪里还有机会与你这般相处。”

“啊?对哦,定亲后女方要禁足闺房,那我要应下婚约岂不是以后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你了?”小丁满恍然道。

“与你定亲的是郡主青丘心月,与我青月真人何干?”青丘心月狡黠笑道。

闻言,小丁满面色一喜,但随即又失落起来,“可是日后你我成婚之时,不就都知道青月真人就是青丘心月了么?”

“那又如何?到时木已成舟,外人再多言又有何惧?”青丘心月无谓笑道。

小丁满欣然点头,但忧心未消,“那娘子的父王不会半路把娘子接回家吧?”

“怎么?我家夫君舍不得娘子啦?”

“娘子这是明知故问了。”

“夫君放心好啦,父王一切都听我的,出嫁之前再回府便是,我会一直陪在夫君身旁。”

“嘿嘿,如此最好。哎呀,就怕这朝夕相处的,哪天一个不小心婚礼还没办,小小满先出来了。”

“臭呆子,你胡言乱语什么?”青丘心月用力拎着他的耳朵,满脸红霞,“数日不见,你都和那些贱人学了些什么腌臜心思?!”

“嘶~疼疼疼,娘子饶命。我开玩笑的,娘子别当真。”

闻言青丘心月手上力道更重,“闭嘴!不许玩笑!心思脏了便认,不能有贼心没贼胆!”

“认认认,是为夫心思不正了。”小丁满炼体小成,自然并未吃痛多重,只是求饶已成本能。

青丘心月松开手,得意笑斥,“对自家娘子心思不正理所应当,敢认敢做才像话。别人能做的你家娘子一样做得来,你怕什么?”

小丁满喜出望外,但是本能地又怕她在下套,于是心思一转将话题切换,“娘子,那我是不是该赶紧去告诉阿爹阿娘把婚约定下?”

“呦,夫君现在很急么?”青丘心月轻笑着打趣。

小丁满起身急道,“急啊,当然急不可耐了。以前不知道娘子心意,急也没得急,现在好容易要有着落了,当然要只争朝夕。”

“哼,油嘴滑舌,也当该要你心急一番了。”青丘心月傲娇一句,随即提醒道,“公爹和婆母那里自然是要尽早确定,只是不可告知青月真人便是青丘心月。二人注重人伦纲常,若是知晓,必定会将你家娘子送回娘家,到时你我夫妻二人便只有苦相思不得见了。”

小丁满恍然点头,肃然道,“对对对,娘子所言极是。一切全凭娘子定夺,阿爹阿娘那里为夫会妥善处置的。”

青丘心月满意地点点头,缓缓拉起他的双手,恬然道,“夫君可还记得曾言随我回家时要带上谢仪?我当时便与你言明青洺州你一定要去,但带的并非谢仪。”

“记得啊,那时娘子初来府上。那时娘子便算到了今日,道法当真了得啊。”他称赞一句,脸上挂着明显的羡慕。

“起爻占卜并不算什么,就算道法也难不倒夫君,只是因缘际会,暂时还无法传授道法给夫君。他日时机成熟,夫君必定冠绝天下。”青丘心月心思缜密,开口劝慰。

“反正娘子在,其他的都不重要。”小丁满无谓笑道。

青丘心月自然看得出他真情流露,但嘴上还是要嫌弃一句,“油嘴滑舌。快快把鞋穿好,如此邋遢不堪,哪像要纳征礼聘之人。”

小丁满憨笑着挠挠头,寻了双新袜子换上,又套上鞋子,“娘子,我先去和阿爹阿娘确定婚约之事,省得他们心急。”

青丘心月点点头,探身把他拉进怀里深吻两秒,甜笑道,“对公爹和婆母口甜些,你家娘子在此等着夫君。”

小丁满轻轻点头,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双手在她身前迅速偷袭一把,转身跨步得意嬉笑着逃离,“娘子放心,为夫最会抓重点了。”

青丘心月双手本能的护在胸前,娇羞的低声骂道,“臭夫君,难怪姐姐们都喊你死鬼,还真是本性难消。日后待你恢复神识,还不知要怎样欺负妾身。”

小丁满甚是得意忘形,在堂屋门口撞见侍立在旁的小桃时忍不住就在她脸上轻啜一口,随即三步并作两步,脚步轻快的赶向后院堂屋,也顾不得留意已经羞得捶胸顿足面飞红霞的小桃。

后院堂屋外,小丁满仔细调整下情绪,脸上挂着肃然迈步而入。

丁文元和卫芙坐在堂前,一个面色凝重不减,一个脸带窃喜。

“我儿请教过恩师了?打算如何决断?”卫芙急切问道。

小丁满上前施了一礼,恭敬道,“阿爹,阿娘,孩儿已经苦思良久,这门亲事,孩儿应下了。”

卫芙惊喜地看向丁文元,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肃然看向小丁满,“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你要思虑周密再行定夺。”

“阿爹,孩儿已然深思熟虑,这门亲事孩儿定然不悔。”小丁满正色回道。

丁文元深深舒了口气,“是何理由?”

“阿爹,此事虽然是孩儿亲事,但亦是国事。

世间皆知天下良品均出自阿爹治下工坊,想来大洺皇室也是看中此得天独厚的资源,才舍得将皇室郡主下嫁于我。

据我所知,大洺虽然富庶,但大宗采购均由桃山州涂山氏代购,经年累月也是相当庞大的一笔虚耗。

若孩儿与大洺皇室联姻,于他皇室有利,于我丁家亦有好处。

往日里,各州采购皆由府丞洽谈,工坊早已沦为手工之地,若非有技艺革新便没有机会有所建树。

而联姻之后,大洺皇室的采购便可转嫁至阿爹手中,届时阿爹在署衙的地位水涨船高,诸多革新之事将更容易完成。

但如若回绝提亲,于大安和大洺皆有失颜面,阿爹的前程也势必受所牵连。

既然是喜事,不若应承下来,两朝皇室和我丁家皆有获利。”

小丁满说完,卫芙喜色更甚,一脸赞许的看向他,又转头对丁文元说道,“老爷,咱家小满长大了,心思如此缜密,他日定然前程似锦。日后有了皇室照拂,丁家当兴旺了。”

“此事岂会如此简单。”丁文元无奈的摇摇头,“自古门不当户不对,多有嫌隙。若是夫妻和睦倒是尚可,如若夫妻不合,反目者亦是常见。对方虽只是郡主,但毕竟是皇室。且听说那大洺二王爷原本是要承袭皇位的,只是恩宠病榻上的王妃不忍耽搁陪伴,便将皇位禅让于大王爷。这大洺当朝圣皇对二王爷府上恩宠有加,日后这郡主到了府上,我阖府上下便要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度日。如此姻亲,当真是一份良缘么?”

闻言,小丁满也不由得眉头微蹙:好家伙,自家这娘子还是藏私了啊。这可不是简简单单一个郡主而已,这是有公主之实却顶着郡主之名的主儿啊。幸好自家娘子和自己情真意切夫妻同心,否则阿爹这深度剖析一番,傻缺才不打退堂鼓。

“老爷,凡事也无需如此悲切。这大洺皇家既然赏识我儿,必定不是为了为难我儿。日后府上真切相待新妇便是,想来皇室正统也做不出那无理撒泼之事,否则那大洺皇室颜面何在?”卫芙正色劝慰,脸上的笑容也已消失。

丁文元点点头,“家和万事兴,但愿祖上保佑,我丁府日后能夫妻和睦,人丁兴旺。”

“阿爹,阿娘,皇室颜面定然比咱们府上重要,皇室家教也势必严苛于咱们丁家。思来想去,最不济,这大洺皇朝也会给孩儿送来一名贤良淑德的良妻。有此底限,阿爹,阿娘又何须自寻烦恼呢?”

小丁满脑海中反复回想着与青丘心月相处的点滴,心中自然坚定,安慰起阿爹、阿娘也轻松了许多。

“你倒是想得透彻,心性可嘉。”丁文元面色稍缓,但忧心尚在,“如若婚约定下,府上也该当为新人兴建府邸了。再加上三媒六聘,也是一笔可观的开销。你现下年近九龄,舞勺之年便可迎娶,这银钱的准备也是紧迫。”

听闻娶妻之事居然是自家有障碍,小丁满顿时急了,“啊?阿爹,您堂堂三品大员,治下数十万人,不会这么穷吧?”

“哼,三品大员,不过是月例银钱两千有余。你可知在这平安城内冲要之地置办前廊后厦三进两跨的院子就要十数万银钱?虽说此次是对方提亲,但求娶皇室六聘之礼又岂是小数?为父不若你外公与舅父们蒙恩受爵,除了俸禄例钱之外并无外财。此次为你娶了郡主,为父与你阿娘便要清苦一些了。”

小丁满瘪瘪嘴,没想到自家竟然如此清贫,自家阿爹家底儿这么薄竟然还不思进取。不贪也就算了,还不积极开展副业,好歹理财也要参与一下啊。

看着一脸为难的阿爹,小丁满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又不能说。

卫芙见二人面色不好,笑着开口,“你父子二人无需多虑。当初我从娘家所带嫁妆颇丰,老爷迎娶前的聘礼也尚未使用,为我儿迎娶新妇并非难事。况且还有阿爹和兄弟、妹妹们照拂,将新妇风风光光娶进门还是办得到的。”

“阿爹,阿娘,此事孩儿心中已然有数。不就是些许银钱嘛,还有好几年呢,不用急。过几日孩儿和彭彭去坊市内转转,孩儿房内还有些银钱,先去盘下几间铺子。日后将府上所用新物造些出来在铺子里售卖,日进斗金也指日可待。”

“如此倒也可行,许家那小迷糊虽然愚钝,但秉性憨厚,倒是信得过的后辈。

若是缺少小厮,从府上调派几人,再从牙行租买几人。

府上新物在城内高门之内颇为受宠,想来也会赚些银钱。

只是这舍本逐利之事多少有些许上不得台面,我儿还是要少抛头露面,立于身后执掌大局便好。”

卫芙怕丁文元心思迂腐一口回绝,便抢声应允了下来。

丁文元见状,也只好默不作声。

计划通过,小丁满打算见好就收,“阿爹,阿娘,那孩儿先去准备了。做生意可不简单,前前后后有许多琐碎之事要细致谋划。”

“去吧,你也不用再去祠堂罚跪了。”卫芙笑道。

丁文元剑眉微蹙,瞄了一眼小丁满,随即看向卫芙,“因何罚跪?”

“也不是什么大事,前几日老爷入宫觐见,妾身在府上为真人接风,我儿在饭桌上贬损了许大人几句,妾身便罚他去祠堂跪祖宗了。如今已跪了几日,我儿定然已幡然悔悟。”卫芙简单解释着。

“简直大逆不道!”丁文元面色阴冷,一掌拍在几上,“竟能做出如此有悖伦常之事,日后若是迎娶了大洺郡主,岂不是要生出天大的祸事?!”

小丁满一脸无辜的站立当场,低头不语。

卫芙护儿心切,赶忙劝解,“我儿已罚跪多日,如今面色都差了许多。小惩大诫适可而止,老爷就莫再责怪他了。我儿知错能改,日后不再犯便是了。”

“我看就是他心性不稳,少了许兄的教诲,便张狂不羁。明日我便将许兄寻来,定托他好生再调教一番,免得这痴儿再犯浑忤逆。”

小丁满闻言,简直如遭雷击,但是抬眼见丁文元话虽说玩但怒气未消,他瘪瘪嘴没敢开口回绝。

“也好,老爷届时再与许大人交代一番,劳烦许大人多教授些朝堂上的规矩,免得日后进了皇室走动时冲撞了贵人。”卫芙一边说,一边给小丁满甩了几个眼神,示意他一定要稳住。

“孩儿已然知错了,日后定不再犯。其他事全凭阿爹定夺,孩儿定然悉心受教。”事关老嘚儿许丹阳,小丁满是装都装不动,若不是怕对阿爹、阿娘大不敬,他一定会说自己一脸如丧考妣的衰样。

“学无所成倒先会欺软怕硬了。真人也是教习,怎不见你忤逆真人?日后若敢再犯,休怪为父叫你见识一番家法的厉害。”丁文元铁青着脸,目光寒烈,声调狠戾。

小丁满拱手施了一礼,显得有些百无聊赖,“阿爹放心,孩儿说不犯便不会再犯了。师父打人比阿爹狠多了,孩儿再犯师父也不会饶恕孩儿。”

丁文元心中压力甚大,刚要发火,卫芙又抢声道,“老爷,我儿真是知错了,眼下有真人在旁约束,他也不敢再犯。眼下我儿要定亲了,这就要成大人了,不会再孩子气的。”

“就算他日你娶进门的是真正的公主,那整个丁府也是与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明晰其中利害,莫要再行有损阴德之事。滚吧!自己去真人那里领罚!”

丁文元虽然没好气,但承蒙大赦,小丁满瞬间来了精神,施了一礼便匆匆退出。

卫芙提起茶壶给丁文元续了盏茶,安慰道,“老爷,小满在同龄人中已是卓绝之姿。切莫将迎娶郡主的压力转圜我儿身上。”

“唉,区区银钱压力算得了什么,我是怕他成婚之后受了委屈。”丁文元长叹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卫芙也带了几分忧色,但是眼下又不敢表露过多,“老爷,我儿机敏,又有本领傍身,伺候个郡主不在话下。过些时日,妾身带他回卫芙住些日子,与那些表姐学些礼数。”

“夫人安排便是,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去吧。晚饭你自己吃吧,离开数日懈怠了公事,我先去署衙一趟。”

交代一句,丁文元便匆匆离府。卫芙留在府上虽有忧心,但更多是喜色。

小丁满回到东跨院时青丘心月又在打坐,他进入卧室时坐在青丘心月身旁的小桃瞬间垮着脸扭向一侧,面颊的红晕跃然而出。

他已经将偷亲小桃的事抛诸脑后,轻松笑道,“诶?小桃姐姐,你又没事做,干嘛不随娘子一同修炼?”

“少爷慎言,若是被他人听了去,贵府怕是要将小姐遣送回大洺王府了。”小桃侧着头,幽怨道。

小丁满也不介意,走到榻前脱鞋爬上,盘坐在青丘心月身侧痴痴地审视着,欣然嘟囔着,“哎呀,我家娘子好生漂亮。”

“少爷,告诉你了,要慎言。”小桃不依不饶,低声斥道。

小丁满眉头一皱,侧身看向她,压低声音回怼,“不叫娘子叫什么?我家娘子不漂亮么?你是不是嫉妒我家娘子的美貌啊?”

“你......”小桃回头看向他,羞恼开口,但一时又说不利索。

“小桃不是嫉妒我的美貌,是嫉妒夫君独宠妾身,冷落了她。夫君下次再亲可不要蜻蜓点水般了,小桃心痒的紧。”

青丘心月玩味开口,将二人惊得尬在当场。